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前哨战2(2 / 2)
血沫飞溅,惨叫之声大作!
跟曹峻迎面对冲的是一名清军白甲兵,这也是一个打老了仗的骑士了,挺着一杆马槊,任凭战马怎样奔腾咆哮,槊锋都像指南针一样指定曹峻的胸腹要害。那种被死神死死盯住的感觉让曹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清军那么讨厌新军的枪骑兵了,你妈的,马刀再长也不过四尺,也就祖宽、祖大弼、鳌拜等少数变态使得转一米五的超长尺寸马刀,可是马槊动不动就是四米,四米半,甚至五米,一寸长一寸强,迎面对冲的时候用马槊占的便宜实在太大了!不过他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不闪不避,径直撞过去!直到槊锋快点到胸口的圆护了他才猛的向前一仆,哧溜一声,槊锋堪堪贴着肩甲擦过,带出一溜火星,好险,真的好险!
“杀!!!”
在避过马槊的那一瞬间,曹峻再次发出一声大吼,马刀闪电般横挥出去,目标正是这名白甲兵的肋部!马槊威力巨大是没错,但是这种兵器实在太长,太重了,在马背上使用的时候得费很大力气才能控制住身体的平衡,而这名白甲兵为了刺中他,身体斜斜探了出去,一击落空,就算想缩回来都难了!嚓的一下,高碳钢铸成,又经过优秀工匠精心碾磨、淬火,用了大半个月才铸成的苗刀削豆腐似的切开了这名白甲兵身上那套看上去颇为华丽的棉甲,刀锋划过身体,登时鲜血喷溅!这名白甲兵闷哼一声,从马背上栽下来,扭了几扭就不动了————刚才那一刀把他的肾给切开,事实上,他还没有落地就已经活活疼死了。
嘭嘭嘭嘭!
骇人的撞击声接连响起,好些河洛新军骑兵与清军骑兵迎头相撞,人往前甩,马向后飞,都是筋断骨折,异常惨烈。这种对撞清军是很吃亏的,因为他们的队形远没有明军的那么密集、整齐,虽说他们的兵力并不比明军少,但愣是让明军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一个回合下来就被撞了个人仰马翻。比致命的冲撞更加致命的是河洛新军骑兵手中的马刀,他们总是能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闪电般挥出一刀,不是直刺就是斜劈,削铁如此的苗刀再加上奔马冲刺赋予的高速,何其致命,被劈中的清军骑兵不管是哪个部位中刀,身体都别指望能够保持完整了。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被击中的清军骑兵纷纷落马,或直接咽气,或浑身喷血嘶声嚎叫,都是惨不忍睹。清军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身经百战了,经验之丰富,骑术之精湛,傲视群雄,但是很不幸,他们遇上的是喜欢以多打少,而且总是能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的河洛新军骑兵,那一身高超的武艺根本就无从发挥,不知道多少以勇武闻名的清军骑士窝囊无比的被围殴致死!
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两支高速冲刺的骑兵便已经彼此对穿而过了,河洛新军倒下了十一个,而清军那名牛录额真环视左右,别说心,肝都疼了……一支冲撞下来,他的部下没了四十多个!侥幸没有被放倒的清军彼此对视,都是神情惊骇,哪里还有半点刚开打时的骄横!
从大凌河到旅顺,从盘锦到饶阳,河洛新军用来用去都这么一招,可是清军始终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应对办法,同样的亏吃了一次又一次!
刚才在兵力上还有点儿优势的,一个回合下来,优势变成了劣势,怎么办?
凉拌!
不等牛录额真脑子转过弯来,曹峻又是一声大吼:“杀!”还带着血珠的苗刀扬起,再次率领他的骑兵组成整齐的队列猛冲过来!
牛录额真面部肌肉扭了几扭,发出一声嚎叫:“跟他们拼了————”
恐惧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嚎叫声被战马奔腾的轰隆巨响给淹没,两支骑兵再次迎头冲撞,河洛新军如同一台冷酷的绞肉机,例行公事般挥动马刀,收割生命,而清军则像陷入重围的野兽,嚎叫着拼尽全力攻击河洛新军,这次战斗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
同样的战斗在各个方向不断爆发,河洛新军骑兵与清军骑兵不断遭遇,双方都张开了巨大的威力警戒幕,双方都想将对方压回去,所以整整一天,这种规模不大但异常惨烈的战斗都接连不断,而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河洛新军占上风。那一颗颗悬在马颈上晃荡的清军首级向清军昭示着一个可怕的事实:即便是在他们最为拿手的骑兵作战领域,河洛新军也超越了他们!
对于清军来说,恐怕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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