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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兰波虽然愤怒但都还没表现出来,可是从他开始放任潜艇泄漏感染药剂扩散的态度来看,他已经对人类非常不满或者说厌恶了,已然是放任自流撒手不管的心理。现在我只能希望你活得久一点了,有你在,他还会有所顾忌,做什么事都会考虑你的想法和安全,投鼠忌器就是这个意思。

白楚年皱眉反驳:这里面哪件事能怪得着他?一群人在你地盘上可劲儿造,换你你乐意吗。

韩行谦笑笑:一提媳妇你就跳脚,我没说他不对啊,在其位谋其事而已。算了,你去我办公室躺一会儿,等会数据测完我叫你,这次多谢了。

哎呀你少拿他做实验比什么都强。白楚年接过钥匙,开门进了韩行谦的诊室里,打开灯看了眼表,离天亮也没多久了,索性趴桌上睡会儿。

他坐在韩行谦的靠椅里,低头就看见桌上玻璃板底下压着好几张x光片,全是狗狗尾巴的片子,看骨骼形状像灵缇。

我操真变态,上班时间看片儿。还是x光片儿,更变态了。让我趴一堆狗尾巴上怎么睡着觉。

一分钟后白楚年趴在桌上打起一串小呼噜。

清晨七点钟,有人敲诊室门。

白楚年从昏睡中醒来,睡眼惺忪,双眼皮都比平时深了,趴桌上睡得腰疼腿嘛。

谁啊。白楚年懒懒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听诊器正要往脖子上戴,忽然想起这是韩行谦的办公室。

诊室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病服的omega。

白楚年打着呵欠摆手:我不是这儿坐班大夫啊,还没开张呢,等会我给你叫韩哥过来我操。

门口的omega穿着条纹病服,缠有绷带的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拿着一盒插了吸管的橙汁,浅金色的短发慵懒地翘起几根乱丝,宝石蓝的眼睛如同从银河舀来的一壶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不是爬进来的而是走进来的。

白楚年蹭地撑着桌面站起来,视线下移,看见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穿着病房统一的灰色拖鞋,纤细脚趾白得像上了釉的陶瓷。

帅哥你谁?

兰波举了举手里的橙汁:他们给了我两大箱零食当报酬,真是划算。

你发什么呆。兰波走到大脑死机的白楚年面前,拿起他的手。

白楚年怔怔抽回手:你别过来啊,我有老婆的。

以前兰波靠鱼尾撑着身体直立,白楚年就默认兰波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但现在,他站着也就比白楚年稍低个一两厘米,至少要有183,而且同样是宽肩窄腰的挺拔身材,除了腰部削薄纤细之外,他不是联盟里常见的甜美娇小类型的omega。

失去了鱼尾的兰波连带着身上那种神圣感弱化了许多,他皮肤很白,更像一位金发碧眼的法国青年了。

白楚年躬身打量他的腿,抬手比划:我的美人鱼呢,我那么大一条鱼呢,你去测的那个药剂该不会是。

结果是拟态药剂。兰波轻易搭上他肩头,把橙汁递到白楚年嘴边,原来吃正常的人类食物,说顺畅的人类语言是这样的感觉,我觉得还不错。

那还能恢复回来吗?你这样怎么回家。

能,我可以控制。兰波伸出一只手,人类形态的手渐渐生长出蹼和尖锐指甲,随即又恢复原状。

很实用,我在陆地上就不用在身上缠保湿绷带了,我要保留这个功能,不让药剂代谢掉。

我看看。白楚年拨开他的嘴,果然靠后的鲨鱼牙都变平了,轻轻摸摸,真的不再扎手。

还有一个地方我很满意。兰波拿起白楚年的手,放在自己裆上,怎么样,大吗。

白楚年站在地上无地自容地抬手捂住脸。

兰波最喜欢撩拨自己的小alpha,不料白楚年突然一矮身,轻轻松松把他抱起来,抵到了墙上,有力的小臂各卡住他一条腿,整个把兰波架在了怀里。

比之前轻了至少一半。白楚年掂了掂他重量,少了一条三米长的鱼尾巴你可轻得像片羽毛。

兰波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动不了,情况好像有点没按预期发展。

你这样,体力上还想跟陆地动物抗衡吗。白楚年轻抛起他,又接进怀里,兰波失去鱼尾很难保持平衡,从空中坠下来一下子搂到白楚年脖颈上,腿也缠到了他腰间,紧紧抱着免得摔到地上。

怕不怕,叫老公。

老公。这种口头便宜兰波向来不在乎。

冷不防的一句话从兰波嘴里说出来,白楚年先是一愣,然后后颈腺体突突地肿胀起来。

操真好听。白楚年抱着兰波坐到韩行谦办公椅上,兴奋地转了一圈,从背后搂着兰波,吸他身上的淡香,他身上不凉了,是温暖的,抱起来温温地贴在胸前,衣服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保湿绷带阻隔,能直接摸到腹肌和胸肌。

这也太好摸了吧老婆你肉好紧,什么都不练也能有鲨鱼肌,不公平,胯骨皮好薄腿好细好白。

兰波纵着他,想吸多久吸多久。

不多时,白楚年搂在兰波腰间的手指泛起红来,贴着他脖颈的脸颊也逐渐发烫,呼吸越来越急促。

兰波注意到他的异常:你怎么了?

白楚年从背后揽着他,双手握着兰波的手腕,紧贴着兰波后颈皮肤的鼻尖泛红,没精力控制以至于冒出发丝外的毛绒耳朵贴在头上,

发发情了。(超小声)

第194章

抑制剂白楚年的脸慢慢地烧上了温度,向抽屉边摸,但这是在韩医生办公室里,许多抽屉都是上锁的,白楚年只能在越来越模糊的意识下胡乱摸索。

兰波转过身,跨坐在白楚年腿上,捧起他的脸端详,他的脸从耳根开始一直红到了脖子。

这个温度,你好热,原来这个温度是这样的。兰波将自己的手贴在他脸颊上,用属于人类的手感受着这股滚烫的温度,慢慢向脖颈摸,指尖擦过紧硬的肌肉,与皮肤相贴。

老婆,快给我找抑制剂啊我不想在韩哥办公室我要回家

你级别高,打抑制剂会很痛的。兰波跪到椅子上,低头用鼻尖蹭过alpha的眉骨和鼻梁,握着alpha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腰和腿。

这具身体我还不太熟悉,你想尝尝吗。兰波低沉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引诱,或者干脆让我来做,在你身体里产卵,你一定会选择保护它,那样你就不敢再去做危险的事,只能留在我身边,跟我回加勒比海,向臣民们展示你美丽的身体,如果是你亲自孵化的,我保证下一任塞壬一定会是它。

兰波的瞳孔缓缓拉长成一条细线,他被自己的许诺打动了,占有欲在心中越发疯长。

兰波的声音太悦耳,那些水手迷失在塞壬歌声中以至于坠入海底的故事此时都变得可以理解。

不过他说了什么,白楚年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味地抱着兰波,吸他身上淡淡的信息素气味,用脑袋蹭他,完全就是一副黏人猫咪找大猫撒娇的样子。

兰波默默把危险想法暂时搁置了。人鱼族的alpha会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承担孵化的职责,但卵在孵化之后会以幼体形态待在alpha体内,omega生来存在保护自己的隔离器官,alpha却没有,那时候幼体会疯狂吞噬alpha的营养和能量,极端情况下幼体从内部杀死alpha来供养自己的事件也时有发生,人鱼族是母系族群,族群中的人鱼alpha数量多地位低,为了延续族群而牺牲不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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