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她娇(重生) 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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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莞瞧见他这副模样,自知不用多问,必然是又心悸了,只是她刚一靠近男人,还未说些什么,那副冰冷的身躯就朝她砸了下来。

“抱我。”

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干脆,带着股不由分说的力度。

他一靠过来,阮清莞就下意识接住了他的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才勉强承受住他的重量。

身体是一片冰凉,可那剧烈的心跳却是滚烫灼热的。阮清莞手心覆在他的肩背上,却触及一片滑湿。

他的衣服几乎是湿透了!

她紧紧皱眉,这样下去即使是雨停了,他也会发烧昏倒的。

阮清莞轻轻推了他一把,想先去榻上拿条毯子来给他裹着,总不至于着了凉。

只是自己刚一离开他的身体,紧急着就被他大力拽了回去,额头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胸口。

他的手劲极大,即使是心悸难忍,一双臂膀也禁锢得她丝毫不能动弹,阮清莞面部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股灼热的心跳时,忽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她方才离开他时,他的心跳几乎要崩裂开来;可她一紧靠他时,他那剧烈的心跳又平息了许多。

电光石火间,阮清莞忽然明白为何每次雷雨他都要她抱着了。

犹豫半晌,女子柔柔弱弱伸出双手,同样从背后紧抱住他,一双柔荑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予他安抚。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泻,屋内烛火明灯照耀,两人就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静谧倚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雨势小了些,只是还没有完全止住,阮清莞不敢轻易放开手,可自己的身体渐渐被寒意侵袭——她本就只穿了一身里衣,更何况景翊的外袍也已经湿透,相拥间冰凉的触感紧贴在自己身体。

“夫君……”犹豫了半晌,阮清莞开口:“我先帮你把外衣脱掉吧……”

若再任由这湿漉漉的外衣隔在两人中间,只怕一会儿都要着凉了。

景翊没有说话,低垂的眉眼紧闭,看不出任何神态,阮清莞见他不作声,伸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带,褪掉了他的外衣。

墨色的外袍垂落,只剩下两具身着单薄里衣的躯体相拥着,骨骼间的触感更加明晰,两起沉着有力的心跳此起彼伏,相织相绕。

他们仿若浑然一体,不分你我的两个人。

这场雨下得比往日更加持久,阮清莞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等到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才听见外面的雨声逐渐模糊。

“夫君……”她轻轻柔柔地开口。

已经雨停了,他该无碍了吧……

她正欲放开双手,离开他的怀里,突然发觉腰腹之间燃起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她怔了片刻,久违的灼烧触感让她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阮清莞骤然抬起眼眸,见头顶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那双幽暗的瞳眸之中情念渐起。

阮清莞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见自己胸前的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打湿,那芙蓉栖枝的小衣花样和微微圆润的形状也尽数在男人面前显露了出来。

她脑中轰然一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连忙退后两步,对着他背过身去。

手忙脚乱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衫罩在身上,手指胡乱地系着纽扣,她听见身后静了片刻,紧接着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去净室。”

栖霞居很大,屋内有可供盥洗的净室,片刻后她转过身,见身后已经没人了,只听见净室内哗啦啦的水声。

阮清莞闭了闭眼,恍然发觉面颊烧红了一片,冰冷的手心贴在滚烫的双颊上,宛若冰火两重天。

她深呼吸两口,再一低头,见自己方才手忙脚乱的扣子也系错了,歪歪扭扭的衣裙不成样子。

她不由暗骂自己一声,躲到帘子后面拆了重系。

……

其实上一世,她和景翊也是有过洞房花烛夜的。

只是那段经历颇为不堪,她如今想起里都觉得黑暗。

新婚之夜,履行妻子的义务她是知道的,只是对面是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甚至还有些讨厌的人,阮清莞很抗拒。

她的抗拒由心转身,从一开始就紧闭着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看过他一回,面上的表情不耐,仿佛跟他一起是脏了自己似的。

那时景翊尚未察觉她的不对劲,还以为她只是女子初次面对的羞赧与不适,可即使他再温柔,面对之人不情愿也是无济于事。

男人试了很久都没能让她卸下心防,最后只得狠了狠心咬了咬牙。

他的强势让女子更难忍受,她含着泪在他肩上抓挠啃咬。最后,两人都是伤横累累。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体会到过一丁点的快乐,只有无穷无尽被折磨的痛苦。

而景翊也被弄得满头大汗,心中之火无处发泄,更被她冰冷的眸子寒了心。

他才知道,原来她不是身子抗拒,是心理抗拒。

从那以后,阮清莞心里留了阴影,再不愿与他同床共枕,而景翊也不再踏入她的房门半步。

五年的夫妻,说来真正的坦诚相对的,也就那一次。

思绪飞扬间,阮清莞的衣裳穿好,景翊也从净室踏了出来。

他仍穿着方才那身衣裳,只是脖颈间和下颔的濡湿昭显了出浴之色,给他增添了分禁欲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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