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听凌霄一字一句的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花折没有自保的能力,不像他们这些赳赳武夫,看着形势不对,纵身逃了也没人拦得住。
当天花折先是被重锏击伤,之后受此折辱磨难,刚刚出了龙潭浑身是伤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却又踩进了田长峰的虎穴,浑身淌血的熬了一夜,最后关头才被凌霄救起。
花折夏吾王子,家族万千重视的长大,以前泽亲王打了几个杀威的鞭子尚且委屈的耍赖讨宠,而那一天,他是得有多害怕,怕自己不能活着出去,怕药方传不出来,怕许康轶嫌他。
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魔,不可能用心药治他的心病,他只能一句话也没说,养了几天怕影响了治疗刚能起身就又冒死回了王府。
试想一下,解药配出来的时候,许康轶可能也就剩下那么两三天,花折重伤之后一天也不敢耽搁的回到了王府,难道不是抢了时间吗?和一命换一命也差不多。
许康轶摸着这些疤心中酸楚,再想想自己后来又打又杀,觉得自己糊涂的可以,眼瞎心也瞎。
他心下暗暗发誓,以后事事以花折为先,不让他离开身边再孤身涉险:“铭卓,疼不疼?”
花折看他心疼之意:“当时真没觉得多疼。”可能当时麻木了,还在脑海里背着药方。
“当时吓坏了吗?”
“…”害怕倒是真的,从小到大也没有那么恶心害怕过,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他打算固定点权利,当场坏坏的开始拿往事戳许康轶的心窝子:“嗯,当时挺怕的,…不过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也就习惯了。”
许康轶心疼的不知道怎么表达,伸手臂将花折紧紧的扣在了自己怀里,伸手肘支住床板,半俯身的压在了花折身上,他打算用男人的方式来安慰花折一下:“别怕,铭卓,让我抱抱你。”
布满薄茧的指尖开始作怪,划过花折紧实的胸膛小腹,直接往下探去。
花折当场脑袋嗡了一声,心道许康轶平时像个老和尚似的禁欲,没想到在床上还有些直接,不过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他不打算坐以待毙。
花折按住他作怪的手,将头靠在他胸前,腻歪着问他:“以后真会对我好吗?”
许康轶吻着他的额头,“那是自然。”
花折一手蹭着自己的心口:“以后不打我了?”当时无论如何狠推了他一把。
许康轶内疚之情掩饰不住:“绝对不会再有。”
花折声音里透着委屈,他老早就想问这一句:“以后不囚禁着要杀我了?”
许康轶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当时怎么就那么昏聩:“以后事事以你为重,绝不让你再受冤枉。”
花折委委屈屈的秋后算账:“你当时心怎么就那么狠呢,杀人不过头点地,直接一刀一枪,也算给我个痛快,实在不愿沾染鲜血,一杯毒酒了结了我,怎么能想到烧死我呢?多疼啊。”
死后还是一滩木炭,身后都没有尊严。
许康轶听出花折是故意说委屈,不过缺德的事确实和他有关:“铭卓,我当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不到你为了我能如此执着;这事一辈子给你当把柄用好不好?我以后不糊涂了,什么事全依你。”
花折盯着他看:“真的以后不糊涂了?”
许康轶言之凿凿:“痛定思痛,绝对是一言九鼎。”
花折心中窃喜:“真的全依我?”
许康轶知道花折来找定心丸吃,当即沉声发誓:“皇天后土,列祖列宗在上,刀山火海全陪着你,直到你烦了为止,一万件也全依着你。”
花折要的就是这一句,借着姿势一翻身,把许康轶压在了下面:“那依我的第一件事——”
许康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头:“什么?”
花折嘴角一勾,笑的像个得了道的狐狸精:“让我在上面。”
第172章 心,飘零久
话题转换太快, 许康轶当场就蒙了,“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他握住花折的手臂,力度是花折不能抗衡的,直接就想换个位置——
花折臂上加力, 压在他胸膛上岿然不动,说话声音显得神气厉害的很:“才第一件事就说话不算数了吗?嗯?”
许康轶知道这是被花折给绕进来了, 挑着丹凤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咬了咬牙,不过也不能总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就这一次。”
花折乐疯了,胡乱的一下下亲着许康轶的鼻梁眉骨:“我的康轶, 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许康轶觉得自己既羞赧难当, 又有些郁闷:“真是有出息,一万次机会全用在这事儿上?”
花折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梦了那么多次, 今晚第一次手下触觉有了温度:“康轶,如果现在是真的, 那我以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事儿。”
许康轶觉得城池尽失了不算,连家底都被人套走了,一万次?!“你哪这么多废话, 不上换我!”
虽然许康轶看不到,但是花折此时确实笑的非常撩人:“康轶,别怕, 把你自己交给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折眼睛在黑暗中亮的熠熠生辉,许康轶虽然现在瘦了点,但肌骨精致,他心花怒放,喘息着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又双臂抱了上来。
许康轶就不知道人能没出息贪吃到这种程度,他开始有点后悔今晚把花折留下来过夜了,手肘用力半支起身子:“等…等一下,你这是要折腾死我吗?”
花折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他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喉结滚动干咽了一口,望着许康轶的凤目唇珠,馋的厉害:“最后一次。”
许康轶哭笑不得,一把卡住了他的肩膀:“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都快四更天了,明天还要启程去太原,你还让不让我睡觉?”
花折冒着坏水的坏笑,想到确实也不应该由着性子胡来,毕竟许康轶大病初愈,欺身上来给了许康轶一个长吻:“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饶了你。”
许康轶觉得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他偏头不好意思看花折,露齿一笑,又想睡觉又觉得实在说不出口,他伸出右手臂掩住了眼睛,张了好几次嘴才总算是憋出了动静来:“好哥哥,饶我罢。”
花折看许康轶天鹅颈项、蝴蝶锁骨,平时矜傲高贵,而今任他所为,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康轶,你这样让我怎么饶了你啊。”
察觉到天光已经放亮,许康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感过于复杂,脸上红白交替,也不想睁眼,之后感觉到一直从身后搂着他的花折用手肘支着床,凑到他耳边笑着吹气:“康轶,醒了?”
“嗯。”他嗓子眼哼出一个字,算是回答了。
花折一只手依旧在他身上快乐的游走,声音中透漏着的那股兴奋不太正常:“康轶,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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