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2)
不过晚上理应有晚上的安排。
可靠的学生们非常识实务地散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五条悟刻意地说。
坏消息?诺德配合着问。
没有房间啦!别有用心的五条先生得意扬扬。
那好消息?
好消息当然是我的房间是大床房,多睡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没错,是蓄谋已久。
一天之前,野蔷薇老师翻着《让你的恋人对你砰然心动的十二条策略》时,在这一条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个谁会去做啊,说到底不就是想上床吗?只有男人才会这么做吧,这个编辑搞什么
但是五条悟,一名毫无疑问的男性,而且是个已经一周多没有享受贴贴快乐的精力旺盛的二十代男性,可耻地心动了。
老师觉得也不是不行他拖着调子说。
哈?
可以纯睡觉嘛!他理直气壮地主张,和喜欢的人光是睡在同一个房间就会很开心啊,同一张床就更好了
其实,如果要五条悟坦白承认的话。
他就是很想上床。
悟。显然也对他的意图理解得不能再理解了,此时此刻,诺德无奈地喊了他的名字。
不置可否地挑眉,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修剪圆润的指甲从不常被触碰的颈前划过,五条悟故作意外地开口:弗雷姆先生嫌弃我吗?我的睡相很糟糕?还是会和你抢被子?
上次不是还说婚前性行为不好吗?弗雷姆先生也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回答。
这个说到底只要我的男朋友自制就好了,毕竟我又不能骑在稍微等下。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来,有什么事情比角色扮演更吸引他的注意力,五条悟忽然开始思考。
思考的结果是这样的。
五条悟眨着那双清澈天真的浅蓝色眼睛,不太确定地问他:好像,是不是,其实能?
不妙的话题。
这不妙,五条悟接着往下说,真真切切地烦恼起来,那我没什么把握控制自己,可能不能一起睡了,我最近都没有好好
悟,别再说了。诺德拿他没办法地打断他,狼狈地示弱,难得地不知所措起来,悟可能也对我的自制力有一些误解,我也是生理正常的成年男性。
是吗?五条悟不太认可地挑眉,我怎么记得你有好几次至少也有一两次,我明明想做,然后你不理我的事情。
摆明了不太认同,诺德拉着他往电梯走,不带太多情绪地反驳着:完全不一样。
电梯,房间,很擅长思考的大脑擅自进行了过度的联想。
渴望得有点发疼。
但不幸的是,他的男朋友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我其实有点想擦枪走火,五条悟声音沙哑地说,但是不太好?
他们停在房门口,从这里甚至能看到床,只要再走几步
悟来决定。诺德不置可否,微笑地看他。
狡猾。
嗯。
你要走了吗?他试着眨眼,睁大眼睛去看自己的男友。
那果然让诺德有些为难。他是知道的,诺德对他的注视没有半点抵抗力这件事。
下周你会给我打电话吗?五条悟接着问。
会。几乎是急于补偿,诺德立刻回答。
啊,说出来不许后悔哦。五条悟计划得逞地说。
只要想离开就谁也阻止不了的魔法师无奈地看着他,为难地抿起唇,最后凑近亲了亲他。
亲吻
只会火上浇油。
我该诺德低声呢喃。
嗯,我们应该最强的咒术师非常勉强地停下来,回见?
诺德不太确定地放开他,让人几乎以为他会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但年长者退了两步,站在门后轻声和他说:回见。
咔嗒。
门关上了。
走廊有些昏暗,但只要走几步那边就是房间,有铺着干净白床单的柔软大床,暖黄色的灯像是安心舒适的象征五条悟有时候会不记得开灯,今天也是,毕竟六眼总是看得见。
是在把房卡开关放进去之后,诺德伸手越过他的肩膀按开了墙上的灯。
没有碰到他,没有装作不经意的刻意撩拨他的男友在需要的时候一向很擅长保持距离这件事,和他完全相反。
但既使隔着几厘米,另一个人身体的热度也像是透过空气传过来。
因为很多次拥抱和被拥抱,不需要接触也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走了吗?五条悟对着空气发问。
没有回答。
他再次开门去看,走廊安静得像是从来无人造访。门外没有人。其实不需要这么做六眼也能告诉他。
用传送魔法消失,还是先关上门再消失,明明根本就没有区别嘛。
好过分。自顾自地发出感叹,甚至低低地笑起来,五条悟靠在门后的墙上,反手关掉无比多余的灯。
镇流器发出轻微的嗡声,门在一片黑暗中吱呀地合上。
衣服不脱也无所谓,解开一点就行了,反正用手的话只需要一点点空间。又不是说他还会被热切地亲吻,会被顺着脊背安抚,会无论哪里都被周到地照顾。五条悟自认并不算瘦,但肩胛骨靠在墙上还是觉得不舒服,自己弄就是这点不好
他停了一下,等到适应了才接着继续。
嗯,会痛。
毕竟身高摆在那里,他的手指当然也更长,但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是姿势还是什么的原因,总之很别扭,稍微急躁起来就会弄痛自己,不是说他不喜欢痛
但不是这种,不是因为被自己敷衍而带来的多余疼痛。
他几乎没有被粗暴对待过,诺德在这件事上总有近乎强迫症的体贴,他也没有可以参照的和同性的经验,一开始还以为这件事本来就不会痛。每次,每次每次都是这样,所以也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会是完全舒服的,怎么做都可以的事情。
才不是。
弯下腰艰难地触碰自己,在一片过于锐利的空白中失神,他的喉咙里短暂地泄出一点声音。
然后靠在墙上喘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