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景仲对着灯光自顾自欣赏了片刻,问:“涂了这个就能跟你的手一样柔软吗?”
画溪偏着脑袋,想了下,认真地回答:“应该不会吧。”
她认真地跟她分析:“我的手上刺绣留下的茧,这么久都没化开呢。王上手上都是练武留的疤,不好去呢。”
“孤没觉得你手上有茧。”景仲说道。
画溪张开五指,一板一眼地说:“有啊,你看这儿……”
话未说完,对上景仲坏笑着的脸。
忽然想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那大铁锤那么糙,能感觉到才有鬼呢。
画溪鼓起雪白柔软的两腮,郁闷。
景仲瞧着她发闷气的样子真可爱,故意逗她:“许是孤没认真感受,要不孤再仔细感受感受。”
“不了、不了。”画溪忙藏起她可怜的酸软的小手手:“纵欲对身子不好。”
“没事儿啊,孤现在可精神了。来来来,快给孤更衣。”
画溪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手背在后面,提防地看着景仲,小声乞饶:“王上,我手腕还疼着呢。”
都快酸断了。
景仲恍然,这蠢东西腰肢柔软,身子骨不好,手腕也柔弱不堪。
恰似春风拂弱柳。
呵。
“阿嚏。”画溪嗓子眼一痒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最近天气暖和了,殿里的地火龙没之前那么足。画溪去了两层衣衫,昨夜闹了大半夜没休息好,今天又被宫檐下的那几盏灯吓得不轻。
本就柔弱的身子骨,一下子就不堪了,染了风寒。
她抬起袖子捂了捂口鼻。
景仲朝她招了招手。
画溪犹豫不敢上前。
景仲说:“不用你手。”
画溪这才缓缓走了过去。
景仲拉着她往腿上一坐,画溪如坐针毡,低下眸子看向他。
景仲长得真好看,脸庞俊美无双,眉宇英气。
往这儿一站,半边脸浴在灯光下,暖意融融,就是最勾人心魂的模样;另半张脸隐匿于昏暗之中,被阴影笼罩着,又平添几分神秘的阴鸷。
他好的时候只让人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人。
可那只是蒙在猛兽面上的一层轻纱,轻纱终究只是轻纱,终有被掀开的那一刻。
她不该被他偶然的良善欺骗,而忘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景仲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掌心有些微热。
他问:“发烧了?”
“不会吧?”画溪也抬手,自己摸了下。
掌心是凉的,摸不出来什么。
景仲额头凑过去,抵在她额间,温热的呼吸就那么喷在她脸上。
迫得她呼吸一窒,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是发烧了。”景仲肯定说:“喊虞碌来给你看看。”
“不用。”画溪呆呆望着他:“已经这么晚了,突然传虞碌先生,宫里又得慌一阵了。我不严重,窝在被子里发发汗,明儿就好了。”
景仲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弯腰打横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画溪勾着他的脖子,耳朵贴在他颈边,听到他有力的脉搏,她嘴一秃噜,没忍住,问:“王上以前对那五位姑娘也这么好吗?”
“嗯?”景仲偏过头。
画溪自觉失言,脸色白了下。
景仲唇角缓缓勾起,慢悠悠地说:“好啊,它们可是孤的心肝宝贝,能不好么?”
画溪一怔。
景仲把人扔到床上,被子全堆在她身上。
“可以了,太重了。”画溪被裹得只剩双眼睛在外面,圆溜溜地转着:“王上,我喘不过来气。”
“喘不过来孤给你渡气。”景仲揉了揉她发顶。
画溪吓得一下子闭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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