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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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山事情的彻底结束,历时约有一个多月,下半年来我就一直没有安生过,从玄海派观潮一事中,收到我爹的信息,之后又用了半月才寻到了幽山的踪迹,又在八宝玲珑楼中的二十多天,这一来一往就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

再次回到太原已是腊月时节,马上就要过年了,手头上不管是做完的还是没有做完的,都得先在一边,中国人的传统节日春节,是千古流传下来的礼典。

尤其像我这样的,才更应该冲冲喜不是?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便哪里也都没有去,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过了个年,胖子也回了老家去陪老妈过年。

我爹对于在幽山底发生的事情一个字没提,闹不清他是故意避开还是又在玩什么深沉,一切事情待到年后再说。

本该是一片祥和,欢度春节的气象,我却心事重重,幽山的事情一直困扰在我心上,秦南道的异常举动,让我所掌握的信息变得苍白无力,孰对孰错,各有道理。

四十多年前的贺兰山长道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爷爷会不会留下些不同的线索,当时的情况还是会像秦南道的资料那样呢?

带着这些问题,在大年初五的这天,我以借口拜年的方式,回了家里老宅去看望奶奶,顺道住上几天,在老宅里找些可能有用的资料。

宅子打扫的还是一尘如洗,我爹作为家中老大,接替了家里大部分的门面,所以一到过节就宾客盈门,络绎不绝,就是过年也赶不回老人家身边,好在二婶一家陪奶奶过年,吴家的侄女也在初二就到了,不来不知道,这里还真是热闹,大小人加起来足足有十几口人。

我特别注意到今年宅门上的春联贴的别有特色,“安宅立命一道天命不寻常,修身磨砺一入盗门闯四方。”横批为“祖师爷保佑。”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隔壁那杨老头给题的诗,按说他也是生不逢时,本想一心去考功名,生在战争年代,无奈学术荒废,没有地方去考,战后新中国成立,直到改革开放才恢复,杨老头之后也去参加了几次,都无奈没有考上,一来是年纪大了,二来是因为新学与旧学的差别。

一来二去之下,杨老头就成了我们隔壁的邻居,他心里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后来我爹就直接交了底,杨老头也看的开,成了我们家的常客,没事就闲来串门。

家中所有人差不多都就位,没过了一会就开饭了,二十口人坐了两大桌子,好不热闹,长辈们关心的无疑还是儿孙的问题,闲话家常,总归是那么几样。

吃完饭后,我找奶奶要了后院的钥匙,借口说去看老宅,找找童年的记忆。

后边的院子原来都是我爷爷那会招人下地住的地方,时间一长没人居住都荒废在了后面,不过当年在这里,留下了不少当时有用的东西,都被封锁在这。

我的目的其实还是想在这些地方,寻找出一些我爷爷留下过的东西,所有的光听秦南道一人去说,有些难以判断。

后宅与前院只有一门之隔,确是天壤之别,后面颓败不堪,自从爷爷不再招人下地之后,这里就一直没人住过,后面房间有几十间,奶奶懒得再去每天收拾就荒了下去。

我知道后院的一些屋子里可能还有其他东西,就为此而来,看能否找得到一些有用的,那前面的一大家子我实在是应付不来。

屋子大多都是碰锁,我从头间开始,一间间扒在窗户上看着,里面大多空空如也,除了一个土炕加几张桌子外,就是满屋子的尘土,看了大半下来,没有一点有用的发现,连个多余的物件都没看见。

我自知可能真的没有什么,要返回离开时,在一个边上的房间,看见门上的一把锁,这引起了我的注意,只此一间,别无其他,这间在最里边,我十分好奇,为何要上锁呢?

我走了过去,拨弄了下那把生锈老旧的铁锁,看样子有十几年没开过了。

这间屋子在最里面的的一间,没有窗户,我透过了门缝朝里面看着,漆黑一片,这让我的好奇心更加凝重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一直没有发现,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看了眼四下周围,后院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来,我在地上找了一个大点的石头,就把那铁锁直接砸开了,几十年的时间,那把锁早就已经实存名亡了,轻轻一下成了两半。

推开门后,是一股霉土的味道,应该很多年没人进来了,借着从门里进去的亮,当中地面上摆放着几个老式的木箱子,这间屋子一看就不是给人住的,里边没有床,看起来像个仓库之类,大多东西都空了,就剩下了两口挂满蜘蛛网的箱子。

