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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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值夜的丫鬟听到屋中动静,各个羞红了脸,连陆果也满脸通红。

谁能想到一向冷清自持的侯爷,在床笫间竟似个喂不饱的狼。

直到鸡鸣声渐起,屋中的动静这才停歇。

季迎柳如滩泥般仰躺在榻上,连脚指头都不想动,直骂沈砀好几声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心头才痛快了些。

沈砀入了净室清洗一番后,拿了条沾了水的棉巾,弯腰要帮季迎柳擦拭。

还没喘匀气的季迎柳骇了骇,险些从榻上弹跳起来,她忙起身,可身子刚一动,便酸痛的厉害,她忙用一手撑着床榻,伸手要夺他手中棉巾,红着脸:“我自己来。”

沈砀却将拿着棉巾的手抬高,挑着眉看她身上:“我哪没看过?”

季迎柳红彤彤的脸霎时变得更红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都是他兴头上弄出来的红痕,赌气的一把将被褥裹在自己身上,只在外面露出两只眼睛,小声埋汰道:“无赖。”

这变相朝他撒娇的模样娇憨的紧,令沈砀起了异样,他忙压下,坐在榻边,不由分说的将人拽到怀里,扯她身上的被褥,故作严肃的叱她:“你说什么?”

季迎柳吓得小~脸白了白,也顾不得是自己身上,她双眸一弯,瞪着滴溜溜乱转的眸子,笑得讨好又乖顺:“我说侯爷对迎柳好,迎柳以后要对侯爷更好,才能对得起侯爷您对我的好呀?”

沈砀;“........”

他从前怎没发现她生了一副伶牙俐齿样儿。

不由感到好笑,冷着脸唬她:“你自个脱,还是我帮你脱?”

季迎柳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和渎裤,一愣,忙要拽被褥将自己裹起来,便沈砀又叱她:“再给我盖上试试。”

她有的选吗?

“........”季迎柳险些闪了舌头,只得闭紧嘴巴,默默的将头扭到一边。

见她乖顺,沈砀轻掀唇角,看样子还得调~教,令她怕他。

如此想,可心底到底有些不忍,他想要看她对自己娇俏的笑,吐舌对他吐槽的娇憨模样,而不是一副敢怒不敢言憋屈的模样,遂轻咳一声,放下架子一点点的帮她擦拭。

半晌没见她吭声,可身子却不住轻~颤。

沈砀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不知何时她扭到一旁的脸转过来正面对他,眸底情绪翻涌,不知再想什么,见他看她,她似不好意思惊愕一瞬,忙红着脸将头转过去,咬住下唇不吭声了。

这副隐忍害臊的模样,令沈砀心头大悦。

沈砀低笑道:“想看就看,爷不让你看了么?”

“抬高腿。”说着,轻拍下她的腰。

她燥的惊呼一声,似要从榻上弹跳起来,可到底是碍于他威严不敢动,可垂于双~腿变得双手却倏然紧握,红晕从她脸颊上迅速蔓延至全身,半晌,她终忍不住说的敞亮了些,“无赖。”

沈砀呵呵笑了声,想要继续逗逗她,到底是忍住了,改为将她衣服穿好:“好了。”

他话音方落,季迎柳忙从榻上坐起将内衫穿好,好似方才引他入屋勾引他的人不是她般。沈砀哼笑声,估计她是姑娘家脸皮薄,忍着笑收好药,合衣躺在床榻外侧,闭目准备睡去。

忽感到身侧床榻塌陷了一块,须臾,一只玉~臂横过来放在他腰上,一副柔软的身子随即贴过来,她将头放在他颈窝里,扬高头低唤:“侯爷,我想和你说个事。”

沈砀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她红着脸咬了下下唇:“我想上户贴。”

大淮百姓人人皆有户贴,而季迎柳磕坏脑子失了忆,自然不记得以前的身份,而属于以前的她的户贴自然也用不上,如今她人虽在沈府,是他的良妾,可却是个黑户,出门办事需要身份的,一律办不了。

沈砀微眯起眼:“你要那做什么?”

季迎柳今夜豁出自己,极尽勾引之事令他尽兴,最终目的为的就是这个!

虽她这几日敏锐的感觉到沈砀是对她动了心,可他对她这点占有心思,定多算是有些喜欢她,与沈家全族安危比起来,便什么都不是了。将来一旦她身份被揭穿,他会为了沈家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她死不要紧,可她养父母,陆果不能白白陪她死,于是她便想带着她们逃去塞外,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眼下,钱财她已让陆果准备妥当,独独这个户贴,她迟迟弄不了。

只因三年前,皇帝把他们安置在善京别院后,说为了他们安危着想,替她们消了户贴。

她如今想想皇帝此举,只觉可笑。

皇帝若当真想把她认为公主,怎会在意她那份毫不起眼的户贴呢?而他找回她,最根本的目的便是让她入沈府做奸细,如今她已明了皇帝意图,自然不愿再替皇帝做事找沈砀的罪证,更不愿和沈砀继续纠缠,而离开大淮是最好的出路。

而离开大淮,离不开户贴,没户贴便不能办路引,没路引便不能逃出塞外,陆果只是个平常百姓,不认识当官的,自是做不了此事,刘辅亦能帮她做,可她不愿再欠他人情,她也不愿找他,眼下她唯一能找的人便是沈砀,以沈砀的权势,只要他一句话,底下的人便会帮他弄来一大推假的户贴给她。

思及此,季迎柳扬起脸艰涩冲沈砀笑:“我想做个有身份的人,以后出门有人问起我,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和旁人说我是姓甚名谁,是哪的人,在哪住,夫君是谁。”

沈砀一愣。

这才想起来,她失了忆,连名讳都记不得了,如今嫁了他,定然想要抛弃过去和他重新开始生活,这才想要这玩意,唇边一弯刚要答应,忽想到她连番几次拂他颜面,便冷起了脸,皱着眉:“这事恐怕不好办。”

“为什么不好办?”季迎柳早已将户贴的事查得清清楚楚了,怎会办不了。难道有什么变故?她忙仰起头,覆在沈砀的胸口,神色紧张的盯着沈砀:“是因我失了忆什么都记不起来,底下的人不好帮我造假么?”

“不是。”沈砀轻飘飘的盯她樱~唇一眼,他轻咳一声,用手指反复摩挲她的唇,眸子晦暗:“太晚了,这事明日再说。”可却没撒手的意思。

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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