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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五条悟想回头,但他们靠得太近,我该怎么做?于是他问。

什么都不用做。诺德亲了亲他的耳垂。

那里有他的礼物。

所以诺德真的很喜欢那个,五条悟想。

你之前说了单边的耳洞,那是什么意思?

喜欢同性,的意思。诺德无奈地回答他,大概是早就习惯了他静不下来的性格,但是,悟没有什么特别的倾向吧。

嘛有没有呢。五条悟不置可否地回答。

等不需要了记得治好它,诺德柔声说着,像是一句叮嘱,不然会被无聊的人搭讪。

嗯??

他们说了什么?

忽然他被松开,就在他刚刚察觉话里有什么不对的下一秒。事后回想起来真是个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巧合,虽然也不是说如果没遇上那件事这时候的五条悟就能解释清楚。

他看向诺德,一向温和又无害的魔法师忽然像是出鞘的刃,传送魔法的短暂前兆出现在六眼的视界里。

信标诺德低声说,你的学生捏碎了信标。

第36章

施术

次级信号源, 被破坏之后的信标,正忠实地按照被构筑的方式,用剩余的魔力在广延的无限空间中闪烁。

结束。

像是陷进了咒力的巢里, 落在除了自身的存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雾里。不多,但无处不在,咒力仿佛藤壶一样的附生物,爬满涂改了此处的本来面貌。

要是再用平凡无奇的人类的双眼去看, 眼前的建筑是无数钢筋与巨大管道筑成的,绝对不会出现在艺术作品之外的一片混乱,明明白白标示着, 此处是异种的领域。

唯一可以勉强依赖的锚三处信标,相差百米以内, 像隐约的萤火闪烁在黯淡无光的夜里。

他和咒力的相性的确很差。

诺德收回视线,转向眼前的人伏黑惠, 悟的学生, 他们见过一次。

十五六岁的少年此刻正匆忙地低声唤回玉犬, 额头上冒着冷汗, 手还在颤抖。

这是咒灵吗?伏黑,刚刚出现的魔法师示意周围的空间, 试着确认情况,另外两个在这里的是钉崎和虎杖?他们没事吗?

是生得领域!这里有特级咒灵、!伏黑惠喘着粗气,老师、你能把我们都带走吗?如果不能话,先去钉崎不、虎杖那里、!我没事

可以,诺德打断, 低声接过少年的话, 没事的, 不要太担心。

特级咒灵, 他想,一边锁定下一个坐标。

在眼中没有实体的咒灵无法让他产生切迫的危机感,但当他到达,看到同样穿着高专的深色制服,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断腕处还滴着血的虎杖悠仁时,确实地产生了保护不及的恐惧。

远处的咒灵,空白只是空白的轮廓,隐隐约约的人的形体,他把有如实体一般的魔力无差别地向那个方向倾倒。

老师?浑身是伤的少年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他不是这孩子的老师。

但如果悟的学生死了,悟大概会难过。

啊,虎杖,对吗?我是诺德弗雷姆。诺德回答。

控制魔力也好,使用魔法也好,既不需要他的注视,也不需要任何起手式,咏唱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所以诺德看向虎杖悠仁,背对着咒灵,只是想了想现在是不是一个自我介绍的好时机,还有,该带眼前的少年去哪里治疗。

没有致命伤,诺德松了口气。

老师,小心、这是特级!虎杖声音嘶哑地提醒。

大概是咒力的攻击,不算是威胁。

如果不需要顾虑其他,那么只要回以足够的魔力就可以了,简简单单的数量相抵。

但也不应该轻敌,于是诺德点头,走向人形的咒灵。他也需要快点解决,还不知道另一个学生怎么样。

咒灵还没有消失,他想,就像往透明无色的酸里加进碱液,虽然不知道要加进多少,但谁都知道,总会有终点。

侵蚀、冲撞、攻击,撞在原本就扭曲的生得领域中,扭曲的人形第四次被掀翻在地时,他的电话响了。

是悟。

他应该先接吗,他一时没有从魔法师的单纯理性权衡中抽身。

但好在下一刻特级咒灵的存在开始消融。

我应该抹消它了,附近还有别的特级吗?抱歉,我看不到咒灵。诺德对虎杖悠仁开口,你还好吗?我去确认一下钉崎的情况。

啊大概。虎杖悠仁不知所措地回答,差点死了的少年还没从过去几分钟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诺德点点头,接着接起电话。

悟。一边定位下一个点,他一边开口。

怎么样?还好吗?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担心。

我正在确认钉崎啊,她也没事。

和刚才的人形不一样,这里的咒灵在接触魔力之后轻易被抹消,他于是回答。

对因为松了一口气而脱力倒在地上少女伸出手,诺德试着问:还好吗?

而短发的少女很快撑着双膝站起来,问题不大。差点踉跄地再次摔倒的钉崎洒脱地回答。

电话那边的五条悟安静地等着他说话。

我没有把他们送走,这里的咒灵我应该解决了。我看到生得领域?在消褪,应该是解决了。伏黑和钉崎没事,虎杖受了些伤,有些严重,没有生命危险。诺德简单地说。

活着就好。我让硝子去找你们家入硝子,反转术式的术者。

嗯。

我需要去五条悟的话顿了一下。

按照计划,是吗?诺德接下那句话,我会先照顾他们,别太担心。

啊好。

那么。

伤得最重的那孩子是所谓宿傩的容器。

事情结束之后再去想就很明白了,虎杖在替另外两个人断后,也许想要唤醒体内的诅咒来解决问题,又担心伤及同伴。容器的事情他只是隐约听说,并不了解。

咒术师经常面对这种情况吗?诺德问着。

他正在给虎杖包扎伤口,只是用着从家里拿来的利多卡因和绷带。反转术式大概能治好这些,但刚刚直面生死,强忍着疼痛和后怕带来的颤抖的少年看起来需要治疗。

我不知道虎杖转而开口问他,老师,我是不是很弱。

我不是咒术师,我不觉得你们需要叫我老师,也不觉得十五岁的小孩子该有多强。他只能回答。

我不是小孩子了。虎杖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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