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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挑眉: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撒旦惜字如金,不愿费口舌去解释无关紧要的问题。

兰波想了想,将多米诺给的文件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那帮我预测这十条路的生死。

撒旦说:你面前有一百张牌,默念每一条路时抽牌,抽到天使牌则有生的希望,抽到恶魔牌就意味着死路一条。每个选择可以抽三次。

兰波听懂了规则,拿起第一份文件,默念着从研究所正门突入,然后从一百张牌中摸了一张。

牌面自动翻开,一张山羊头恶魔笑脸出现在桌面上,令人毛骨悚然。

兰波连抽三次,都是恶魔牌。

看来从研究所正门突入是行不通的。

兰波在第一份文件上打了个叉,pass了第一条路线,又拿起第二份文件,心中默念着从研究所地下突入,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会儿,才点中了一张牌。

牌自动翻开,是恶魔牌。

连抽三次,都是恶魔牌。

第二条路线也pass了。

兰波拿起第三份文件,他不信邪,一次性翻开了三张牌。

全是恶魔。

兰波感到自己被戏耍了,抬起头眯眼看向撒旦:这里面有多少张天使,多少张恶魔?

撒旦回答:我不知道。这副预知牌会根据你询问的事件而变化。

兰波深吸一口气,耐下心来,一条路一条路地占卜。

九条路都占卜结束,兰波一次天使都没抽到,尽管在他抽牌的过程中如何使用锦鲤赐福,还是无法改变这个结果,翻开的恶魔笑脸阴森地盯着他,让兰波打心底抓狂。

只剩最后一条路了,从研究所检测室突入。

兰波平复了许久的心情,终于鼓起勇气,默念着最后一条路线,颤抖的指尖在空中犹豫徘徊,几次伸手又缩回来。

第一张,恶魔牌。

兰波心脏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他收回手,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迅速地翻起第二张牌。

恶魔。

这张可憎的山羊脸看得兰波快要喘不上气来。

撒旦默默撤了一步。

兰波怒火中烧,一股怒意从心里蹭的冒出来,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放牌的桌子,吼道:你敢耍我!这里面根本没有天使!他还从未如此失态。

掀翻的桌子飞了出去,正好砸到撒旦刚刚站过的位置,把地板砸出一个大坑,占卜牌浮在了空中,整齐排列漂浮,环绕在兰波周身。

九十九张笑容诡异的恶魔牌发出悚人尖笑,唯一一张天使用洁白翅膀包裹着自己。

撒旦捧着圣经,淡淡道:我没有耍你,这是你的劫难和惩罚。

兰波冷笑,手中的文件被他攥得直响:谁有资格惩罚我?

撒旦回答:没有人能惩罚你,伟大的王。生而为神,本应公正,你只是在为曾经藐视众生和耽溺情爱时闪念的自私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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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下章就进最后副本了

第230章

公寓外的电梯移动发出微小的噪音,趴在桌上无聊玩自己尾巴的白楚年立刻竖起耳朵,他听觉灵敏,可以清楚地辨认出兰波的步态和呼吸声,兰波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里,白楚年就欣喜起来,带着一身锁链趴到了笼门上。

兰波开了门,在门口换鞋,摘掉帽子挂在衣架上,去餐厅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后往卧室走来。

他刚走到卧室床边,就被小白扑了个满怀,仰面重重地倒在床上,砸得床咯吱咯吱地响。

白楚年把笼门融化,拖着一身锁链抱到兰波身上,用鼻尖蹭他的颈窝,吸他身上的气味:你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

白楚年亲了他脸颊一口,翻身躺在了他身边,和他并排看着天花板:怎么样,我拜托你的事都做好了吧。

en。兰波仰面躺着发呆,白楚年凑过来亲他的耳垂和脸颊:东西拿回来了吗?你怎么了?

兰波斜过视线瞧了他一眼,抬手搭在了白楚年脖颈上抚摸。

白楚年不设防地让他抚摸,舒服地发出呼噜声,却渐渐感到他的手指在收紧,逐渐紧得他喘不过气,脸色也从白变红。

兰波太紧了咳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所有的事都不必再担心了。兰波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俯视着他,海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反正不论我怎么救你,百年后你还是会离开我,那时候所有人都不在了,你也不在了,只有我还在,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十万年只剩我自己。

兰波的力量很大,本能驱使白楚年双手扶上了他绷起青筋的手,张开嘴喘气。

窒息的感觉令他无比痛苦,但白楚年在兰波眼睛里看见了更加痛苦的东西,纠结成一团,坠落进眼底的深渊中。

对不起我陪不了你还招惹你变了调的嗓音从白楚年齿缝里挤出来,他垂下双手,任由兰波处置。自己的存在就是个灾难,如果能完整地死在兰波手里,陪他去海底度过难熬的千万年也好,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兰波受惊突然松了手,白楚年失去支撑一头栽了下去,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扶着喉咙剧烈咳嗽。

兰波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惊醒似的看了看险些被自己杀死的小白,终于清醒过来,沉默着兀自甩掉拖鞋和衣服,双腿合并成半透明鱼尾,卷成一个鱼球,从床上骨碌到床边的玻璃鱼缸里,扑通一声掉进去。

白楚年终于咳嗽过劲儿来,摸着被攥红的脖颈看向鱼缸,兰波已经卷成球沉底了,一动不动,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

怎么这是,回来就怪怪的,在外面挨欺负了?白楚年爬上床,趴到鱼缸边伸手进去捞兰波,你怎么了,你别沉底啊,怪可怜的。

鱼球滚到了离白楚年最远的角落,不想搭理人。

白楚年于是挽起袖子用手臂搅和鱼缸里的水,水被他搅出漩涡,鱼球就跟着漂起来转圈,最终旋转到了水面上,被白楚年一把捞走。

白楚年抱着鱼球站起来,去拿了条干净毛巾把它表面擦干,然后坐到地毯上,把鱼球放在两腿间固定,手指轻轻挠他漏在外边的尾巴尖。

兰波才慢慢软化下来,舒展开身体,坐在alpha腿间,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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