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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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吃瘪,霍钰没来由地更想逗弄她了,紧了紧怀抱的手,侧脸贴在她耳侧,追问道:“我真是什么?无赖?虚伪?尖锐?坦白?”

“你真是欺负人!”她往他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一记,趁他吃痛惊奇,又速速从他身上逃脱。

“疼。”霍钰哑着声,可怜巴巴地昂头。

刚要担忧,闻人椿又变了脸色:“你是不是又诓我?”

“真的疼。你掀开看看,定是青紫了。”

闻人椿偏过脸,将信将疑,脚却认命地往回走去。她上了太多次当了,霍钰动不动就借着腿疾捉弄她,可她不敢不应。

那可是她放在心头的霍钰啊。

“这里疼不疼?”闻人椿蹲在他身前仔细察看,并没有看到他口中的青紫。

都说久病成医,闻人椿是久伴成医,至少霍钰的伤痛,她应付起来早就是熟能生巧。

瞧她当真了,皱着眉头,小脸垮成一片被风雨打过的叶子,霍钰立马撤下玩笑:“不疼不疼。”

“你再拿这个诓我,我以后便……”她很气,就差没有叉着腰,将眉毛竖过来。可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威胁霍钰,从始至终,都只有被他拿捏的份儿。

故而霍钰从来不怕,不怕她真的走,不怕她真的不爱。

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小椿,世间对他最死心塌地的人。

哪怕要滚一遍风沙、卷一层海浪、从刀尖火海淌一回,闻人椿都不会离开他。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这腿就不疼。”霍钰的声音沉沉地往下铺,随着他的手一道牵住了闻人椿。

他一个使劲便将闻人椿带到了自己的腿上。

闻人椿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怕真的伤着他的腿。

情话在她这儿很是受用,但她只信霍钰的情意,不信里头的字句。

若有情,伤会治愈,那一家家药铺、一个个神医又怎么会琳琅满目填满街头。

“我在医书里偶然看到一种药材,说是有接骨续筋的奇效。要是能找到就好了。”

“那玩意说不准连编书的人都没见过。”

“万一真的有呢。”

“看来娘子还挺嫌弃我的。”

“哪有!”闻人椿忙着给自己澄清,对上霍钰的眼才发现他在偷笑,“你!哼!”闻人椿这回学乖了,拳头都往他身上的好地方打,比如肩啊、胸啊、臂膀啊,反正他拳法练了多时,不在乎这些挠痒痒。

“真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霍钰失笑,又乐在其中。

外头风墙渐起,呼啸擦过窗棂,却进不来这一方狭隘天地。

他与她耳鬓厮磨,几番温存,容不下一丝丝间隙。

霍钰看着怀中人睡颜,她在此时最粘人,会像父亲的那些小娘子一样拼了命地往夫君身上贴。他不知道今夜还会不会发噩梦,但想到惊醒之后能看见闻人椿,便觉上苍待他不薄。

一日十二个时辰,终是给他留了些不必防、不必慌、不必自持的时光。

得知许还琼与霍钟婚配,是在做喜服的铺子里。

听说是明州城里最有名望的一家,达官显贵家的娘子姑娘个个都知道,可闻人椿不知道。便是知道,没有许还琼领着来,人家也是不待见她的。

许还琼说二娘生前的每一套衣裳都是在这儿订做的,还说二娘若是知道霍钰找了个一心一意待他的娘子,九泉之下亦能安心。

闻人椿说不上感激,但眼下尘埃落定,她又前前后后听了一些许还琼的不幸际遇,实在不好故意拿乔。

毕竟日后少不了相见,许还琼既表诚意,她这个准表嫂也该有个姿态,不能让霍钰难做。

再者,同为女子,就为了爱过或者爱着同一个男子便要彼此明枪暗箭地争斗设防,那和当初的二娘、四娘、五娘又有何差别。

若全天下女子皆如此,那莫要男人逼迫,女人就先把自己害了一半。

如此,闻人椿自觉与许还琼近来的关系谈不上疏远。

可她从来没听许还琼说起过与霍钟婚配的事。

“许家可算是捡了个便宜。”一旁有位娘子说道。她的下巴与声音一样尖细,好像被人掐着不放。

“那许家姑娘是嫁过人的,克死老夫君,厚着脸皮跑了回来,居然还能嫁进霍府。好歹霍府在明州立了数十年,名门大族,真是不讲究。”

“讲究两个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瞧不上。”

“可那许家姑娘真有这么好,听说在郡主府上并不讨喜。”

“比你长得标致大气。”又一位娘子插了话,闻人椿看她眼熟,便眼神多逗留了几秒,那娘子也不躲闪,同她对望。

“真是眼熟。”那娘子微胖,脸上鼓鼓的两块肉随着神思游走动起来,她有些记叉了,“姑娘,我们是不是在许府见过?你是许府的?”

尖下巴娘子忽然收了声,下巴压得紧绷绷。她多怕闻人椿是许还琼的表姐堂妹,一个告状告过去,直到传入许大人的耳朵。

闻人椿不愿多说,摆了摆手。她觉着霍钰说得对,自己的胆子似是养大了,然而她还不配有这么大的胆子。

以她的出身,就该乖乖站好,收起多余的打探。

若她方才装聋,权当听不见,就不会被胖娘子的一句“噢!你是跟着霍家小儿子身后的那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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