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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进入培育期,就遇到了兰波,研究员发现了他对兰波特别的好感,并且兰波没有对他显露杀意,于是尝试把他们放进同一个繁殖箱观察。

身上散发着温柔母性信息素的omega对刚脱离幼体阶段的小alpha的吸引力可想而知,白楚年老是呆呆地贴过去,舔他的腺体脸颊和嘴唇,和向母狮寻求食物的小狮崽一样。

起初兰波会不耐烦地把黏人的小东西甩开,但他一次次爬回来,小心地钻到他怀里要抱要信息素,哺育本能让兰波不得不接受他。

小alpha也学着释放幼嫩的安抚信息素回报他,并且越发依赖他。

研究员们很欣慰,脾气最爆最孤傲的一个omega实验体居然愿意安抚另一个alpha实验体,在未来他们很有可能成功结合,产下不止一个更加优秀的胚胎。

在兰波的信息素供养下,白楚年的生长速度超出了所有研究员的预料,他迅速觉醒了j1能力,整个研究所都沸腾了,急切地把白楚年送进高阶实验体的生态箱中测试他的战斗力,虽然小家伙伤得很重,但人们都看到了他的潜力,凭借j1级别和培育期的生长年龄,却具有与成熟期m2级实验体一战的实力,未来不可估量。

研究员们也发现了兰波的安抚信息素非常特殊,虽然原理他们还无法解释,但可以类比成质量,普通omega实验体的信息素就像普通的糖水,可以补充体力,喝起来心情也会很好,但兰波的安抚信息素就像质地极致的昂贵蜂蜜,其中蕴藏的营养物质高达数百倍。

但他并不愿意给别的alpha释放安抚信息素。

对此研究员们也深入讨论过多次,观察发现白楚年与其他实验体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在兰波身边的时候很乖,乖得要命。

这种乖是由从内到外的崇拜和依赖体现出来的,尽管在研究员面前这个白楚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主意识过强,性格不可控,但只要回到繁殖箱里,他就像回到大猫身边的小猫一样,乖乖趴在兰波身边,亲昵地舔他的脸,或者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安静睡觉。

于是当研究员某一天发现他们在交配,并且由白楚年占据主导位置时,研究员都慌了,随时准备制止,担心白楚年被杀死。

不过虚惊一场,兰波默许了他的逾越,经过研究,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上位者对他所宠爱的幼崽的纵容。

不过后来他们又发展出一个猜想:进入成熟期的白楚年拥有了自主意识,却开始把兰波当成幼崽,这种类似反哺行为在实验体中间很罕见,但也有可能是拥有自主意识的实验体会认为无自主意识的实验体娇小可爱,就像人类看待小动物那样。

研究员们尝试把兰波放进其他alpha实验体的繁殖箱,但无一不以暴力斗殴惨烈收尾,兰波不允许其他实验体俯视他,不允许色情地不尊重地触碰他的身体,不允许对他大喊大叫,不允许在他面前东张西望,不允许吃研究员送来的食物,除非他同意,时不时还会命令对方跪下虔诚地吻他的尾巴尖。

实验体们很难不触怒这位公主,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真的不要我了啊。

en。兰波背对着他不说话。

白楚年抱着他的手松了松,输液架上的发情安抚剂滴完了,他拽掉输液针,趿拉上鞋子拉开门走了。

兰波听到一声关门的轻响,愣了半天,气得把饭盒全吃了。

白楚年手背上贴着胶布,在走廊里徘徊了一阵儿,漫无目的地乱走,不由自主地下楼,回过神抬头一看,会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有接吻声。

他本来想走了,但里面的人感觉到他在这儿,叫他进来。

房间里弥漫着omega温柔的高阶安抚信息素,甜味溢满空气,进入后身体都放松了许多。

会长端庄地坐在办公桌后,陆上锦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白楚年以为自己听错了,反正他现在也没心情八卦会长的私生活,沮丧地窝进单人沙发里。

如果兰波不要他,这世界上还愿意要他的就只有会长和锦叔了,虽然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或许是因为被他们捡回来的关系,在他们身边总能感受到一种不明原因的微妙的归属感。

