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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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最擅揣摩他的心意,拿捏分寸,绝不逾矩。可近来她却品不出陆九霄的心思了,这长达半年之久,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茴香心知肚明,从前的退是为了离他更近,然如今再退,便真的要退出陆九霄的视线了。

这个男人的心,不在风月场了。

思此,她便红了眼,“世子,奴只是担心您……”

陆九霄最厌恶人哭,是以她这泪珠子是掉也不敢掉,生生含在了眼里。

可偏偏,陆九霄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他勾了勾唇,眼底却无半点笑意,“担心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担心我?”

茴香定定望向男人眼底,却见里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她的发丝仿佛都根根冻住。

“世子……”

陆九霄走近两步,声色皆是沉了下来,“谁准你进侯府的,嗯?”

若是寻常戏子,自是无事。可陆九霄这里却有一则不成的规矩,外头碰过的人,绝不许踏进他的后院。莫说是侯府,哪怕是连他在京都各处的私宅,也从未有秦楼楚馆的姑娘进过。

换句话说,他陆世子给自己圈了块地得以风流,而出了那个地界,你连根指头都别想挨着他,

凉薄也好,无情也罢,陆九霄不就是这种人吗?

可这些,茴香难道不知吗?她比谁都清楚。

她咬了咬唇,“是奴的错,可奴实在是忍不住想见世子。”

“你以为你与那些妓-子戏子有何不同?”

茴香顿住,当真没有比这句话更伤人的了。

她攥紧心,“这年来,奴推拒了所有人,连只都不曾让人碰过,奴以为……”

“是我让你做的?”

陆九霄这一点倒是大方得很,从不要求姑娘一心一意伺候他。

思此,男人嗤笑一声,解下腰间的玉佩丢过去,转身走向庭院。

茴香愣愣地握着这块上好的羊脂玉玉佩,心上蔓延一股酸意。

银货两清,是他没错了。

她侧身望向陆九霄方才余光不断瞥向的姑娘,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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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葶赢了彩头,便不好早早离开,谢过袁氏后,只好多留一阵。

骊国时兴叶子牌,几乎是家家姑娘都会玩,沈时葶却是没有碰过这玩意。

陆菀教了她半响,经过连输五局后,她总算摸出些门道。

尽兴之时,陆菀拿了壶果酒给她尝鲜。

酒香甘甜,却不辛辣,沈时葶忍不住多饮了几杯,脑袋便隐隐沉了起来。

见状,陆菀掩唇低声道:“我院子里有只白白胖胖的兔子,还是你从前住在府上时养的,可要随我去看?”

闻言,沈时葶顿了一下,颔首应下。

她自是记得,当日因欲要离京,她便将刚得不久的兔子赠给了陆菀。

如今再见,虽不过时隔半月,却生出了一种秋不见的感觉。

这兔子叫陆菀养得胖了一圈不止,当初小小一只,眼下却要两才能托住,就连那笼子,都换了大一号的。

陆菀斟了杯果酒道:“这兔笼子还是我哥命工匠定制的。”

沈时葶错愕一瞬,才认真瞧了眼那只笼子。

这铁杆上,似是还刷了层金箔,门上那颗在月光下隐隐透亮的,是颗打磨光滑的珠子。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愧是陆九霄……

抚摸着这雪白柔软的兔子,沈时葶的思绪一时被带到了乞巧当夜。

男人倨傲又别扭地道:“想留你就留着吧,自己照看着。”

思此,沈时葶鼻尖一酸。

许是酒意上头,她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耳尖也染上薄红。

倏地,她垂着脑袋,掉了两行泪。

若是清醒之际,再是难过,小姑娘也是能生生忍住的。

陆菀吓了一跳,“你怎的了?可是醉酒头疼?”

沈时葶抬擦了擦泪,“你不是说这酒不醉人的吗?”

陆菀一滞,讪讪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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