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谁可相帮(1 / 2)
气也气了,哭也哭了,汤雨蝶深知这两样都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纵然再生气,还是得一页一页反复翻看诉讼,考虑用什么证据言辞去一条条的反驳。
但是,当她把自己写的答辩状递给律师,律师只翻到第二页就搁下了:“汤总,恕我直言,你写的答辩虽然针对诉状上的每一条都有辩驳,但在法庭上起不到什么作用,更直接的说,法官根本不会逐条去看。因为这不是高额的经济案,更不是刑事案。对于离婚和子女监护权的争夺案见得太多的他们。在离婚案上,他们的主观意识都偏向弱者,监护权上通常趋向于经济条件更好的一方。”
确实,只有半天的开庭时间,而且为了让对方不能针对自己的答辩去造伪证,打算在庭上呈交答辩,两三万字可不算少了,就是法官陪审不计时间耐心看完,又能理解多少?雨蝶这才反应过来,熬了几个通宵全是无用功,但也有一个好处,将心里的反驳质问写出来,心里的压抑减轻了不少。所以,对律师说的无用的答辩也没有太多失望。
“离婚案上,我只是气愤他事非颠倒乱写一通,不过想想,对这种无赖,只要能离,他要怎么乱说怎么说去,从我这儿骗去的钱能不能拿回来,也无所谓了。只要女儿不被抢去,我就知足了。”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两件案子在同一法庭同一法官手里分前后两天开庭?而且离婚案在前?”
是啊,当初也想过,可她不相信李原和与胡寅能凑到一块儿去,但现在,越来越感觉两件案子是有预谋的。“你想说这不是巧合?”
律师肯定的点了点头,“李原和一直是要一千万才答应离婚,从诉状上来看,他要的一百万都不到,不知情的人从他的诉状上来看,还会认为他向你要少了,毕竟你让他做不了男人是事实。”
“我也明白了,离婚案是他帮胡寅跟我争女儿的手段。他又用他的装可怜搏同情让法官相信他对我的抵毁是事实,他从我这儿拿不到的钱,会从胡寅那儿得到。”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我的胜算有多少?”
“如果从你想离婚的意愿来说,离婚没问题,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让他不能再分你一分钱。但这样,监护权案赢的机率就很低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法庭上不同意离婚?”雨蝶见律师点了点头,生气的站了起来,“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了解了,换作你,你能忍受?现在好不容易他主动提出,你让我不离?”
“汤总,你别激动,先坐下喝点儿水,听我给你说完。”
“好,你说。”
“汤总,这世上,只有结不了的婚,没有离不了的婚。只要把监护权争过来了,你随时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离婚,连半年后才能再起诉的时间限制都没有。有了之前他的起诉,你再起诉,百分之百会判离。只是,你现在必须再忍忍。汤总,你这样想吧,反正也忍他了这么久,不在乎多忍几个月。但这个忍,才有可能让你女儿不被你前夫抢走。”
“不离,就能让女儿在我身边,我不懂。”
“这当然也需要策略了。李原和可以装可怜搏同情,你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想起他那些丑恶的嘴脸,就像是条从粪堆里爬出的蛆到了嘴里又向喉咙爬去,现在,要让自己去扮演那条蛆?雨蝶胃里一阵翻腾,刚喝下的水竟然涌到了嘴里,酸涩难耐。“曾律师,我做不出来,我相信,真相总会被人知道。”
“要让外人了解一个真相,要很长的时间。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们事务所一直担任旭矿的法律顾问,我跟你接触得比较多,对你比较了解。否则,仅看这两本诉状,我会同情他们。现在,我们没有这个时间去让法官了解真相。你必须因时度势,你只能在离婚案上演戏,再不愿说的话也要说,要让法官认同你的宽容、大度、和对李原和、对家的爱。”
“我宁可让法官判我给他钱,也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牵扯。。”
“看来,李原和确实伤你太深。汤总,我知道让你这样做很残忍,可是,对那种人,你还甘心把你辛辛苦苦挣的钱给他?钱上的事且不说,你女儿的监护权你舍得放弃吗?”
“绝对不行。”
“还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如果监护权案输了,我相信,胡寅连看女儿的机会都不会给你,而他的所做所为,对你女儿将是一生的伤害。”
曾律师的话,她深知是事实,之前自己也有想过,但每次都只触及就停下,她不敢深想,她怕真的会有那一天,她不知道到了那一天,自己还有没有撑下去勇气。泪水又流了出来,无奈而心痛的说:“只要能赢得女儿的监护权,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曾律师,我听你的。但也请你坦白告诉我,我这样做,是不是一定能赢?”
曾律师的话,让汤雨蝶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她说:“官司上,谁都想赢。他敢通过法院,肯定是有备而来。他在崇市的人际关系我想多多少少也会与办案人有交情,不然,我通过这边的法院提出案子转院,他们不应该会拒绝。最有份量的还是医院提供的他丧失生育能力的证明和他资产的证明。所以,我们能赢的机率并不大。”
“我按你说的做了,能增加几成把握?”
“一成。”
“一成?”
“是的。”曾律师也很无奈,以她的身份并不该说的话也说出了口:“老天太会捉弄人了,怎么让你的两任丈夫都失去了生育能力呢?如果说是报应,这报应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谁说不是呢?可已是这样,又能怎么做。雨蝶带着不确定的侥幸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庭外和解。”
“行不通的,他们只要听到我的声音就立即挂了电话。”
“汤总,我和我舅商量过,他也觉得我们最好提前去崇市,在当地找个与法官有交情的律师,把那边的情况了解清楚,再看看谁能帮忙。”
“必须得与法官有交情?也就是说,输赢全是法官一手把握?有这么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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