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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忍耐,在等待时机向前冲,不是单纯为自己的那个小面皮儿,而是为了她跟于小山两个人的未来。

所以她已经几个月没有买过化妆品,没买过衣服,连买菜做饭的钱都算计了又算计,而在这个时候于小山居然透支信用卡去买衣服!这货就不是能过普通日子的玩意!柴米油盐酱醋茶,在光景不好的时候哪一样不得算计算计?

而孟串儿碍于他的面子算计都算计在心里,从来不敢在面上提钱的问题。怕伤到他目前的自尊。可是于小山今天的行为等于强行戳破孟串儿苦心营造的虚假气球。

于小山放下那堆袋子,脱了皮鞋换上了拖鞋,走过来坐在小餐桌她的对面,试图把手越过桌子去握住她的手,但是被甩开了。

被甩开那一瞬间,于小山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不到一秒钟就调整好了自己。那转瞬即逝的情绪管理怎么可能瞒得过孟串儿,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压着点,这时候两个人都不太好过。

他试图跟孟串儿解释:“我不在乎吃穿,所以我是在给你买衣服。”

居然还分什么你我?孟串儿刚压下来的火又蹿上来了:“你跟我有区别吗?如果你不能体谅我的压力,至少不要给我增加负担!”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对于小山这样说过话,最重要的是,他也从来不曾亲自给女人挑过衣服,他是一件一件对了衣柜里她穿的号码和牌子,买的时候都是带着“她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念头。

过往要是有丫头说想让他陪着逛街买东西,他的反应一定是:“自己买,买完我给你报销。”或者直接扔一堆钱爱咋咋,更不会关注哪个丫头换了新衣服,穿哪件更好看。

这一刻是有点失落的,而且这种失落掺和了男人的面子有点控制不住。

“孟串儿你是做了券商之后脾气越来越大了吗?还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苦了你受不住了?受不住你就直说,不用借题发挥!”

话一出口,就看见她的眼神从错愕到委屈,眼泪像珠子一样一秒钟就滚了下来,他心里忽然有如针刺,后悔刚才为啥非说那么重的话,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像要让她开心,说出来的东西却事与愿违,不忍再看也无法立即再说啥的于小山穿鞋转身出门了。

“受不了你就直说,不用借题发挥!”这句话随着关门的声音一直回响在孟串儿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她的性格是一点委屈不受的,光能伸不能屈,比男人还要刚。

从阿富han回来于小山从没有跟她因为任何事情任何原因吵过架,这会吵完居然把她扔下自己走了,气的她只打嗝,把家里仅存的两个红酒杯都摔了,一地玻璃碴子。

就在这时候电话好死不死地响了——以为是于小山,抓起来刚想骂,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孟串儿吗?”

刚提到嘴边的粗口让她硬生生咽下去了:“你好,请问您哪位?”

“我是hn证监局的,向你核实点情况??”

证监局??还八杆子打不着的湖n?现在的骗子都这么不走脑子的吗?

咽下去的粗口又涌了上来:“我tm还是证监会的呢!要骗骗别人,我没钱!”说完就把电话摁了。

简直要被气死了,这种滥套路也使得出来,肯定下一步要说第二天来趟我办公室然后巴拉巴拉要钱。

电话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孟串儿抓起电话又要骂,对方有点火地怼过来:“孟串儿,你先不要挂电话,国麟通信跟地升控股的并购第一出口是不是你们地宇证券?你本人是否做了推荐国麟通信给上市公司地升控股的工作?”

一句话把孟串儿问得酒气全散,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酒桌上的刘分析师和发给地升控股董秘的bp,一瞬间脑子转了八十个弯。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项目的买方卖方肯定有一个的注册地是在hn,并且项目出事了,自己是个背锅的,所以到底承认不承认这是个值得仔细考虑的问题。

对方显然没给她这个时间考虑:“现在是证监会授权hn省证监局的例行检查,请你配合一下。明天上午十点在地升控股一起开个会,该并购正在过会阶段,请你遵守职业道德,做好保密工作。”

说完对方先挂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孟串儿。什么玩意?不仅没出事,还到了过会阶段?自己并没有带着地升控股的一块去国麟通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个拿走了bp的董秘越过她自行跟企业联系了,而且这个事极大概率要成了。

成了原本该拿的3个点这回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仅如此她还必须配合例行核查,把她直系亲属的身份证号和股票账户都交出来看有无内幕交易,信息泄露。

她情愿刚才的电话是个骗子打的,总好过现在满腔被欺瞒的怒火,这群资本市场的大无赖,没一个好东西!孟串儿穿上外套气冲冲地直奔地升控股的总部杀过去了,她带了录音笔,打算鱼死网破一下,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不忌惮用调查记者的手段让它再坏一点。

第56章 豹子不发彪你当我是病猫——初斗地升控股任军(1)

小山茶楼内,于小山斜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挺尸,拿着茶刷百无聊赖地刷沙发上面挂着的那副沈鹏的“陶然忘机”的字的边框,小城站在他旁边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你这忽然出现跟鬼一样,几个月都不来茶楼,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tm才死了,怎么说话呢。”

“你那个阿富han的矿呢?”

“啥矿?”

“就那让你啥啥都不要的女的,啥串儿?”

“滚犊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咋了?你俩分了?她跟别人跑了?”

于小山把刷子一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分你娘个腿,你说这女人在想啥?因为我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她跟我大发雷霆。”

小城瞧着还有点余气未消的于小山,故作深沉地叹口气道:“女人嘛,都是需要安全感的,啥叫安全感?钱就是安全感!你给她买衣服她发脾气可能是因为你买少了,或者是她发现你没钱了。”

“她tm的早就发现我没钱了。”

“所以啊,一天两天还行,你总没钱人家还不找理由跟你吵架踹了你?”

于小山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好好好,我屁都不懂,我上次给你发微信你也没回,就说我那个在米国的朋友想跟你合伙做芯片的事,你咋想的?”

“没心思,再说吧。”

“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啥串儿给勾了魂了,你要一直这么颓着她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离开你。男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现在又不是古代??哎哎哎?我没说完呢??”

磨磨唧唧的小城跟个碎嘴婆子一样,于小山想找个清净非碰上这货,还不如回家对着孟串儿呢,而且这货说的玩意是他最近时常睡不着担心的隐患,见过太多世事变迁和徒有虚名,他想都不敢想有天他用一切拼出来的爱情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他甚至不敢赌,赌一个与他认识中的人性相违背的未来,平生第一次,逃避面对,拒绝想这些,他只想快点回去见到她,把刚才错过的拥抱和亲吻补回来。

这样想着,心思就像一只扑腾着的雀跃的小鸟,开车的速度都比平日里快了许多,他都打算好了,一进家门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肯定还在气着,说不定还会用拳头捶他,反正也不疼,忍着就是,他会亲她,即使她使劲推也绝不放开。

一进门,他看见的是满地玻璃碴子,还剩一个瓶底的红酒,以及杳无踪迹的孟串儿和空荡荡的家。

心里那只扑腾着的小鸟奄奄一息,可能是被不知名的野枪打中流血过多快死了,但他想见她的心是那么急切,抓起电话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机器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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