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定厥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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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又过了半个时辰, 天色已经黯淡,只剩天边还有一丝暗红,家僮们便将杨宅内的灯笼一一取下点亮。

西院的客房内, 女使入内不光点了烛火,还在香炉里添了香粉引火点燃,青烟随之缓缓升起。

沈徒半躺在榻上歇息,笑眯眯道:“吾听说君子喜香,不亏是医圣之家,与我们这些粗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女使未搭理一脸憨样的汉子, 出去的时候未曾忍住, 便捂嘴偷笑着跑了。

在女使离开后没多久, 两个身段妖娆的年轻女子端药入内,一碗药, 一碗蜜饯。

容貌自是上乘, 且二人各有特色, 特别是单薄的衣裳内肌肤胜雪,令那原本折腾了一番泄了力气的人突然有了精神,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道:“你们是?”

“回将军的话, 我们是官人家的舞女, 给将军送汤药来了。”

“哦~”一边回着,眼神却不曾从二人身上离开。

像被勾了魂一样,嘴里喃喃道:“没听过杨医使也好色呀, 家中竟然养了两个尤物般的私妓, 诱色可餐。”

“将军,在看什么呢, 该喝药了。”

沈徒便回过神来坐起身子, 女子弓腰端着药碗凑近, 使他瞪大了双眼,盯着褙子与抹胸内的无限风光,接药婉时又刻意停留的触碰着手背。

旁边香炉内的青烟散在屋子各角,淡淡的幽香与女子身上的体香交.合在一起,使他心痒难耐。

粗糙的手滑过凝脂般滑嫩的肌肤瞬间,沈徒的身子如同被电击了一般酥麻。

一旁端蜜饯的女子幽怨道:“将军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只看上姊姊了?”

“阿儒胡说什么呢,将军是官家的重臣,奴家这等卑贱女子岂敢生非分之想。”

沈徒似听到了什么一般,于心中暗自窃喜,又表现的如正人君子一般说道:“不,不,不,姑娘莫要这般说,于我心中,世人都一样的,谁说你们卑贱,本将军第一个不饶他。”

女子收回一只手,捂嘴含羞而笑,轻声道:“这药,就让奴家喂将军喝吧。”

他正求之不得,连忙应道:“好,好,好,小娘子喂药,本将军一定喝的一滴都不剩。”

“哎呀,那奴家这蜜饯呢?”端蜜饯的女子,顺势就坐到了塌边。

“可巧,本将军最爱吃蜜饯了,尤其是美人儿亲手喂的。”

“哼,男人床上花言巧语,只管自己快活,谁知道将军吃完这蜜饯后会不会就此扔下奴家拍拍屁股走了呢?”

听到这话里有话,他便凑到女子身后,别有深意的问道:“什么意思?”

“将军,我与妹妹命苦,虽说自从来了官人这里之后不愁吃穿,可是官人年事已高,于哪方面早就...”女子似难以启齿的涨红着脸。

沈徒当然听的明白,“那老家伙真是暴殄天物,竟然金屋藏娇,还藏得这般深。”

“我二人还这么年轻,还未曾经历过人事,如何能忍受孤寡,所以我们姊妹便盼着有朝一日,能有个像将军这般雄伟的人将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

这两个女子满目泪光,一人一句说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沈徒心中越发痒痒,“你们放心,我在这东京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本将军素来怜香惜玉,绝不会让你们继续在这儿陪一个老头子受罪的。”

翌日清晨

一大早,扬术找到沈徒询问身体状况,“都虞候昨夜过的可好?”

沈徒似有些不敢面对的低着头,旋即朝杨术抬头道:“喝了医圣的药,龙马精神,只是,只是...”

“哦?”杨术便走近了观察,还以为是病仍未好,“还有哪里不适么?”

沈徒便硬着头皮豁出去道:“只是昨夜喝了杨医使的药后,脑袋竟然有些昏沉,一时兴起,安耐不住,便误把医使家的两个舞女当成了内人,就...”

杨术便瞪着老眼大惊,“这...”

“实在是羞愧啊,还望医使原谅我这粗鄙之人的一时冲动。”

杨术旋即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下官垂垂老矣,于那方便早已经没了兴趣...”

听到医官使的回答,沈徒暗自窃喜,又迫不及待道:“那便赠予本官吧...”见医官使愣住,沈徒也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又改口道:“卖与我也行!”

“都虞候说笑了,都虞候是殿帅所看重的人,三衙当差,日后定前途无量,下官又怎敢收都虞候的钱。”

“那便这样说定了,人我带走了,钱一会儿我差人送来,杨医使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这儿心里不踏实。”

杨术表现的很是为难,但看向沈徒时眼里又充满着对他身后人势力的恐惧,便无奈的点了头。

沈徒预料到这老头就算不舍,但碍于殿帅与赵王也不敢拒绝,于是开怀大笑道:“杨医使是明白人,与明白人交谈就是痛快,医使等着收钱吧,本将军不会白受用你的人!”

次日,楚王府。

喜秋端着一只空茶碗,路上见到从库房回来的,便上前小声问道:“这是怎的了?从前日回来起姑爷就被姑娘赶去书房住了,这都两日了,姑爷在房门口求饶了半天也不见姑娘开门的,我又不敢去问姑娘。”

喜春耸了耸肩道;“还不是姑爷自己作的,这叫作茧自缚。”

“啊?”

“那日从驸马宅回来,姑爷是抱着姑娘下来的,姑爷那脖子上红的吓人,姑娘还将头埋在姑爷怀里,死死拽着姑爷的衣襟呢。”

喜秋没听太明白,干瞪着眼睛。

喜春便叹道:“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节制。”

东院居室的屋前,楚王刚从大理寺回来便马不停蹄的过来求饶,这身上的公服还没来得及更换便抵在门口反复的敲着门。

“姐姐,我知道错了,姐姐,夫人,娘子,你就放我进去吧,书房冷!”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房门才从内被人打开,门口叫唤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拽了进去,于是院子重归宁静,房内也没有声音传出。

是夜。

“这都进去一个时辰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今夜阿郎是不用睡书房了么?”门外,小六子焦急的来回走动。

卧房内烛火通明,楚王跪立在榻前,散下发髻的头上顶着一本书,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错了,下回不敢了,以后一定恪守夫道,凡事以娘子为先,既要听从也要顺从,娘子的话不能违抗!”

之后她又自顾的喃喃道:“姐姐下药就可以,我就不行,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萧幼清坐在镜台前转过身,“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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