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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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苏年的脸颊已经红到发烫,可始作俑者却满脸的正经,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情话。

她慌忙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道:“你、你今日回来时手上藏了什么东西,偷偷摸摸的,我都看见了!”

这下轮到影二脸红了,他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面前的女子,话里是郑重的承诺:“这个配不上你,以后我会揽钱给你买更好的。”

“傻瓜。”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闻了闻,忍不住眯起了眼,赞叹道:“好香啊,有点像一种东西的味道。”

“是什么?”他不明所以地问。

她狡黠地笑了:“是风的味道。”

第50章 王爷的失宠王妃(九)

自打苏年二人安置在这僻静的小镇,为了掩人耳目,她从不走出自家的院子,平日里零碎的生活日用,都是影二外出打点。可今日眼见着日落西山,影二却还没回来,苏年不免有些担心,加之这么些日子一直风平浪静,她也就放松了些警惕,拿了块头巾匆匆掩了面便走出院门。

刚走没几步,隔得不远的一户农家里走出个妇人,一看见苏年眼睛都亮了:“哎哟,你就是这家的小娘子吧。”

苏年一愣:“您是?”

“叫我王大娘就行了,这乡里乡亲都这么叫。”她边说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虽然面容被头巾遮住了一部分,但光瞧这露出的一双好看的眼睛和瓷娃娃般雪白的肌肤,还有那通身的气度,就知道绝对是个大美人。

苏年从未和这样热络的人打过交道,一时觉得有点新奇,甜甜地唤了一声王大娘,叫得对方浑身舒畅,连忙诶了一声,然后啧啧赞叹:“怪不得你家相公成天把你藏在家里不让人看呢,这长得可真俊哪!”

她被这淳朴的夸赞说得脸一红,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王大娘可一点儿不见生,还拉过苏年的手,笑着调侃道:“看你这样子,是想出门找你家相公吧?”

她看着苏年脸似红霞的羞涩模样,好像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乐呵呵地说:“他呀,估摸着又到镇上给你买好东西去啦。每回都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可真知道疼人,比我家那口子可强多了!”

正说着话,如松的少年果真手里拎着不少东西回来了,王大娘立马就得意地开腔:“瞧我说什么来着,当家的这不就回来了。”

她看着两人蜜里调油的样子,眼角眉梢又带着点羞赧,一看就是刚成亲的小夫妻,自恃过来人,便语重心长地劝道:“要我说啊,你也别让你家娘子一天老待在屋里头,多出来走动走动,和咱们邻里也说说话,省的闷的慌。”

他家娘子…影二一听这话便有些晕乎乎的,顺手拿了一包点心便递给王大娘,声音也带上暖意:“我若不在,还劳烦大娘照拂一二。”

王大娘死活不接,嗔怪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乡里乡亲的,这就见外了不是?”最后实在拗不过便接了,不过临走时还说好第二天一定要送点鸡汤过来给苏年补补身子。

送走了过分热情的王大娘,两人同时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彼此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起来。影二把东西拿进堂屋,看着周遭简单的陈设,又泛上一阵心疼,轻声说:“住在这样狭小的地方,实在委屈你了。”

他认真地看着苏年,眼睛里闪着的是对未来美好日子的盼望:“这两日关卡的排查已经不严了,等再过一阵,咱们便去南方。”他还一直记得她的身子受不得寒,北方冰冷,便是初春的寒风也叫她手脚冰凉。听说南方四季如春,想来便不会一直咳嗽了。

苏年笑着摇了摇头:“哪里会委屈呢,这里也很好,地方虽然不大,可是很温暖。而且你最近还添置了屏风,小几。”她的眼里是真实的满足,从前王府的院子再大,可是无人相伴的冰冷和孤寂,又哪里比得上现下的生活呢?

说着说着,她忽然又好像想到什么,眼睛亮亮地喊他的名字:“如风,院子里有块空地,我们在那安个秋千好吗?”

“秋千?是什么样的?”

