第37节(1 / 2)
季迎柳登时打了个激灵,震惊的顺着那只手臂朝床榻内侧看去。
赤~裸~着上身的沈砀正面朝她侧躺睡着, 结实的胸口后上背热汗淋漓,上面零星布着红色齿痕,显是男女欢~爱时女子留下的,昨日的情景倏然在脑中回现,她中了春~药,沈砀救她,她昏迷,然后........
难道,那个春梦是真的?
“轰”的一下,季迎柳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不敢再想下去立马掀开被褥,窜猴似的就要蹦下榻逃之夭夭。
“做什么去?”身后忽传来一道压抑的薄怒声。
季迎柳骇的差点魂飞魄散,还没转身看沈砀。
沈砀已撑着臂膀从榻上坐起来,将她人强行扳转过去面朝向他,于是,他结实的胸膛,下面健硕的腰身便毫无遗漏在暴露在她眼前,方才她只搭眼扫了下,如今却将他胸口上红色耻痕看的清楚,那红印子形状好似被人用小~嘴嘬了下。而能嘬沈砀的人,显然是她。
“怎么,很意外?”沈砀冷笑一声,垂头看下自己身上,继而抬头看她。
“不,意外。”他眸底泛红,眼睑下团着两团黑影,精神虽有些憔悴,可双目炯炯有神,结实的臂膀撑起一副雄伟的体魄,怎么都不想能被她强占的模样。季迎柳心乱如麻,立马胆怂,硬着头皮想抵赖,可舌头却捋不直磕磕巴巴:“我.....我........?”
“想不起来了?”沈砀冷嗤一声,他丢下她,径直下榻捡起昨夜丢在床榻底下的衣裳穿上,面朝着她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腰侧那一抹红印子随着他扣扣子的动作在她眼前若隐若现,季迎柳脸上红晕一层层往上涌,忙垂下头,只听他漠声道:“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不防本侯帮你回忆回忆。”
他说罢,忽俯身双手按在她身侧,嘴里温热的吐息便一下下拍打在她脸上,这骤然亲近她的架势,令季迎柳杏面倏然红透,她忙要朝后退了退。
沈砀眼神一暗,拔高了音幽声道:“昨夜夜黑风高,我将你带回府,请来太医帮你诊病,之后你药性发作,扑我怀中,撩我衣裳,将我按倒在榻上,欲行.......”
“不用帮我回忆了,我记起来了。”季迎柳惊燥交加,捂着耳朵,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想也不想的直起身子一把捂着沈砀的嘴。
温热的触感,令两人皆是一怔,季迎柳如被烫着般忙撒了手,背到身后去。
对她这避之不及的态度,沈砀抬高一边眉,似再说她识趣。他缓缓的起身,继续扣衣裳上的扣子,边居高临下的继续盯着她。
季迎柳知他再等自己表态,烦乱的心绪顿时如煮沸的水泡,嘟嘟嘟的从心底往上冒,她一下攥紧掌心,强逼自己冷静,待缓过那阵惊悸,才低声道:“昨夜对.......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说罢,手忙脚乱的就要下榻捡地上的衣裳穿。
“就这样?”沈砀忽抬脚踩着她衣裳,冷声道。
季迎柳本就惊惧着,听到他这威胁的语气,一怔,杏面倏然火烧火燎的烧起来,那抹红晕从她小巧的耳珠迅速蔓延至颈子,她羞的头也未抬,用力攥~住身侧床帷,仿似吸取力量般支支吾吾:“那,那侯爷想让我怎么补偿?”
沈砀漠然盯着她,忽道:“我记得我和你已经恩断义绝,夫妻缘尽,我原不会再和你行这房~事,可你却死皮白赖的缠上来,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我还曾做过夫妻,若搁在以往你痴缠我,侯爷我还大度予你一回,也算是闺房情趣,而现在.......”
