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我人生第一次面对一个男的举着卫生巾毫无羞涩感,还好笑地弹了弹,“上面是?”
“和你们一样,贴内裤上。”
我大脑当机,“下面呢?”
“脚。”
我的表情应该很丑。
韩彻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这行要跑现场,都是荒郊野岭,方圆几十里渺无人烟,地势也是坑坑洼洼,出差有时候特别临时,叫了就走,来不及整理行李,到那儿就开始徒步几十里,这个东西方便,搁脚底当鞋垫很舒服,不然就是一脚泡。”
“那上面呢?”
“我也说了,没人就没超市,好不容易找家旅馆只能问他们要女性用品当换洗的内裤。”
好吧,听起来他的工作也挺辛苦的。
韩彻将座位放下,我们面对面半躺着,他开完玩笑见我依旧不语,手朝我伸来,拨开碎发,手指挠挠我下巴,“妹妹,失恋而已,至于嘛?”
我拍开他的手,不屑地强撑:“我从没为感情难过过。”
“哟,比我还牛啊!”他难得认真,捏着我哭丧的脸问,“那怎么苦着脸?”
“我估计在狗找到之前,我都抬不起头来。”我三两句讲完,扁嘴生闷气,总觉得自己也是无辜的一环,却莫名其妙背了大头的愧疚与罪恶。
我说要一起找,室友摆手说不用,我这么害怕狗看到狗也不敢领它回来。虽然说有道理,但看他们忙碌我好尴尬。
“有个方法可以解决此事。”他食指竖起,在空中勾了个圈。
“什么!”我情绪一震,单手撑头凑近他半分。
“换房子。”
“说得容易。”像他们这种人把中介费、房租、搬家费当毛毛雨才说的这样轻巧。
“你呆在家也帮不上忙,还徒惹人烦,这么郁闷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这样,先找认识的朋友去借住几天。”
他说的容易,我想了一圈却没想起谁,都是合租或者和父母住,失望地摇摇头,“算了。”我皮厚厚,忍忍吧。
“你瞎吗?”他突然贴上来,将我眼前微弱的车厢灯全数挡去。
我同他的唇瓣仅0.5厘米的距离,一张口便会挨上,我努力冷静,抿着唇嗫嚅:“这......不方便吧。”
“拿我当外人?”
我摇头。
“拿我当男人?”
我噗嗤一笑。
他亲了我一下,笑得无比魅惑:“乖。”
我上去简单拿了两件衣物,拎了化妆包便下了楼。我估计也就住一两天,狗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没想到我真的会到韩彻家,也真的见到了那个鸟笼家饰,悬于客厅一角。
“我住哪里?”同一个男人回家,我多少局促。
“你想住哪里都行?”他将鞋一脱,躺倒在沙发上,疲惫地揉起额角,丝毫没有要带我参观的意思。
我站在玄关环顾一圈,三室一大厅,看起来本来是两厅,后来被打通了,二十多米的大客厅直通出去是个不大的露台,摆着一张竹藤圆桌。由露台探窗出去,是独属于月光湖旁三十三层的风景。
和老城区青瓦白墙的古典风貌不同,新城区才是真的21世纪,凌晨三点望出去,高楼林立于城市中,霓虹在黑夜将其勒出轮廓,周围几栋楼的窗玻零星亮着灯火,cyberpunk之感猛然撞入。
我没出息地张着嘴,站在十一月的冷风里升华眼界,直到打了个喷嚏,方才回到现实。
我趿着软牛皮的男士拖鞋,蹲到韩彻身边,轻声说:“有一间客房,我睡客房啦。”
他揉着山根,嗯了一声。
“你早点睡。”已经三点多了。我刚起身,他一把拉住手腕沙哑地说:“妹妹,我已经睡了两天担架床了。”
我问:“为什么要睡担架?”
“加班赶图,”他闭着眼睛,比了个二,“先跑了两天施工地,又熬了两天夜,还大半夜去接你,三十岁的男人真不容易,你要不要考虑报答一下我?”
这个臭男人真是,刚升起感动和温暖,他就来索要东西,时时银货两清的样子,真是存不住一点好。
我反身,没好气地捧起他的脸,嘴巴一嘟用力盖上了去,狗男人,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只是舌刚探出抵上唇缝,他便扶上我的肩,脑袋一偏避开了,还故作惊诧:“我是让你给我揉揉腰,你想什么呢。”
我:“......”
“不过你要是想接吻也行,”他嘚瑟起来,嘴角刚勾起坏笑,我翻了个大白眼一把将他推倒,膝盖抵上他的腰,超大力地给他“按摩”。
他得理不饶我,吃痛地扭曲着表情还坚持挖苦我,“三十岁男人真不容易,又ed,腰又不好,还引狼入室,下面不行就压榨我上面。”
他一说我更羞了,彻底没了轻重。
“卧槽——”韩彻触电一样绷紧身子,猛地将我翻转,压在身|下,一手捂着腰,一手压住我,痛得嘴直哆嗦:“林吻你真他妈狠。”
我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嗔道:“让你胡说!”
空气中一时只有我们擦|撞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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