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程谓磨磨后槽牙。
“你别……宝贝儿,等回家后你再收拾我成不?”
“你下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薛寻野:“这事儿说不定,受多了自家omega的滋润就有规律了,大概就一周一次,一次维持八/九天这样子……不对我说错了好像。”
程谓暂且翻篇,用记忆力折了角的,回家后必须要翻回来。
他将聊天记录拨回最新回复,不过数秒完整地看完了林医生的解释。
“让林医生发个图片。”
对面好一会才把药剂照片发来,林医生说这种药剂得专门到药品冷库去取,离开恒温条件过久会失去作用。
药剂管中的注射液呈偏淡的橘色,玻璃管末端还贴了红色标签。
和程谓六岁那年见过的毫无差别,他对那个阶段的记忆总是过分清晰。
“我要去三层走一趟,”薛寻野抄了把手枪揣怀里,“再拖下去寻桉迟早被他们活活弄死。”
说这话时他嗓音有点颤,程谓刚要叫住薛寻野提醒他还没弄清楚对面的情形,薛寻野就返回来,兜着他后脑贴到他面前:“陈喂喂。”
这声称呼宛如推开一扇久远的大门,生锈的合页零件艰难转动,细小门缝透出的光却不顾一切地牵扯着程谓挤向过去——
“陈喂喂,宝贝儿,”薛寻野用拿枪的那只手也捧住了程谓的脸,冰冷的枪管就贴在程谓脸上,枪口挨着太阳穴上方的位置,程谓却知道这个被郑恢弘重金抓捕的alpha在他眼前危险系数为零,“你就呆房间里哪也别去,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我不想你冒这个险……”
“你道我当年是怎么一个人从杀戮基地挺过来的?”程谓挠挠野狗子下巴,“我跟你一起。”
“哎不行,这话什么时候说不好非要搁现在说,”薛寻野搓弄了下程谓的睫毛,“别动啊,别动,回来给你买好吃的橘子。”
“放屁。”程谓泛起轻蔑的笑,拨开他握枪的手,“这话你现在不让我说,以后你也别想再听到。”
他踹开床尾的行李箱,那里面大部分空间全被枪械弹药给占了,程谓挑一把用着顺手的,转头吆喝看呆了眼的alpha:“别愣着,枪带呢,有没有多余的。”
“韩云有,他都备着双份的。”薛寻野反应过来去翻魏韩云的床铺,被好友低声提醒在衣柜抽屉里。
“气死人,我这破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要备双份的。”薛寻野低头用好友的枪带系上老婆的腰,魏韩云备用的这根是背带式的,程谓放任他在自己胸前背后腰间毛手毛脚地锁好带扣。
最后薛寻野强行给程谓套上了自己的夹克,说是用来遮武器的,但程谓从他眼中看出了别的用意。
沉寂良久的通讯器那一端忽然传来些许杂音,邢嚣急切的嗓音混淆在吵嚷的人声中:“老大,申请连接全员通讯!”
正要分头搜索三层海景房的薛寻野和程谓、潜入医灯室主任科室的魏韩云、匆匆走出免税店外的邢嚣、刚洗完头出浴室的檀宥,五人相互接入通讯。
邢嚣按着腰间的枪支,沉住气扔出惊动另外几人的一记重雷:“那个姓白的,是个极限级alpha。”
第42章 不讲武德
闻言,包括薛寻野在内的几人全愣了神,五只通讯器里除了各层甲板上嘈杂的人声,剩下的便是浅得几近于无的呼吸。
先打破沉默的是檀宥,他小心发问:“是和野哥一个等级吗?”
程谓和薛寻野对视一眼,薛寻野把刚开了条缝的门踹上,往枪带槽位多添了两副弹匣,又在程谓的背带空槽位插了把三刃螺旋特战匕首。
“哥们,你没看错吧,”薛寻野向邢嚣确认,“韩云说白骼腺体里安插了禁检器,正常来说就算是发挥出了极限级能力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分化等级,更何况现在还没打起来呢,他这么急发挥极限能力是想成为全场焦点?”
