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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跳到白楚年身边,歪头看他:咦,你漂了头发。
果然漂很伤头发。白楚年随便晃晃脑袋,发丝和眼睛又恢复了黑色,转头对毕揽星道:时机抓得挺好,路线也找得也可以。
白楚年毫不掩饰地向所有人说:帝鳄擅长防御弱点速度,魍魉控制力强攻击力弱,能力有范围限制别近他身,金发西服那家伙可以替身脱离,厄里斯我来对付。有机会就把那培养舱给炸了。
特工组合作时间已经不短,早已习惯了白楚年的打法,得到敌方强弱项后,凭着意识和习惯自动分开战斗。
距离奇生骨培育结束还有一分钟。
帝鳄被截断的右手已经重新生长出来,他想去维护培养舱,但迎面被一身材娇小的垂耳兔挡住了去路。
帝鳄喘着粗气大笑:哪来的迷你茶杯兔子,让开,别被踩扁了。
陆言也不是第一次被小瞧了,双手各拿一把战术匕首,转瞬间便出现在了帝鳄后颈,两把匕首同时刺向他腺体。
帝鳄浑身皮肤坚如钢铁,后颈也一样,匕首是不可能轻易刺入的,力量再大也无法突破。但陆言近战并不靠力量。
他反手抓陆言,陆言体型小又有超音速伴生能力的辅助,帝鳄根本就抓不住他,陆言也不贪伤害,每次出现在帝鳄后颈时就只刺两刀就从狡兔之窟中消失,再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捅他两阴刀。
帝鳄皮厚却扛不住反复上千次的刺杀,反复数次后陆言的匕首便深刺进了他后颈之中,使用m2分化能力四维分裂,十几只手拿双匕首的兔子omega把帝鳄围得眼花缭乱。
谭青谭杨氢氧腺体联合,远程爆破魍魉沙漏,就是不靠近他,魍魉沙漏无法用能力抵抗他们,抱着沙漏到处逃窜。
毕揽星的藤蔓将整个实验室分割成了数个独立隔离的区域,让对方无法轻易聚拢到一起。
你们这么多人!不公平!厄里斯撑着桌面身体飞转,双腿朝白楚年脸上扫去,白楚年闪身避开:你们四打一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说,谁还叫不来一车面包人呢。
哼。厄里斯双手相扣,从他指间分出一根金线,缠绕到白楚年身上,金线迅速蜿蜒连接到ioa其他队员身上:我杀你也一样让他们死。
咒使的伴生能力诅咒之线可以任意连接十个目标,当被连接的其中一个目标受到伤害时,其他被连接的目标也会受到同样强度的伤害。
白楚年笑出声:你和有医生的队伍打消耗战吗。
在藤蔓托举的高处托腮观察战局的韩行谦羽翼微展,消除了厄里斯的诅咒之线。
顺便给白楚年做了一次耐力重置。
队伍里有个白楚年已经够难缠了,更别说还出现了另一个a3级alpha,尼克斯见形势已经不受他控制,低声命令:带上奇生骨撤。
帝鳄:还差十五秒!
