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景桉失踪了,在晚上临出门之前,魏韩云出去帮他买个退烧药的工夫,回来人就不见了。
薛寻野不比他冷静,天寒地冻里吼的一嗓子都带着火星子:“你他妈查监控啊!一大活人怎么能不见了!”
魏韩云压着火冲方向盘上砸了一拳:“那破小区安的监控有几个是好的你不清楚?”
“……”薛寻野呼出一口长气,拢掌捋了把脸,踩着雪走了两步,支在护栏上的手痛苦地扶着自己的额头,“我现在回来,你尽量查查线索。”
“别怪我没提醒你,”魏韩云单手戴上手套,牙齿咬着一角扯好,“这事儿如果是老郑头派人干的,谁最近跟老郑头联系最密切你应该门儿清,别傻乎乎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薛寻野几度话到嘴边要反驳,却没有把握地咽了回去,最终以一句毫无说服力的“我相信他”结束了这通电话。
谁都没有心思再看几公里外湖面上的烟花,程谓本就对这些空有华丽外表的事物不感兴趣,薛寻野的心里则覆了层隔阂,焦虑地用车匙割着自己手心肉逼自己清醒而有逻辑地梳理脑中的纷乱,意图将对程谓的怀疑剔除出去。
“有事儿忙就先走,不用顾虑我。”程谓安抚好被薛寻野一嗓子吼醒的狗崽子,重新把它裹进大衣里,“烟花挺漂亮,我再看一会。”
薛寻野擦去手机屏幕上的寒雾,里面映出他迷茫的脸。
重逢之后他和程谓就一直处于对立关系,他好像没有办法保证在程谓眼中的自己比六千万更重要。
缺乏标记做羁绊,程谓刚才给他的安抚信息素很快就淡了,薛寻野有点局促地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回头看程谓的侧脸,那条多动症的狗正咬着主人肩上的防滑链玩儿,程谓不知在想什么,竟也没阻止。
“景桉那事儿跟你没关系吧。”薛寻野问。
程谓怔了一下,转过脸时被狗崽子拉扯着防滑链将眼镜拽下来,他有些狼狈地用手扶住镜架的两端桩头,撩起眼帘隔着朦胧的寒雾看向两米开外的alpha:“谁?”
“景桉。”薛寻野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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