我将箱子上的灰吹了吹,一把将箱子打开了,箱子是木头做的,里面的木材看上去没有一点问题,这是一口红木箱,制作精良,密封性很好,外面成了那副模样,里面的东西却还是没有问题,我看到箱子放着的都是一些老旧物件,看起来像是我爹他们那会用下的东西,老旧的牡丹花铁盒,木头玩具,小人书等等。

我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这个箱子里的东西看起来是我爷爷的东西,毛笔,字画,文房四宝,都是以前用过的,连书页都是倒着翻的。

我在底下翻了翻,随便拿起了一本看,别说还找找到了些看似有用的东西,爷爷以前写过的字,还有一些出入账的记录,我又在底下找到了一本爷爷早以前记录的手记,从字迹上来看,一眼能认出这是爷爷年轻的时候写的,字的力度和沉稳度还不够,在看后边的字,明显沉稳了许多。

我没有在这多做停留,拿上手记和一些爷爷写过的字,离开了,把门就那么像样的关了起来,把后院的锁一锁,可以说做的天衣无缝。

爷爷早年记录的手记和字被我悄然带了出来,我总觉得我们家里还有更大的秘密隐藏在其中。

(第三册 ,幽底迷楼完)

(第四册 ,终极之局。)

第295章 新的方向

我尽早的从老宅返回,与奶奶和一大家子人告别。

回到太原后,我便直接回了我的家中,从后院里寻找到的爷爷以前手记,不知能否有什么线索,过年的气氛已然全无。

爷爷留给我的笔记还在家中,三份爷爷生前留下的记录现在全部放在了我的面前,之前的笔记我已经了解内容,虽然大部分是秦南道所写,不过也还是留有爷爷的记录,我先翻开了那本从老宅拿出的手记。

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日记本,上面写的是以前的事情记录,是关于爷爷三十岁前刚入行的。

多数写以前怎么怎么艰苦,生活不易,后来入行后,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当中写着的两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事情的叙述是这样的。

1952年春,爷爷刚进入盗斗这个行业的第二个春天,那会的他还是一个一无所知的青年,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傅能教的东西非常有限,下地干活,一半是运气,一半是功夫,这点在爷爷的心里非常清楚。

一次爷爷师傅的一位好友,与他们相坐而谈,这人是一位算命师傅,开始时还正襟危坐,喝了二两猫尿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什么话都说了出来,要知道在五二年的那个时候,能喝上几杯小酒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这也是得益于他们的行当。

算命师傅多说了两句,见爷爷与他人不同,就算了一卦,本来也已经晕晕乎乎了,这一卦给爷爷算下去,当时立马就清醒,算卦师傅仔细盯着爷爷推敲了半天,竟发现爷爷未来的命运无法推测,就是所说的断卦了,测不出以后的命运,这种情况算卦先生还是头一次遇见,把酒都给惊醒了。

算卦师傅与爷爷的师傅算的上是老关系了,就把这事情同他讲了,二人一拍即合,都认为爷爷前途不了测,师傅也对爷爷照顾有加。

这是记录的其一件事情,让我觉得有些怪异,算卦师傅的卦是什么意思?有时间我得上火云山问问,断卦了是个什么意思。

第二件事是一次墓里头的险情遭遇,爷爷的记录里,同他下去的两人都折了性命,只有他回来了,事情也是非常让人叫绝。

1956年冬天,也就是之前算卦师傅那事后的第四年,四年的时间,爷爷已初入佳境,本事学到了不少,大小墓下去都是一把手了,这师傅的培养和爷爷的努力分不开,一切全都是因为算卦师傅那一句话。

当时他们三人进去主墓室后,爷爷就发现了当中的不对,墓室是一个双生室,地下是布置好的机关,二者是相对应的,只要一个步子踩错,就会触动机关,双生室是两个墓室成相反的结构,另一个墓室的布置是与这边的相反。

爷爷带头,因墓室结构与众不同,三人商量只取一面的,另一面必须放弃,一招不慎就可能会丧命于此。

进入一半后,爷爷才发现了墓中还有邪术存在,两个墓室被做成了困魂局,魂一旦入内,就无法摆脱出去。

爷爷当时自知情况不好,并没有把困魂局的事情说出来,他装作无事一样带着两个师兄弟到了棺椁边,开棺取物,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计划进行,似乎并没有爷爷想的那么糟糕,他们的过程很顺利,棺内财物也都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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