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石门的周代墓葬(2 / 2)
我完全忽略了在一边的杨宝佳。等杨宝佳叭的一声合上电脑以后,我这才惊觉,随及耳朵一疼,“哎哎……轻点……”
“朱卫国,你这个混蛋!”杨宝佳松开揪住我耳朵的手,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我赶紧给那个楼主留下联系方式,追出门去哄小魔女去了。
当我提着大包小包跟在杨宝佳身后时,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这就是得罪小魔女后的下场。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心情不好时要男友或者老公陪伴逛街疯狂购物成了她们的通病。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不认识,接通后才知是在江山吧上发帖的那个人,男的。对方说想有个关于历史的问题要简找我聊聊,我痛快的答应了——正好可以摆脱陪杨宝佳逛街的酷刑——这是所有男人的恶梦。
不得不说那个人很会挑地方,临江的茶楼。凭栏吹着江风,再沏上一壶好茶,点几样小点心,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在服务员的指点下,我和杨宝佳来到一张桌子前,那桌早已坐着一戴墨镜男子——这要换成战争年代,那打扮就象一地下党接头——对方摘下墨镜,显出一张很年轻的脸,看年龄和我不相上下。没等我说话,对方就敲了敲桌子说:
“哎哎哎,不就是和你当面求教个问题么?至于带着女票吗?瞧你这狗粮撒的,让我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
这人挺面熟的,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我开口说:
“你好,我叫朱卫国。她叫杨宝佳。那江山吧上的帖子我看了,逻辑严密,合情合理。”
“朱头!你是老朱!"这人马上换了一副又惊又喜的神色,我迟疑了一下,实在没什么印象,只好含糊其辞的应付了一句。这人端起服务员刚沏的碧螺春呷了一口,说:
“你记不得吗?我叫毛春华,江郎人氏……我住在在你外婆家隔壁……"
他一说我马上就记起来了:“老毛是你啊!那时你没少被我欺负……"一丝微笑抹上我的嘴角,小时候我曾经去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
在外婆家时我少不了调皮捣蛋,我记得有一次趁毛春华不注意猛的把他那肥大的大裤衩向下一拉,结果这小子晚上就哭哭啼啼的跑到外婆家上告状,说我把他的裤子扯破了……
毛春华嘿嘿一乐:“我今年刚被北大考古系那帮老古董踢出校门。听说你正在研究奄国历史?”
杨宝佳“扑嗤“一笑:“毛春华,咋不叫毛秋实呢?你说话真逗,把毕业说成被人踢出校门,这话要是让你的授业恩师听见了非活活被你气死不可。”
“哎,就准你俩叫保家卫国(宝佳卫国),不允许我兄弟俩叫春华秋实呢?当然前提是我妈老树开花能给我生下一个弟弟。”
毛春华那一本正经的态度确实和他贫嘴的样子搭不上边。我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呆板严谨的考古系中混到毕业的,我想了想,回答了他的问题: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我都在研究,奄国只不过其中之一……”
“那你知道奄国宝藏吗?”他没等我说完,凑过来神秘的说,那贼头贼脑的神情令人发笑。
自打从杭州回来我第一次听见外人提及奄国宝藏,顿生警惕:
“你什么意思?”
“干嘛那么紧张,又不是去挖你家的祖坟,”毛春华很是不屑:“你要是死在两千多年以前,指不定哥的考古专业能派上用场,前提是你成为一国之君,或王公大臣。”
“得了吧你,你那叫合法的官盗,懂吗?第一次见有人把挖人坟墓说的那么清丽脱俗。”我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张献忠沉银你知道吗?”毛春华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四川彭山江口一带有童谣唱,石龙对石虎,沉银万万五,谁能识的破,买尽成都府。结果后世真的在江口发现了宝藏。”
“你想说什么?”我不明白张献忠沉银和他今天的求教有什么关系。
“我那帖子你也看到了,说石门有周代墓葬,当然,这一切都是传说,许多传说并非空穴来风,比如说张献忠沉银,不就证实确实存在了吗?”
“老兄,周朝是三千多年以前建立的,3000多年的时间,就是有什么真事发生,流传到后世都会走调。”我不禁怀疑毛春华的那张毕业证书是不是地摊上买来的。
“我怀疑那是西周的将军冢,”毛春华说道:“可记载的是那是周代战死士兵的合葬坟,这说明什么?前人为了防止后人盗挖,故意流传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掩人耳目。”
“那和我研究的奄国有什么关系?”我紧追不舍:“你不会想去挖石门周代墓葬吧?”
“少年,别激动,这还真跟奄国有关系,奄国宝藏这件事我还是从一日本留学生口中听到的。
当时我和这小日本成了好朋友,当然啦这是我们的私人交情,但国仇家恨咱不能忘,有一次同学聚会拼酒,咱寻思在酒桌得干死这小日本,给中国人民长长脸。
结果这小日本喝多了,一直吐醉话,嘟囔着什么奄国宝藏密码什么的。”
我和杨宝佳对视一眼,杨宝佳正要开口说话,我赶紧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示意别说话,心中却掀起万丈波涛,如果毛春华说的是事实,那么在杭州陈教授书上看到的关于奄国一族东渡东瀛得到了验证。
在日本的奄国遗族对流传千年的宝藏念念不忘在情理当中。
我决定不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东西,连小日本都卷进来了,这事非同小可。
在别人的面前显示自己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说:“帖子上不是说了吗?那只是推断,历史的上的东西有待考证。 ”
“嘿!小子,少给我打太极,”毛春华一眼看出我的言不由衷,不过我不说实话他也无可奈何,:“这样吧,我还有事,关于奄国这件事一有消息就打电话给我,兄弟,我先撤了啊。”
我和杨宝佳又坐了一会儿,刚要走,服务员过来了:
“您好,您们三位一共消费六百八十八,抹去零头六百八十。”
黑店!我有些愤愤然,这小子借口有事先走不买单倒也罢了,我怀疑毛春华是不是这家茶店的茶托,那茶盅也就续了三次水,一口差不多几十块了,秉着不浪费的精神,在服务员愕然的目光中,我端起桌上的茶盅一饮而尽,急的杨宝佳一个劲拉我:“朱卫国你要死啊,那杯是我喝过的。”
我抓过桌上的最后一块点心,塞入嘴中:
“你喝过的没关系,哼!姓毛的,别让我撞见你,吃白食吃到老子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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