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忍耐的限度(2 / 2)
房秀娟愣住。
老头子向来温和,怎么也突然骂人了呢?
这是以为女儿在,就有靠山了?
哈!老东西,你想都不要想!
“哎,我说什么了我?啊,我怎么了我?啊?我好好的来喝喜酒,怎么又是错的呢?啊?不过一个盒子,你孙子要,你也是不舍得,到底看不起我们,呜呜,呜呜,到底要欺负我们啊,不是亲娘亲爹的就欺负我们啊,呜呜……”
房秀娟极大的不满,极大的委屈,干脆哭了起来。
她心里,只顾着要占个上风,吃的喝的没得着,那么言语上就一定要占上风,本来说老头子几句,她可以胜利的,结果还被骂了,她太不甘了。
她哪里有帮人家想一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是不是该哭。
这会儿,秦阿南这边的客人,几乎都走了,倒是许良保那边的几个兄弟姐妹,还在门口和秦阿南套近乎。
之前还觉得许良保入赘是很让他们不高兴的事,一顿酒席吃下来,几个兄弟姐妹就都想着要笼络好秦家了。
看看,秦阿南手臂上还带着手表呢,刚才的那些彩礼,也好得很,两只极大的猪后腿,活蹦乱跳的鸡,两条有小孩子那么长的鱼,无数的喜糕喜饼……
乖乖!真是看不出来,这只有两个妇女的人家,日子过得这么好。
还是讨好一点,万一以后靠得上呢?
众人就正不断的和秦阿南说笑着呢,冷不丁的听见西灶间里响起了哭声。
“谁啊这是!……人家大好的日子,跟这哭起来?……孩子呢吧?去看看……”
许良保的兄弟姐妹们不干了,其中几个妇人们,便走到了西灶间看。
房秀娟眼角余光里见人家来看,也分不清是秦家哪边的客人,只想着让人看看,让人认可他们被欺负了的事实,她就哭的更委屈了起来。
许良保的一个大姐就看不过眼了,扯开嗓子说:
“哎,这个婶子,你是来喝喜酒的啊?你可别怪我们新亲跟你不客气啊,我们良保大好的日子,你倒是对我们良保哪里不满意呢,你在这哭呢?”
在清溪公社这一带,新亲,也就是嫁过来的新媳妇儿那边的亲戚,是要很尊重的,办喜事,凡事要让着新亲些,所以这大姐就这么说了。
房秀娟一听,啊?新亲啊?对啊,新亲坐了四桌呢!
哼!秦阿南家倒好,把他们任家搅得翻天覆地的,自己家倒开开心心的结婚办酒。
还有眼前这老东西,以前倒是不太开口骂人的,现在有了这些个眼红家产的东西挑拨,竟然也对自己大呼小叫起来了,那,就谁也别舒坦!
房秀娟就一边哭一边骂了起来:
“什么满意不满意,关我什么事,他们秦家的事,关我什么事!小气的要死的人家,克爷娘克夫的人家,谁来入赘谁倒霉!我哭我的,你管得着吗!”
这种话一说,任东升倒是心虚的。
这可是阿南姐结婚的日子,眼看着任阿山最近对他们不满意了,他们不是服软的来了吗?那还是先不要闹的好。
任东升立刻拉房秀娟的衣袖想制止她。
而任贵均,气得头在枕头上转来转去的找东西,恨不得劈了房秀娟。
正好的,这几天担当起母亲般职责的任阿山,去乡邻家还了一些桌子碗盘等物件儿,回来了,看见西灶间里有吵闹声,任阿山赶紧的过来看,听见的,便是许良保大姐和房秀娟的最后对话。
任阿山今天多么高兴噢,她前后见了许良保几次,见许良保那么体贴秦阿南,她还是挺满意的。
如今许良保顺顺利利进了门,拜了祖宗,以后就是秦家顶门立户的男人了,再说了,只有许良保和秦阿南好好的过日子,早早的生下儿女,那么小凝也多了早点出嫁的可能了,她任阿山的儿子兴许也求娶小凝求的轻松些,所以秦阿南的婚事,任阿山奔忙起来真是格外的卖力。
结果一切顺利之际,眼看要圆满收官之际,房秀娟这个讨厌的女人,竟然出来说这种话,真的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任阿山没给房秀娟任何喘息和解释的机会,直接扒拉开看热闹的人群就冲了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拖抱起了房秀娟:
“滚!滚出去!我受够了!不要脸到极点!我忍了你十年!滚!从此,我没有你们这种弟弟弟媳妇!滚!”
任阿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同时也是突然出现,房秀娟防备不及,竟然被任阿山拖抱的一下子到了门槛边。
但是江南民居都有门槛啊,到了门槛边,任阿山搬不动她了,房秀娟也反应了过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拉住门槛大哭大骂起来:
“啊!杀人啊!恶毒啊!吃灭了家产还要杀弟媳妇啊!啊……”
任阿山嗓子比她响,大声招呼旁边的人:“那个许良保的姐姐,这种女人,咒我们阿南和良保,来来,搭把手,一起帮我丢出去!”
许良保的兄弟姐妹们,早便知道秦阿南有一个在东北当官太太的姐姐,十分亲近,想秦阿南家不过两个妇女,虽则说那个养女很聪明很得力,但估计离不开这个当官太太姐姐的帮衬。
许良保的几个兄弟姐妹,可正愁找不到机会和这官太太姐姐热络一下呢,此时一听,立刻七手八脚的过来帮忙,连任东升赶过来阻止都来不及,三四个女人把个房秀娟抬着,一下子丢到了院墙外面的村路上。
房秀娟还在那痛的哇哇叫呢,就听许良保的大姐说:
“你也要点脸啊!我们许良保兄弟姐妹八个呢!以后再敢说我们弟媳妇不好,我们一人一脚也来踢死了你!”
而任阿山,手里还拽着任东升也拉了出来:
“滚!回家自己摸摸良心!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什么!反正已经不好了,我也受够了!滚!今后不要来往了!没人用得着你们,滚!”
这下子,任东升倒真是慌神了。
原本以为,今天秦阿南结婚,姐姐凡事总要留三分面子,他们吃了饭不走,好好的再和姐姐、和父亲说说话,修补修补关系,争取今后那每月租金不出了;还有那八百块什么的,也要打听仔细着,到底是不是幌子,现在钱在谁的手里。
可怎么转眼的,事情就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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