他说着忽垂头凑近她耳边,声音沙哑暧昧:“现在你我也算形同陌路,侯爷我昨日念在往昔你我情分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将侯爷我当勾栏院的小倌嫖了,我平生生恨玩弄旁人感情的女子,何奈昨夜我忙于公事力竭,不能抵抗你的侵犯,这才失~身于你,若此事被人不小心传扬出去,我堂堂一个侯府的侯爷今后要如何出去见人?”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季迎柳燥着脸立马打断他的话。
沈砀眉峰一挑,“我怎么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可以以人格保证,我.......”
“我不会再信你。”沈砀沉声打断她的话。她吓得双肩一抖,抿紧唇不敢再言。
沈砀呵了一声,退了一步道:“这样吧,昨夜你是无心之失,可我却深受其害,身为受害者,若问你讨要点抚~慰,应当合理吧?”
季迎柳被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张嘴实在拿不出任何说辞反驳。
显然沈砀人是她睡的,可昨夜他若执意不碰她,她哭闹累了自然就会乖乖睡去,再怎么也不会出现今日这般情景,显然她吃了哑巴亏,只得硬着头皮认命道:“侯爷.....侯爷想要怎么抚~慰?”
沈砀挑唇,直起身子将踩在脚下的衣裳拽出来,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轻轻披在她肩头,
“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我。”
季迎柳一怔,忍着羞燥猛地抬头看沈砀。
沈砀冷着张脸,神色闪烁的盯着她,须臾,他唤门外一声。
下人立马捧着一个黑色托盘入内,上面放着三锭银元宝。
沈砀大方的将托盘给她,“你手头若没钱,尽管来找我要。”
她连说不用,沈砀也没拒绝,挑唇将银子收了回去。
..............
待季迎柳走后,猫在门外偷听的段昭忙入内。
沈砀正眸底含笑的盯着季迎柳渐渐远去的身影,目光虽冷却缠~绵,再无先前那般疾声厉色冷厉模样。
段昭牙发酸:“你一个大男人厚着脸皮,欺负个小姑娘至于吗?”太不要脸了。
昨晚他替沈砀办完事,中途回来一趟找沈砀禀告,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迎柳不过吵闹一会便埋头酣睡了去,沈砀则去了屋外井边冲了好几次澡,哪有沈砀嘴里糊弄迎柳那档子事。
而沈砀这么说,显然昨夜两人撕扯时发现迎柳心中有他,进而对迎柳起了霸占之心,却又怕人不回应他,死皮白赖的找个借口将人拿捏住罢了。这头倔驴。
沈砀缓缓收回视线,冷声道:“刘辅亦人呢,把他给我带过来!”
。。。。。。。。。
而季迎柳自然不如段昭能揣摩沈砀话中隐喻,左右想不通沈砀为何一改之前恨不得掐死她的态度对她,更甚至是给她银子,放她回家去。
她心里又酸又涨,不知怎的很不好受,想的脑仁疼,也想不出个结果,临到家门前,忙看了看领口,颈子下方的青红吻痕被高高的领口遮的严严实实,爹娘应该察觉不到什么,可她一日夜没回家,这要怎么给爹娘含混过去?不管了,到时再见招拆招。遂定了定神,如寻常般将朝下耸拉的唇角扬的高高的,步覆轻快的推门入内,“爹娘,我回来了。”
“迎柳快来瞧,这是什么?”她爹娘正弯腰对着院中空地上乌压压的一片药材看着,闻言,并没问她昨夜去了哪,反而喜开颜笑的忙招呼她过去。
季迎柳一怔,随即心弦骤然一松,忙奔过去惊异道:“这哪来的?”
“隔壁街上那个王大夫开的医馆知道吧,他家忽然要举家搬迁去临县投靠亲戚,他说家里地窖里还存着好多药材没法搬运过去,知道咱们家医馆被盗了没药材,便将家里库存的不怎么值钱的药材给了我们,而且还没收我们有原价,只收了咱们三两银子。”
季迎柳忙拎起一缕甘草看了看,是上好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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