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偷来的神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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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魏神婆家谁死了?”

孟希挠着头皮,迷茫的盯着大门上的白对联。

这白挽联应该是贴了段时日,有雨水浸淋过的痕迹,边角都翘了。门两边的香炉很久没人焚烧,没多少香灰,东一个西一个的倒在一旁。半面院门掩着,听到有人在里面“咕咕咕”叫鸡喂食的声音。

还没敲门,就听到门后一串铁链拖响的声音,一条大黑狗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吠声窜了出来,差一点就撞到孟希的身上。它呲牙裂嘴,几颗白森森大獠牙左右磨着,黄澄澄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闪着绿黝黝的光芒,嘴里发出攻击时低吼,一下一下的扯着脖颈上拴着的铁链,把门撞得“砰砰”作响。

三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恶犬吓得胆都要破了,掉头就跑,孟希手中的东西往后一抛,连滚带爬的也没躲过狗牙撩给他的一下。

有人大声的用彝语问着出来,沐雨落离门口远远的,一看是魏神婆的儿子媳妇。她包着个大黑包头,穿着民族服饰,手里抬着一瓢鸡食。狐疑的看了眼她们,用彝话问了一句。

狗不停的嚎叫,拼命想挣脱身上的禁锢,她们一副茫然听不懂的瞪着她,魏神婆儿子媳妇一巴掌狠狠拍了下狗头,冲它大骂了一句,又踢了它几脚,那狗呜咽着,缩回身子,蹲回门背后。她这才用生疏的汉话问,“你们找谁?”

“姐姐,娘娘在家吗?”沐雨落用方言。

“娘娘”二字,孙不凡在阳城呆了大半年,明白在海城那边就是“阿姨”、“大妈”的意思,在云南,“娘娘”念第一声,加上沐雨落谦卑的笑脸,显得尊重对方。

那女人听出阳城方言,看了看孙不凡刚拾起的东西,警惕的神情放松些,把狗拴到猪圈,才把她们迎进来。

院子比半年前破败多了,沿坎上放着几个肮脏的草墩,孙不凡皱着眉头瞧了瞧不知多少年没洗过泛着油腻和污渍的布罩,宁肯蹲着看鸡啄食,也不愿坐。

魏神婆儿媳接过孙不凡手里的东西,端了些茶水出来,他瞟了一眼,就满脸嫌弃的蹲得更远。

沐雨落打量了下堂屋,瘸腿的桌子还在,只是上面没了黄纸、香烛,几个碗盛着些饭食,看样子是准备要晚饭了。

孙不凡顺着她的目光也瞧了进去,立马就跳了起来。那些缺口少边的碗上,停了密密匝匝的苍蝇,苍蝇顺着碗边爬行下去,一会抬脚一会伸腿的在做好的菜上横行。魏神婆儿子媳妇赶紧用手赶了赶苍蝇,拿了个竹篾把桌上的食物盖上。

“娘娘去哪了?我想请她看看......她出去还没回来吗?”

魏神婆儿子媳妇满脸憨厚老实,“我姆没法给你看了,她过世了。都死了三四个月了。”

沐雨落一愣。孟希盯着自己的手,听说死了,“嗖”地就抬起头,巴不得赶紧走了。他手刚才被狗牙挂了一下,有点破皮。魏神婆儿子媳妇进去摸发半天,找到一包过期的头疼粉,就要住孟希手上倒,“我家狗没得狂犬病,咬着好几个人了,都是用头疼粉掩掩。”

她的方言有着民族口音,孙不凡听半天了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过来抢过头疼粉,捏在手里,拉过孟希,假装在给他倒头疼粉。

魏神婆儿子媳妇满意的点了点头,听到里屋有人在喊,进去一会会就扶着个包头女人出来。

那个女人脚步蹒跚,瘦成了皮包骨头,远远的就闻到身上散发出的尿骚味和经历没洗澡的汗臭味。

她眯着眼的看了半分钟,认出沐雨落是曾经来过她家的人,点了点头,虚弱的靠在廊柱上。

儿子媳妇赶紧去厨房又拿了几个碗出来,边用手扣着碗边,边热情的邀请她们一起吃饭。

孙不凡看着她留着漆黑指甲的手才打过狗,腕边粘着鸡食,又去扣着他们吃饭的碗,胃里翻滚,紧张的盯着沐雨落,生怕她答应留下来吃饭。

沐雨落目光闪烁了一下,撒谎说,“我们来的时候就吃过了。”

魏神婆的女儿抬着糊着眼屎的眼睛,轻声的说了句彝话,儿子媳妇回了她两句,打开竹篾,盛了点饭菜,坐在她身边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这两人说话完全是天音,沐雨落听不懂,孙不凡更听不懂,走过来,低低说,“我们走吧。”

沐雨落听不懂姑嫂的聊天,也觉得坐着无趣。魏神婆死了,她想知道的没有人能告诉她,花梨白和她之间的疑云也从此成了秘密。可这屁股没坐热就走又觉得有些不妥,看着身强体壮的魏家女儿变得赢弱不堪,吃饭都得让人喂,随口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魏神婆的女儿停了咀嚼的运作,定定的盯着她瞧。

儿子媳妇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姆妈走了没几天,她就成了这样。去医院看过,说是脑萎缩.......”

“那怎么不在医院治?”

儿子媳妇苦笑,“哪有这么多钱?而且我们都没去过省城......”

魏神婆女儿突然断断续续说了句,“医.....不好.....报应......”

儿子媳妇脸色变了变,从廊下坠满苍蝇的铁线上扯了块黑漆漆的洗脸毛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涎水。

孙不凡跳到堂屋门边,挥舞着手赶着受了惊吓飞来想站到头发上的苍蝇,孟希坐在草垫上趁机挖苦取笑,说是苍蝇早在他肩膀上拉了不少屎,他立马又惊得跳远,想跑出院子,又怕大黑狗从猪圈窜出来咬他,站在一边拍打着肩膀,满脸企求地盯着沐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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