“就是把木板两边系上绳子,再把绳子挂到架子上,人坐上木板便能来回晃动,好玩极了。”她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小时候府里便有一个这样的秋千,后来宅子翻新,父亲觉得秋千不合规制拆了,她便再没有过荡秋千的乐趣。

这事从前她同瑞王说过一次,正巧赶上他事务繁忙,便承诺她之后再着人去办,只是再后来,燕双双就来了。终究还是一场空。

影二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沉吟道:“做成藤椅恐怕更好些,不容易摔。”他又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可行,便道:“明日我便去集市看看绳子木材。”

苏年一下子就笑开了,他们果然是不一样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放在心里。或许这一次,她真的能重新获得幸福。

古语有云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显然这句话在下雨的时候是不大适用的。夜间下起淅淅沥沥的绵绵春雨,这老房子屋顶上一些不大明显的渗水之处便暴露出来。堂屋倒也罢了,拿木盆接了便是,可影二的卧房却是连床褥都湿了,大晚上的要想修葺屋顶也不方便,于是两人便各自顶了张大红脸,在苏年的卧房里面面相觑。

苏年扭捏了一下,然后小小声地说:“如风,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影二自打进了房便神思不属,鼻尖充盈着女子特有的馨香让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愣愣地回了一个好。

没有别的床铺,自然是只能同床共枕,两个人都身体僵直,直挺挺地躺着,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旖旎。

忽然,影二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焦急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对!我们不能这样,你身子不好是不能同房的。”他依稀记得听见王府丫鬟说过,王妃失宠说不定就是因为一直体弱不能同房,才叫王爷失了耐心。

“我身子早就没事了,而且、而且我们现在这样其实根本不算同房的。”她也坐起来,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成亲之前,教养姑姑也曾教导过她,虽然没有机会实践,但理论知识还是十分丰富的。

“那什么是同房?”影二一脸好奇,如果就连同床都不算,那到底什么是同房呢?

苏年的脸一瞬间就红透了,她眼神闪躲不想说,可是面前的人偏偏不依不饶执着得很,最后便只好破罐子破摔,恨恨地说:“反正、反正就是更亲近的事,做了之后会快活的事。”

“更亲近的事?”影二喃喃地念道,隐约察觉到她似乎有点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没有做让她快活的事吗?

苏年平日里总是过分苍白的脸颊此刻却带着醉人的酡红,盈盈凤眸里是一池春水,粉色水润的樱桃小口此时轻轻颤动,好像待人采撷的花朵,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后仿佛被蛊惑,像窥伺猎物的猎豹一般慢慢逼近,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含住了双唇。

她吓了一跳想要推拒,可刚一伸手,便被少年的大手牢牢握住,然后缓缓十指相扣被压到了床内侧的墙边,她好像被少年干净的气息完完全全地包裹住,忍不住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襟,然后在唇齿相缠间偶尔泄出一声惊喘。

屋外阴雨连绵,屋内春意盎然。

而最近的王府却恰恰相反。长时间毫无进展的搜寻让瑞王身心俱疲,担忧和恐惧也与日俱增,午夜梦回,总能忆起那张娇美动人却泪流满面的面庞,醒来便是心口剧痛。

这日,他不自觉地就走到苏年的院子,惊讶地发现这里既熟悉又陌生。池子里的荷叶已经很高,池边的花开了又谢,他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个院子了。

小柳沏了一壶茶端上来,他抿了一口,皱眉道:“这茶怎么和往日的不同?”

“平日里王爷喝的茶都是王妃亲手泡的,她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会来,茶一凉便会重新泡一壶,可是茶换了一壶又一壶,王爷您一直都没有来。”小柳神色冷淡,说的话却好似一把软刀,直戳瑞王的心脏。

他苦笑一声放下茶盏,看到石桌上压着几张宣纸,便随手拿过来翻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十分熟悉,可许多字却像是被水晕开,难以辨认写的是什么。

“夜里每每王妃难以入睡,伤心落泪的时候,便会起身写些诗词,如今已有几大箱子了,都整整齐齐放在屋里,王爷要看吗?”

他又忍不住呼吸一窒。

“王爷,有王妃的消息了!”此时影一忽然闯了进来,这话一出,一边的小柳也是一脸喜上眉梢。

“这次要再是假的,本王要了你的脑袋!”瑞王狠戾道,空欢喜太多次,他已经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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