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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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我昨天那书还没听完呢。”陶淮南拍拍迟骋的腿,“你再直接帮我跳到我听的那个进度行吗?”

这没什么行不行的,迟骋“嗯”了声。

他刚打开陶淮南旧手机上的软件,陶淮南想起了什么,突然靠过来按住手机,说:“不用了,别整了。”

迟骋看他一眼,挑眉问:“又听乱七八糟的了?”

“没有,不乱。”陶淮南捂着手机不让他整,“回头我自己整。”

迟骋拨开他手,看了眼进度,在新手机上给他调好,没看上面的字。

陶淮南自己还解释说:“真的不是乱七八糟的,只是刚好到了这个情节。”

迟骋捏了把他的脸,懒得理他:“听你的小黄书吧。”

之前有一次陶淮南自己下了本不知道什么书,打开一听没几段就开始念些不干不净的内容,陶淮南把自己听得面红耳赤,嫌弃坏了,可也没关。

迟骋从旁边扯下一边耳机塞耳朵里,听了几句之后就把书给删了,还让陶淮南不许听这些。

陶淮南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崽,从来不主动去找那样的书听,人家听的一般都是正经书。被迟苦说了又不好意思又委屈,念念叨叨地解释了半天。迟骋知道他其实很听话,所以后来也不怎么多管他。

迟骋把东西都下载完,盲人模式也开好了,递给了陶淮南。

陶淮南这才松了口气,把手机往兜里一揣,都不敢掏出来。

他昨天听的书还真没法让迟骋知道,知道了就解释不清了。这跟以往的小黄书都不一样,平时有点超出规范的情节那都是动作和语言上的。

昨天那本书陶淮南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总之就是听着哪哪儿都不对。人物关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听着心里都拧巴得难受。

但他还是想听完。

这要让迟骋知道了可能会发火,说不定一气之下以后不让他听书了。迟骋现在管他太严了,这人越长大越凶,没一点软乎样。

小孩子像小树苗一样长大了,比从前开朗了些,不再那么封闭了。

在店里的时候陶淮南跟小聋人小哑巴们玩得可好了,一群小残疾凑一堆,闲下来不干活的时候他们就在群里瞎聊。

公司有个大群,这些小残疾们还有小群,陶淮南也在里头。

瞎子和哑巴是听起来很费劲的搭配,放在从前他们根本无法沟通,但现在有手机了,语音和文字互相一转,一个靠耳朵一个靠眼睛,交流一点都不费劲。

他们有他们的小天地,在他们自己的这个小圈子里,每个人都是放松自在的。

迟骋在楼上学习做卷子,放陶淮南自己下楼玩。

哥也在楼下,今天他有客户。

迟骋一套卷子做了两个小时,快做完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肩膀。迟骋回头看,看见店里一个刚来的大学生跟他比着手势。

迟骋挑眉,用表情问他怎么了。

对方朝楼下指了指,张张嘴说不出话,只能有点着急地喊了两声“啊”。

迟骋站起来跟他下了楼。

刚下到二楼,就看到陶淮南捂着肩膀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表情一看就是疼着了,但还是笑嘻嘻的,没心没肺。

迟骋走过去:“怎么了?”

陶淮南一听见他来了,伸手过来摸他,小声说:“我磕钉子上了。”

迟骋皱眉,过来拨开他衣领,白皮肤上一片红,中间有个小血点,雪珠渗出来的足够多,马上要流下去了。

“磕哪儿了?”迟骋沉着声问他。

“那边有个新架子,我不知道。”陶淮南晃晃他手,“对不起。”

一会儿看不住都没个消停,磕着了疼着了还体贴地知道不打扰哥工作,只知道找小哥。

第38章

自己磕着了怕挨说, 先说声“对不起”,让人再想说他都张不开嘴。

迟骋抽了张纸,伸进他衣领里把血珠擦掉。皮肤太白了, 有点什么伤口痕迹在身上看着都乍眼。

陶淮南怕迟骋, 人给他弄伤口的时候他乖得不行。

其实迟骋很少因为陶淮南磕着碰着说他, 每次陶淮南都会小声地解释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用解释都行,谁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根本看不到周围有什么危险,跟普通这么大的孩子比起来陶淮南已经很乖很乖了。在陌生地方他几乎都不动, 只有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才会放松下来,有时候随意地走走。

就这样也难免受伤磕碰, 陶淮南不爱用盲杖, 他讨厌那个。那根棍子不能给他任何安全感,手里握着那根代表着盲人的棍子,陶淮南会觉得比不拿还孤独。没有探路的东西, 也没有倚仗,被什么东西绊着了刺着了自己都吓一跳,还说他干什么。

怕钉子上有锈,迟骋给他弄了半天。挺深的一个小血洞,钉子刺进去一小截。消毒的时候有点疼, 陶淮南吸吸溜溜地时不时抽个气,也不敢使劲说, 只敢隔半天用很小的声音说疼。

“忍一下。”迟骋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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