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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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楚生晦涩的黑眸扫过侍卫头领红杏,示意她继续说。

红杏恭敬的束手,一脸困惑的道:“只是不知为何方才一眨眼的功夫突然不见了,难道是那刺客察觉我们发现她行踪,用轻功逃脱,可是这也不对......属下方才细细的打量过那女君,并没有内力在身,除非……她内力远远高于属下。”

凤楚生原本归于沉寂的黑眸一亮,他盯着二人头顶的发旋儿,心头忽的生出一股强烈的希望。假设方才他没有看错,是不是有可能是她,真的是她?

凤楚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他干燥的手心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抖着声音,哑声问:“红杏,方才站在这田埂处的女人,她的模样你可看清楚了?”

凤楚生看着身前躬身而立的侍女点头应是,他心脏不可遏制了漏掉半拍,他抿着唇,压住心头不断涌上来的猜测和希望,沉声道:“说!她容貌、神情、以及方才的举动,事无巨细的说与我听。”

红杏垂着头,少年帝王身上的威压悉数落在她身上,这一刻,她只生的出一股臣服的念头,双腿发软只想跪匐于地。事实上,她也确实与身旁的影三不约而同的跪于田埂上。

帝上眼底的狂热,让红杏心惊胆战,她回忆着方才惊鸿一瞥,斟酌的回道:“回帝上,方才那女子,柳眉杏眼,红唇挺鼻,皮肤极为白皙,虽看似瘦弱,身量却也极为纤长。红杏......观此人面容绝美,貌若玄女。若是让红杏细细描述,却也找不到什么词汇形容。其容貌比之上京女君第一人柳冰清,有过之无不及。”

凤楚生垂着眼,美,那人自是极美的。末世初期,她有了武力值最低的空间异能,虽异能等级不弱,但也时常被些不长眼的好色异能者当街调戏。

好在那人,从小便是武术世家出生,看似娇小,实则反应能力与应变能力比末世某些体能、速度异能者还要厉害。

红杏自小习武,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让她一个粗人形容一女君的容貌,着实为难了她。

凤楚生只能从她的支言片语中,判断出方才出现的女人样貌极美,至于具体模样,却很难拿来对比。

凤楚生眉头紧皱,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位侍卫,敛住眸子里的狂热。

深吸一口长气,恢复他一惯的从容。不管是不是她,今日见到的这陌生女人一定得查。

“查!她既出现在这落水村,便一定留有痕迹,着人去查!”

“是!”两个侍卫齐声应是。

“慢着,我亲自去。”凤楚生眼睛微眯,他侧过身,便向祝百盛家的方向快步走去,身上的灰尘再一次飞溅至他冰蓝色的丝绸上,他也丝毫不介意。

行走间,眉眼带了丝迫不及待。

若刚刚那女人真是她,刚刚惊鸿一瞥,她必是认出自己,这才飞速离开。

虽不确定方才所见之人是不是她,但是那人容貌便能令他心旌荡漾。他自个儿胎穿,容貌尚没有变,与前世一模一样,她也有可能。若真是她,以她嫉恶如仇的性格,前世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苟活。今生若是认出自己,不会上前相认,反而会避而远之。

须得尽快打听出她的下落,否则天高海阔,以她的能耐,金蝉脱壳如何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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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厢,谢琼暖身形一闪进了子空间。她一向懒洋洋的脸上,难得盛满了凝重。

刚刚惊鸿一瞥,被两个侍卫恭敬叫着“帝上”的陌生公子,那模样吓住了她。老熟人异时空相遇什么的,她从来没想过,乍一眼遇见秦老大,惊喜一丁点儿没有,只有惊吓。

我靠!谢琼暖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直在炸裂,她坐在子空间的田埂上,回忆着方才那人扭头看见自己后,眸子里盛满的震惊与熟稔。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人是秦老大无疑。

谢琼暖不惜担着暴露子空间的风险,在光天化日之下,进了子空间。

好在隔得远,秦楚生那男人即使知道自己有空间异能,也不清楚子空间的存在。只会以为是这个世界上轻功。

她不能让秦楚生看清她模样,若是被他发现她的存在,以那男人的执着,她往后的岁月除非一直待在子空间,否则永无宁日。

谢琼暖烦躁的揉了揉松松垮垮的发髻,脸上盛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想到崂山脚下的小哥儿。如何也不能殃及池鱼,方才听了几人谈话。那两个侍从,称秦楚生为“帝上。”

“帝上”意味着什么,看过《凤国山海志》的谢琼暖,怎么可能想不到。贼老天,莫不是玩她。

秦楚生这男人的性格,谢琼暖再清楚不过,他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对谁都笑脸相迎,温温润润的待人。实则掌控欲极强,工于心计。

这男人喜欢她,末世五年,她自己心中有数。若不是她当年厌世太明显,他怕早就对她下手。

若是让他认出自己,奕哥儿怎么办,?即使是个假夫郎,以秦楚生的性子,怕是也留不得他。更遑论,他如今是这个朝代的天下之主。

谢琼暖只觉头疼,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时。刚刚距离远,那男人显是不确定,但是只要仔细一查,如何查不到她身上?

谢琼暖忧心忡忡的从子空间里出来,脸上一筹莫展。

她站在略显寂静的乡间田埂上,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暖姨,您又去河边钓鱼啊?”

谢琼暖扭头,前方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君,这是祝百盛堂侄女儿祝大娃。

几天前,她去小清河钓鱼虾,这小家伙机灵的守在她身边,积极的帮她看着鱼竿。她见她机灵又讨喜。便给这女娃娃匀了一条鱼。之后便被这孩子缠上了,每次见她都是一脸的笑,童声童气的,别说还有点讨她喜欢。

谢琼暖收起脸上的愁容,抬手敲了敲她的头,打趣儿道:“你这泼猴儿,背着你娘又偷跑出来皮了?”

祝大娃捂着头便“哎呦”叫出声,稚气的道:“才不是,暖姨可别冤枉我,我娘现在可没空管我。我大娘家巳时来了位贵公子,据说那公子走之前给我大娘赏了件贵重的物事儿,让我娘前去看看。”

谢琼暖眸光一凝,她弯腰,视线与眼前的女娃娃对视:“大娃,你告诉姨,那位公子是去百盛姨家,对吗?巳时便去了?”

“是啊?我方才出来玩儿,在前方还遇到那位公子了哩!远远瞅着,似乎又折回我大娘家了。”

秦楚生去祝百盛家打听她消息了,谢琼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低下头正打算给眼前的娃娃掏点零嘴儿出来,余光一瞥,唇角的苦笑僵在脸上。

前方女娃娃手中攒着个宣纸做成的纸飞机。

飞机?她没看错吧。大娃如何会有这东西?

谢琼暖眸子里惊疑不定,指着小姑娘手中手中的飞机,颤声问:“大娃,我观你手上拿了个奇怪的物事儿,这是啥啊?”

“纸飞机!暖姨,这是我祝莲堂姐去书院那天给我用宣纸做成的耍货,可宝贵了。我娘为此,还罚我面壁思过哩,怨我平白浪费了大堂姐的宣纸。”

“祝莲?你是说这叫“纸飞机”的心思玩意儿是你堂姐祝莲专门给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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