“骗你我倒立拉屎。”邢嚣一心急就粗言俗语,“他是在洗手间里摘的禁检器,我在隔间听得一清二楚,郑恢弘说这东西戴久了会削弱能力。”
禁检器是腺体专家专门为sss级alpha设计的一种无痛安插芯片,用以保护被各大非法组织猎捕的sss级alpha隐藏分化等级免遭黑色组织的追捕,市面上的购买渠道极少。
薛寻野以前也用过这玩意,后来就不屑于戴了,他不惧怕任何人,也懒得隐藏自己的能力。
“没道理啊,我没听说过禁检器有这弊端。”薛寻野从包里扯出防咬器戴脸上,“算了,都提防点,他再厉害也就是当那老头儿保镖的狗命。”
程谓诧异回望:“怎么还要带这个,你战斗的时候会乱咬人吗?”
薛寻野调节着防咬器皮质绑带的松紧度:“哦不是,那得多脏啊,我是怕看见你开枪杀敌的模样儿太诱人,一时忍不住要当众标记你而已。来宝贝儿,帮我弄一下卡扣,夹着头发了,疼。”
两人分头行动,计划稍微调整了一下,薛寻野去接应邢嚣,程谓到三层海景房搜寻景桉。
晚上有化装舞会,甲板上热闹非凡,程谓穿过人群时都能听见身边的女士先生们讨论着要画怎样的妆容或是穿哪套礼服出席晚会,程谓不禁为他们惋惜一把,这三千多乘客里不知有多少人会被无辜卷进即将而来的小型搏杀中。
他绕了人少的道走,低声给檀宥派任务:“小螺蛳儿,能黑进邮轮管理系统吗?查查这一趟补票乘客的个人信息。”
檀宥头发还滴着水,顶着毛巾就扑到电脑前:“我早有这想法了,但他们安保系统做得太严谨,破译起来很费劲。”
程谓避让着甲板上的用各国语言闲聊的拥挤男女,视线擦过每张脸庞轮廓与线人发来的照片作比对:“你必须行。”
在长廊一端,他和一个身材微胖的白大褂男子险些撞上,认出对方是魏韩云实时传送到电脑里的画面上那位被裴医生差遣的下属,程谓锐利的目光挪到他手中提着的医疗冷藏箱上。
在陆地各国,对同一腺体更换者出售过量gcm注射剂是违法行为,但在不来往号邮轮上所有的法例条文都是虚空。显然徐医生初来乍到,还维持着对陆地法律的敬畏,被领导指使做这种事还畏手畏脚,脚下生风走得飞快,眼睛警惕地左右观察。
擦肩后程谓慢下脚步,把自己掩藏到死角处,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枪支对着那只冷藏箱的手提处射了颗子弹,只听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响,在徐医生尚未反应过来时,箱子脱离手提位重重朝地面摔去。
采用高分子材料制作的箱子并没摔破,却已经让徐医生脸色大变,他谨慎地朝四周看看,抱起箱子快步走到一根立柱后蹲下,解锁后揭开箱盖检查里面挤在冰排中的注射剂,捂着胸口拍了拍。
正低头查看手提处突然断裂的缘故,一双干净的深棕牛津鞋停在了徐医生的视野里,鞋面嵌两枚简约大气的搭扣,看得出其主人是位有品位的绅士。
他心里惴惴,沿着那双修长的腿往上看,绅士正端着一把他叫不出名字的枪,枪口正对着他。
“!”徐医生惊恐万状,瞪大眼抱着冷藏箱向后摔坐在地,沉重的箱子坠在他的小肚腩上使得他极没形象地哀叫一声。
“别慌,想活着就好好做选择。”程谓偏了下头,防滑链盛着背后灿烂的午后阳光在他肩膀滑动,“看样子箱里的注射剂还完好无损,你更希望听见药剂管破碎的声音,还是你的脑袋爆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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