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问心无愧(1 / 2)
汤雨蝶的话,让阿朵钦看到了一把利刀,那刀不是刺向他,而是被无形的手举到他俩的感情红线上方。刀刃上闪动的光,正告诉他,只要落下,两人的感情就会一刀两断。
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刀光一闪,她就从他眼前消失。刚从她腿上移开的手,重新越过去,握住她垂在另一侧的手。“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会再问。”
“我想说。”
“老婆,很晚了,先睡吧。”
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站在床边,就像和陌生人说话一样疏远:“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等你睡醒,我再说。”
“我不习惯一个人睡。”
又一次拉住她的手,被她又一次放开了。“我怕我会脏了你。”
他坐了起来,拍了拍仍是晕眩的头,皱眉,不知是头晕的缘故,还是她的话太刺耳,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指责:“雨蝶,你怎么这么说呢?”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结婚都结了三次,离婚也离了两次,在华天昊家里和他朝夕相处了半个月,现在,戚立辉要离婚娶我,她老婆说我怀了她老公的孩子,邹长林也说要娶我。这么多男人,与我都有关系,我还能不脏吗?”
确实,他很反感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但那已是既成的事实,他无法去改变。很多次,他幻想时间可以回到多年前,让他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唯一的男人。他对她的爱,不容许他把“脏”字用到她身上,但刻意的排斥正说明了他有过这样的定义。
所以,在她将一个个与她有关的男人说出来之后,他说的“我没这么说过”这句话在他自己听来,都像是在铁证面前心虚的否认,在听者听来,就是承认。
“我有自知之明的。”她早已认定了结果,再伤自己的话也能脱口而出,“身体脏了,如果还有干净的心,倒也有可以原谅的条件;但什么都脏了,还能更脏的拿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对金钱的占有,那真是无可救药了。对于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用在他身上的?”
“有些话,我是听了很不舒服,有些人,我见了也很不舒服,如果可以,我会杀了那些让我不舒服的人。”
“那你先把我杀了吧!如果没有我,每个人每句话,都会是你喜欢听的。”
她的话激起了他的怒气,声音一句高过一句:“我喜欢听的是什么?我喜欢听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喜欢听你跟我说真话,我喜欢听你跟我说,你除了我,不会喜欢任何男人,不会要任何男人的礼物,我喜欢听你跟我说,我昨天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误会。”
“不是误会。”她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倒,笃定的望着他,说出与他所希望截然相反的话。“戚立辉的老婆确实来找我了,我本是挨她两耳光,黄雪玲替了挨了一下。那两耳光我应该承受的。因为,我与戚立辉上过两次床。”
他在戚立辉给她打了一晚电话、发了一晚短信的第二天早上,从她的态度里,他已肯定她和戚立辉没有那层关系,是他一厢情愿的痴缠,她始终给他的是拒绝,他是非常高兴、满足、骄傲和自信的。现在听到她亲口否定了他的肯定,只觉得戚立辉老婆的两记耳光,是在众人的注视下扇向他他,给了他极大的耻辱。咆哮着:“什么时候?为了什么?”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按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一次换一耳光,我并不吃亏。更不要说,我还怀着她老公的孩子,因为我,她老公要与她离婚,而且她老公的钱还全部在我手里。如果换作我,我也许还有更过激的行为。她来找我、骂我、打我,都是她的权力。”
阿朵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得出,他正在强压着怒火。雨蝶也清楚,达到了想要的效果,就不能超过那个限度,如果再刺激下去,自己怕是被他的怒火炸得尸骨无存。
“只是,她太莽撞了,没有弄清事实的真相,也没有掩藏好贪婪的居心,才自取其辱。我与戚立辉的关系是在一次上当受骗中发生,之后,我打算借他忘记我另一段感情,放任了一次,却发现,根本做不到。那段很短暂的混乱在一年多前就结束了。”
“一年多前?”阿朵钦不是太相信,毕竟昨天他看到了他跟着她到了家的楼下。
“是一年多年前就结束了,信与不信,随你。”雨蝶没有跟他在这个时间问题上多作解释,继续说她要说的:“我以为结束了,与他就同路人一样,最多,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会遇到。前些天,他突然又在旭矿出现,就是我今年上班的第一天,那天签的合同签得那么顺利,原因是对方看在了他的面子上。于公司来说,是很有利的,我做不到不理他。”
“做不到不理,所以,你就想与他旧情复燃?他整晚整晚的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还骗我说是其他人。汤雨蝶,你那天早上给我说得多么坦诚,你当时一点儿都不心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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