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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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腿根掰得生疼,像是要被撕裂了。

腿间泥泞狼狈,陶淮南像是要把这五年没射过的都射个完。

迟骋疯了一样咬他,操他。

然而无论他怎么弄,陶淮南永远都配合,温和地包容着。迟骋的尖锐和偏执都被妥帖地接住了,他处处柔软。

“你别难过……”陶淮南嗓子已经哑得很厉害了,浑身都很疼,他张着胳膊抱住迟骋,“我错了。”

迟骋指腹蹭着陶淮南湿润的眼角:“你死了打算给我留话吗?”

陶淮南亲吻他的胳膊:“不要想了……我不会死。”

“哥会打电话给我,说陶淮南死了,对吧?”迟骋起身,把手按在陶淮南心脏的位置,感受着他慌乱搏动着的心跳。

陶淮南轻摇头:“不会的,我好好的,你别……害怕了。““你怎么死,”迟骋眉下有一滴汗,穿过睫毛落了下来,“跳楼?像吹萨克斯的男孩儿一样?”

“我错了……”陶淮南心疼得快碎了,“别再想了,小狗。”

“还是吃药?割腕?”迟骋埋在陶淮南体内没动,顶在最深处,手指颤抖着摸了摸陶淮南苍白的脸,“想过吗?”

“没想过,”陶淮南眼角滑下眼泪,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迟骋现在的情绪抚平一些,他沙哑着朝迟骋寒冷,“冷……”

陶淮南满身做出来的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迟骋扯过被子盖住了他。

实在已经没有东西可射了,前面酸胀地发疼。陶淮南下半身像是已经与身体脱节了,汗液,体液,润滑剂摩擦出的泡沫,和射出来的白色精液,混合成脏兮兮的一片,沾在他们之间。两腿重得抬不起来,需要迟骋握着他的膝盖才能不软塌塌地落下去,它们在迟骋手里可怜地痉挛着抖。

每一次剧烈地刺激过后,陶淮南都会挺着腰失声低喊着呻吟。

他们都已经做疯了,想要死在对方身上。

掠夺和占有,给予和包容。

床上开始有更多浑浊的液体,陶淮南双眼失神地呢喃着冷,让迟骋抱他。

迟骋又一次抵着他射进他体内,陶淮南张着嘴尖叫,却因为喉咙太过沙哑没喊出声。

老房子的这个房间,再一次见证了他们刻骨的纠缠和浓烈的爱恨。

这里是陶淮南最依恋的地方,是他的巢。

可这次陶淮南差点死在这儿。

彻底陷入昏迷前,陶淮南喃喃地说了句:“你不要难过了……小哥。”

迟骋早就疯了。

陶淮南想抬起手去摸摸他的脸,胳膊却抬不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鼻息间满是腥膻的气味和血味,耳边是迟骋压不住的剧烈揣息。

“我撑不住了,睁不开眼……”陶淮南只能碰到迟骋的手,他颤抖着刮刮迟骋的手腕,有些心疼地哄着,“别难过……明天我醒了再抱着你,小……狗。”

陶淮南彻底睡过去了。

在自己最依赖信任的巢里,在他最想停留的怀里,所有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把自己完完全全地送了出去。

心里惦记着事情就睡不踏实,陶淮南尽管被弄得快碎了,可却没能完整地睡个整觉,他很快就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迟骋摸了摸他的眼睛,陶淮南就又闭上了。

这样重复过很多次,他每一次睁眼迟骋都会摸摸他,陶淮南想说话,意识却并没有清醒到能让他说话。

断断续续的梦里,他见到很多人。

这种“见”只是对他来说的“见”,是没有画面的。梦里迟骋一直牵着他的手,吻他的掌心,也咬他的手指。

他们都变成了小孩子,陶淮南抱着迟骋,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天真地问:“咱们快点长大,好不好哇?”

迟骋摇头,绷着他的小冷脸拐着土里土气的语调:“别长大。”

第114章

陶淮南这一觉睡得又零碎又漫长, 将近二十个小时没彻底清醒过,醒来的时候一动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错位了,理智在第一时间回了笼, 身边没有人, 心里一翻个地叫“小哥”。

这一嗓子让他叫得像只不会唱歌的乌鸦, 嗓子哑得又破碎又难听。

迟骋的声音就在房间里,从窗边传过来:“这儿。”

陶淮南听见他声音才觉得心落了地,摸了摸喉咙,嗓子干得厉害。

迟骋给他拧开瓶水, 递到嘴边去,陶淮南却没喝, 而是张开胳膊侧身抱住了迟骋。

迟骋本来站在床边, 被他扑得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陶淮南手隔着衣服拍迟骋的后背。

迟骋一只手里还拿着水,低头看着陶淮南。

陶淮南身上穿了件从前的睡衣,从领口透出来的皮肤很多处都带了细小的伤。嘴唇破皮流血, 眼睛也肿得通红。

他嗓子每次哑起来,都像是个哭狠了把嗓子哭劈了的小孩。昨晚他疼得呼吸都不顺畅,却还是拼命抱着他,不停不停地说着“别难过,别难过”。

“难过”是最简单的两个字。

可所有一切的负面情绪, 都可以概括在这两个字里。恐惧、后怕、疼、不甘,和彻骨的恨融在一起, 每一种情绪都是一把插在人心上的刀,可这些归根结底就是难过。

迟骋摸了摸陶淮南的头发, 手指在他发间轻轻地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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