尼克斯:不等了,我们走。
厄里斯,去追电光幽灵,把hd药剂带回来。尼克斯微扬下颌示意,厄里斯狠狠盯着白楚年,翘起唇角挑衅:那我就去找你老婆玩了,尼克斯说他哭的时候会掉珍珠,我要多捡几个。
厄里斯说罢,转身跳进了深水槽里。
帝鳄双臂抱住培养舱拔了起来,拽断输送管,将还剩最后五秒便能觉醒的奇生骨连着培养舱一起扛在肩上,扶着受伤的后颈撞开藤蔓和实验室厚重的墙壁跑了出去。
白楚年抹了把嘴角的血渣:你们追。我去找兰波。
兰波被卡在深水药剂库里,回去的路被钢制密码门锁住,他一拳一拳猛锤闭合的大门,终于破坏了一道,却还有下一道拦着他。
在这底下,通讯器的信号是完全屏蔽的,他听不到白楚年的声音。
他的心脏忽然跳动得很剧烈,分给白楚年做耳环的那一块正与他的心脏呼应。
兰波扶住心口,一阵惊惶悸动惊动了他。
randi很痛。兰波皱起眉,拍了拍心口,低声安抚,不痛,等我。
他嘴里叼着装有hd药剂的手提箱,不断向深处游去。深水药剂库底部与大海贯通,水压越来越强,渐渐能够看到底部的过滤器。
白楚年攀上穹顶,跳出了实验室,从外面追逐阻截厄里斯。
从实验室穹顶滑落到外面的地上,白楚年脚步慢下来,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撑着膝头弯下腰咳嗽,呕出了一滩血沫,他的腺体并没有愈合,渗出的血浸湿了衣领,渗进衣服里。
咒使和人偶师联合,还使用了驱使物,就算硬着头皮扛了下来,对白楚年来说也足够勉强,如果不是队员们来得及时,最终结果尚不可知。
白楚年扶着墙壁离开药厂,向海岸边走去。
驱使物这种世界唯一羁绊相连的感觉真好。
他有些莫名的嫉妒,嘴里轻声念叨,我也想要兰波会有这种东西吗万一没有我能算他的神使吗没有就算了,我不想被别人驱使。
第142章
月亮悬在云外,照映着海岛沙滩上一趟深浅不一的脚印。
白楚年脚步越来越沉重,腹腔绞痛,他撑着膝头跪在岸边,冰凉海水一次次卷上他的大腿,再席卷着他后颈腺体滴下的血珠退回去。
耳上的矿石隐现暗蓝光影,像心跳般指引着他,白楚年能感应到兰波的方向,他朝海水深处趟过去,但在水中行走要比在陆地上行走费力得多,被韩医生重置过的耐力也消耗殆尽了。
兰波离我近点白楚年眼前越来越黑,不知什么时候嘴里涌进一股腥咸海水,海水灌进耳朵,连风声都听不见了,陷入大海的静谧之中。
他昏了过去,通讯器轻轻震响,但他已经听不到了。
兰波叼着恒温手提箱顺着深水药剂库一直向深处游,终于看见了最底部的过滤器。
他所处的海水深度压强已经超过了普通人和潜水服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因此过滤器上就没再装有反特工装置和密码,兰波徒手逼停螺旋桨,用力一拽,将风叶拽了下来,然后伸出尖甲撕扯过滤网,由于更换不方便的缘故,特制过滤网的材质非常结实,不易生锈,同时也不容易被深水鱼类破坏,兰波连咬带扯才撕开一个只够伸出手臂的小洞。
水流带着一阵轻微的异响淌到兰波耳边,兰波竖起幽蓝耳鳍,聆听着从头顶传来的响动。
是陌生的声音。
深水药剂库的防盗门在正向进入时不需要密码,只要感应到有人接近就会打开,因此那人几乎毫无阻挡地在迅速接近他,并且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噪音越来越近,这里面太过狭窄,兰波手尾施展不开,他摊开手,海水在他手中凝结成一把水化钢电锯,触碰过滤网时爆出零星蓝光,将钢制网锯开了一个大的豁口,兰波用力咬住钢制网一撕,拎着手提箱从缝隙中挤了出去。
他脱离药剂库的一刹那,最后一道防盗门也开启了,厄里斯从上方游下来,手险些抓住兰波的尾尖。
厄里斯是无生命体改造实验体,他并不需要呼吸,窒息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在水下的劣势就更小了。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散进海水中的血雾里藏着若有若无的一点白兰地信息素味。
听说你的眼睛会流珍珠,我要是挖走你的眼睛养在鱼缸里,每天早上都能拣到珍珠吗?厄里斯双手分开水流向兰波靠近,指着他手里的箱子,朝他勾了勾手,把hd药剂给我,反正这东西你们拿着又没用。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尼克斯要我来抢。
兰波瞪了他一眼。
他心口隐隐作痛,因为从心脏上分了一块给白楚年,白楚年受伤时兰波会清晰地感受到他在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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