他喜欢完成任务回来以后会长投来赞许的目光,也喜欢跟着锦叔去学和老奸巨猾的商人打交道,所以他一直在这里工作,从来没生出过离开的念头,他一直没发觉自己是个恋家的人,因为以前根本没有家。

陆上锦从杂志里抬起眼睛:干嘛呢大清早就一副死样。

言逸手上整理任务文件,替他回答:昨天和兰波吵架了,发情期小家伙都一样敏感。

白楚年脑袋埋在抱枕里,闷声说:不是吵架,是打架,他单方面打我。

陆上锦合上杂志笑:那很正常,你管那么多呢,抱上去就亲,亲到他喘不过气。

咳,你别教点没用的。言逸瞥了他一眼,回头问白楚年,他怎么光打你不打别人?

白楚年抬起头:那怎么光他打我别人不打我呐。我今晚不回家了。

陆上锦使劲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臭小子。晚上跟我喝酒去吧,有几位pbb老朋友也在,带你认识认识。做事没点人脉不行。

噢,行那晚上我不开车了。面对锦叔,白楚年有点心虚,他一直打算把人家亲儿子挖过来当特工来着,得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听听他的口风。话说回来羊毛出在羊身上,也不能算对不起他们。

言逸收到了技术部的邮件,已经检测到掉包过的ac药剂已被注射到实验体中,正在调试分析设备,定位显示承载实验体的货船经过关卡出境,还没有显示下一步动作。

需要的时候叫我,我没事了。白楚年坐起来,搓了搓脸打起精神。越高等级的腺体发情时越难抑制,需要的抑制剂浓度就越高,痛苦也就越明显,不过医学会钟教授研发的发情安抚剂对高阶腺体十分有效,效果温和,无副作用,不会像注射高浓度抑制剂一样痛苦。

你还是先休息吧,把自己的事处理完。言逸发了两封加密邮件,派特工组其他人跟进货船里的实验体。

哎,心肝宝贝马上过生日了,准备点什么礼物好。陆上锦快把杂志翻烂了,停下来揉了揉眉心,去年送了他一座宝石矿,他好像不太喜欢。

言逸盯着电脑,手指飞快敲击键盘:你送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还是小alpha好,跑车手表都好选。

白楚年低头看看自己腕上的表,他起初对人类的奢侈品不怎么了解,随着在这儿接触和熟悉才逐渐了解,他手上这块机械表也有小百万。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所以就把生日定在了来到会长和锦叔家的那一天,第一次吃到奶油蛋糕这种食物,没有营养,脂肪热量胆固醇都很高,不符合实验体的科学进食标准。但很喜欢,这是一种温暖的食物。

傍晚在酒局上,白楚年懂事地给陆上锦挡酒,几个与陆上锦熟识的朋友私下夸奖说这个小伙子不错,看着就做事稳妥。陆上锦的朋友都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钱也不一定能结交得到,这回算真切地混了个脸熟。

他中途去了趟洗手间,有心事就容易喝多,尽管已经在努力控制脚步,却还是有点虚浮,靠在洗手间的墙边发起呆来。

脑袋里木木的,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手有点不听使唤,迟钝地端着手机看自己的锁屏图片。

兰波没有给他打电话,连消息都没发一条。

白楚年抱着手机坐下来,屏幕一暗就按亮它,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酒店穹顶避雷针上卷着一只不明生物。兰波顺着避雷针爬下来,挨个楼层寻找。

终于在7层找到了可怜地坐在洗手间门口睡着的alpha。

兰波顺着天花板爬到他头顶,减弱电量让自己掉落到地面上,轻轻拍拍alpha的脸想叫醒他。

白楚年浑浑噩噩嘀咕:我从小到大的老婆不要我了。

他身上烟酒味浓烈,和他自己的信息素有很大的差别,兰波弓身抱他起来,但他喝了酒以后身上热得厉害,烫得兰波缩了缩手指。

一位alpha从拐角处走来,陆上锦见小白半天不回来,借去洗手间的工夫顺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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