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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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让拉了拉阿丹那,“老伯,不卖也行,我们能看看吗?我们可以预订下一批面具。”

小胡子这才正眼看了一眼这两人,这一看,小胡子便跳了起来,眼冒精光,走至嘉让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应嘉让的脸。

嘉让被看得发毛,“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小胡子连连发出赞叹,兴奋出声:

“美貌啊!

小公子脸上可是美貌啊!”眼睛都要放出光来。

嘉让与阿丹那皆是一脸懵。

“小公子的面相可是极难得啊!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骨相,小公子如何称呼?”小胡子就差一把抓住嘉让不让走。

“小生姓应,老伯叫我三郎即可。”嘉让与阿丹那对视一眼,都看不懂这老伯要做什么。

“自古是皮相易寻,骨者难觅。小公子这是长了一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相貌啊!”小胡子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听得人心慌慌,总觉着这老伯怕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小公子放心,我人皮赖绝没有坏心,小公子你看,我屋子里头的美人脸终于可以换了,只要小公子将你的脸给我,我就把这屋子里的美人脸都送与你!”小胡子激动得将墙壁上的招牌美人脸取了下来。

嘉让听得这小胡子的话,更是一惊,“要我的脸?”

“小公子想岔了,老夫是要以你的脸来做模具,将你的脸皮做成面具。”极殷勤的笑呵呵。

嘉让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自己这张脸啊!只是要临模一个型而已,差点腿都要给吓软。

阿丹那见小胡子对着嘉让一顿猛夸的献殷勤,立马说道:“你将东瀛面具卖给我们,她就把脸给你。”

嘉让拍了阿丹那一掌:“说什么呢,我还没同意呢!”

小胡子抬手捋了捋垂下的八字胡须,面露难色:“这你们可真是为难老夫了,预订了人/皮/面具的可是个大有来头的主儿。况且这做生意要讲诚信不是?”

嘉让:“那下一批的东瀛面具要何时才能有?”

“想必你们也有所了解,那伊贺的面具是东瀛最好的,他们的工艺不外传,只能高价买成品,这一去来回便要花上半年之久,若是海上遇见风暴,又要耗上好些时日,所以啊!没个一年半载是弄不到的。”

嘉让:“那店家,你这儿可有好一些的本土易/容面具?”

“这个倒是齐全的,不过就是养护起来麻烦。”小胡子将石壁上一张成品的男人五官面具取了下来,“这是用猪皮制成的,略显粗糙,八百文。”

随后又压低声音说道:“还有用真人皮制成的面具,小公子可有兴趣?”

嘉让一震,真人/皮面具?一听头皮就发麻,有些推诿的说道:“这就不用了吧?”

阿丹那两眼放光,“在哪呢?拿出来瞧瞧。”

小胡子让两人稍等,进入里间黑漆漆的小屋子。

这时,外头走来两个人,面色有些僵硬,脸上没什么生气,扫视了一周,就看见应嘉让两人,高个些的戴着头巾,一张方脸,一脸凶相,问道:“人皮赖呢?”

嘉让粗粗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想应该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营生:“店家进去取货了,两位大哥先等等吧。”

阿丹那却扯了扯应嘉让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小心点,他们有点奇怪。”

矮些长得的猴尖嘴腮,显然很是焦急,一脸的不耐烦:“人皮赖,快出来!”

店家在里头听见了声,回道:“莫催莫催,我人皮赖不接急单。”

两个汉子应该是懂这里的规矩,虽满面急色,却也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高一些的汉子显得比较沉稳一些,那矮一些的,看见了嘉让,满眼都是极不友善的打量。

阿丹那见那小矮子色胚子一般的眼神,顿时怒了,“看什么看?”一边说,一边将嘉让挡在身后。

这小矮子一下子就被点着了,上前几步,梗在阿丹那的身前,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动手推推搡搡:“你这西域毛猴子,敢在你爷爷面前横?知道爷爷是谁吗?”

阿丹那作势要将小矮子推开,他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倒也不必怕这等货色。嘉让却想着这人眼珠子闪着贼光,面上却十分麻木,定不是以真容示人,不禁又证实了一分心中的猜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起冲突了恐怕会有危险。

嘉让拉了一下阿丹那,冲他摇了摇头,阿丹那却是不服。小矮子见状,满脸□□,“你是哪家的小公子?长的比那分桃阁里的兔爷儿还俊。”满嘴下流话,说着还想伸手去摸嘉让的脸。

嘉让虽是外人眼中的翩翩少年,身量细瘦单薄。但也是有脾性的,哪能叫人占了便宜去,况且这小矮子比自己还矮上一头,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随即厌恶的一把打开小矮子的狗爪子,好歹也是习过武,虽然并没有多厉害,但也是有些力道的。“手脚放干净点。”

“哟,有些小性子。这手就跟小娘们一样白嫩。来,再用这小拳头捶爷一下试试。”说着挺了挺胸,被打了毫不生气,反而让嘉让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身后的高个儿男人沉着气:“花蛇,别闹了。”

说着,那人皮赖就捧着一只黑盘子出来,笑呵呵的走到应嘉让面前,将那小矮子一屁股扒拉开,打开黑布,露出那半成品的人皮一角,说:“小公子,我看你也是个富贵儿人,这可是老夫这儿最细致的人皮了,还是昨日从大牢里处了剥刑的犯人脸上剥下来的,新鲜着呢!”

嘉让听得浑身一震,大齐是有一套专门的严苛律法,针对那十恶不赦的罪犯,处以剥刑。

曾经齐始祖在民间微服私访之时,见到州县官吏多压榨民脂民膏,贪财好色,饮酒废事,凡民疾苦,视之漠然。遂心中恨透。后来便严立法禁,官吏凡是贪污蠹害百姓者,严惩不恕。罪大恶极者便处以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剥刑。

而嘉让因为哥哥在大理寺任职之时,不幸看过大齐的一些严苛律法,其中就有描述过剥刑:

(胆小的别看,跳过下面这一段)

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密度极大,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剥皮是前朝便有的,也是犯人死后才剥,后来不知怎么,竟发展成了活剥。

嘉让当时忍着不适坚持把那本刑罚给看完了,最后被这种残忍的法子给惊出一身汗来,差点就呕了出来,后来一整天都没胃口吃东西。嘉让想着,她是造了什么孽啊?陪阿丹那来看这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地方是个伏笔嘞,和男主老妈有关,也有嘉让有关

最近都没有小朋友留言,模仿一下(老公,你说句话呀)

你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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