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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谋不在他们之间。

一个人犯了罪,他的手和脚只不过是听命令行事而已,却要和他一块儿死,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也是。

过来,我教你锻造死海心岩。兰波拉他从浴室出来,白楚年看见他背后覆盖了整片脊背的狮子标记,心里莫名涌现一股奇妙的归属感和安全感来,忍不住又黏上去,从背后抱着他,在脖颈上轻轻地舔。

看好。兰波在卧室床上坐下来,摊开右手,一股力量从掌心释放,白楚年颈上的项圈便立刻流淌为液态,汇聚到兰波掌心。

白楚年有样学样,伸出左手摊开掌心。

兰波瞥了他一眼。

白楚年像被小学书法课老师抓个正着似的,耷拉下耳朵说:我是左利手,不行吗。

可以。兰波换成左手,将液态死海心岩从右手引到掌心,平静讲述,死海心岩锻造武器,需要先在脑海里想清武器的内部构造,然后从一端开始凝结,直到武器成型。

一把黑色剔透的战术匕首从尖端成型,落在兰波手中,兰波左手反握,刀光划过一条弧线,床边的珍珠兰便被隔空削掉一半绿叶,余下的绿叶立即枯萎,连着花盆土壤一同化为灰烬,灰烬融合到匕首之中。并非毒素作用,而是因为由深海往生之物凝聚成的死海心岩能够像黑洞一样吸取生命力。

死海心岩像金缕虫的丝爆弹匣一样,对实验体造成的创伤极难愈合。

因为死海心岩比水难控制得多,做不到像水化钢那样精密铸造机械核心,所以只能造冷兵器。兰波将匕首抛给他,你试试。

懂了,像3D打印。白楚年接过匕首,闭上眼睛竭力想象,手中匕首逐渐融化,向另一种形状变化。

一个歪歪扭扭的平底锅落到白楚年手里。

兰波:原理是对的,很好。

死海心岩可以锻造的武器不少。兰波把歪七扭八平底锅拿回来,在手中融化,给白楚年展示其他可以锻造的形态。

镰刀、斧、长棍、铁丝球棒、猛兽止咬器和锁链等等,各种形态在细长指尖操纵下迅速变换,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多加训练,很快就会掌握一二,只要能锻造出镰刀止咬器和项圈三种形态对你来说就够了。兰波将死海心岩放在他手里,去鞋柜上把白楚年从食堂带回来的虾仁拿回来吃。

他刚拿着塑料饭盒回到卧室,就听见白楚年叫他:老婆我学会了,你看是不是这样。

兰波循声望过去,死海心岩在白楚年手里突然塑造成一个大卫雕塑,然后融化,再立即自下而上凝固成马踏飞燕摆件,融化,变成海的女儿,再融化,铸造成戴珍珠耳环的少女3D复原版。

兰波:?

第163章

兰波放下饭盒,抬手指尖微张,死海心岩受到召唤,从雕塑形态融化,形成一条绳索,将白楚年双手捆住。

你学得很快。试一下软化形态。

学会了。你看我。白楚年打了个响指,绳索从自己腕间融化,向兰波飞去,在人鱼手臂和腰间灵活缠绕,最终用绳艺捆绑把兰波的身体束缚起来。

黑色半透明的细绳勒住人鱼干练的肌肉和雪白皮肤,胸和手臂的皮肉从绳索交织形成的网格中微微勒起了一点弧度。

白楚年甩甩耳朵得意道:怎么样,强吧。

兰波盯着他。

白楚年:

白楚年跪在死海心岩铸造的键盘上,兰波坐在鱼缸边缘边吃虾仁边看着他。

白楚年:呜呜。

看来你已经掌握了诀窍,那今天就不用再练了。兰波收回白楚年膝下的死海心岩,黑色晶石融化后又朝着白楚年飞去,扣在alpha脖颈形成项圈,项圈后延伸出一条锁链缠绕在卧室床头的铁艺栏杆上,使得白楚年被箍着脖颈仰面困固在床上。

兰波鱼尾亮起蓝光,化作一道蓝色闪电倏忽消失,下一秒又出现在白楚年身上,坐在他胯骨间,双手扶在alpha胸前,发丝垂在白楚年胸膛皮肤上,搔得他微微发痒。

让我看看。兰波垂眼端详他,弓下背,靠近他的胸膛观察,指尖在白楚年胸前的伤疤上轻轻蹭了蹭。从前在培育基地时,兰波为在混战中赢得进入研究所的机会,反手将保护了自己一路的白楚年胸腹撕开,让他重伤感染失去进入研究所的资格,那道伤疤直到现在还没消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浅了。

冰凉指尖触碰到疤痕时白楚年闷哼了一声。

你还介意这个吗。兰波问,清除也不难,会痛,忍着,我来做。

不。白楚年喉结轻轻动了动,双手用力抓住兰波细瘦削薄的腰,甚至于指尖在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我会记住的。你在救我。

突然,alpha猛地翻了个身,像霸占猎物时年轻气盛的公狮子,将兰波压在了身下,呼吸急促地靠近他的颈窝。

舌尖差一毫就要触碰到人鱼冰凉的皮肤,忽然,白楚年感到脖颈一紧,项圈被收束起来,令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是兰波伸手从后方扯住了锁链,让白楚年稍显被迫地抬起头。

白楚年望向兰波的眼神有点迷茫和委屈。

又不让亲了?

兰波微抬食指指尖,在alpha唇边做了一个假动作,让白楚年以为他要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于是伸出一点舌尖,兰波却把手指伸进项圈和他脖颈间之间的缝隙,试了试松紧。

兰波问:紧吗。如果会痛要告诉我。

白楚年微怔,低下头,脸埋进兰波颈窝里,不想被人听见似的低低用气声说:有一点窒息,但是会很兴奋。

嗯?兰波摸了摸他的头发,捏了捏藏里面的毛茸耳朵。

平时也多摸摸。alpha闷声说,我不想总是我来寻求你。

那喜欢摸哪里。兰波虽然处在被压制的位置,但姿态却依旧从容,指尖轻轻在alpha腹肌上抓了抓,猫咪会喜欢被摸肚子吗。

白楚年没回答,但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兰波淡淡笑起来。

为什么,白楚年仍旧闷闷地问,我极度迷恋你,越来越严重,几个月前还能保持理智,现在却控制不住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和你待着,身体和心理就会趋向你,想触碰想亲吻,想让你的气味沾满我全身,想让你无时无刻抓住这条链子,我不想你松开链子,会觉得身边一下子空了。

兰波安静倾听着,双手捧起他脸颊,注视着他澄澈希冀的眼睛。

你真是海妖塞壬吗。白楚年问,是你在迷惑我吗。

'妖'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到。如果要用人的词汇来形容,'神'贴切一些。兰波的鱼尾在白楚年脚腕和修长脚趾间轻轻卷缠,勾得alpha脊背的微小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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