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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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来给小少爷道贺的。”向寻继续比划,“小少爷见是不见?”

向漠北心不在焉,手中逗小花用的小鱼干登时被它夺了去。

“不见。”向漠北别身去看窝在窝里的阿橘,声音闷又沉,“让他走吧。”

向寻似想劝他,但看他头也不抬的模样,便点了点头,退下了。

向寻退下后,向漠北才转回身来,双目迷蒙,不知看向何方。

卫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已经合上了的向宅,眉头紧拧得好像打了死结的麻绳,面上有明显的愤怒之色,忍不住冲身旁的宋豫书抱怨道:“这什么人啊!公子您可是真心诚意来给他道贺,他倒好,竟然都不出来见公子一面!简直岂有此理!”

“身份尊贵也不兴这么来待客的。”卫西愈说愈替自家主子恼,“他身份尊贵怎么着?公子您的身份可也尊贵着呢!而且公子的身份是公子您自个儿挣来的,他全是靠的爹娘!”

“卫西。”宋豫书听卫西愈说愈口无遮拦,不由轻斥,“休得胡言乱语。”

“我哪儿是胡言乱语。”卫西不服气地小声哼哼,“我这分明就是说的实话。”

宋豫书无奈地笑笑:“那你方才在向家怎么不说?”

“那多打人脸面呐不是?”卫西又哼哼声,“他不懂礼让公子吃闭门羹,我可不能像他们那样,不然就是给公子丢了脸。”

宋豫书笑意更甚,毫不给面子道:“我看你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位叫向寻的兄台,也说不过那个姓廖的老伯,这才在我面前叨叨的吧?”

“谁、谁说的!”卫西登时跳脚,矢口否认,但看他模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豫书只笑不语。

卫西蔫儿下来,老老实实随着宋豫书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得他道:“公子,我不明白,从前您还在苦读考举人的时候他同你往来甚密,已然将您视作了好友,这后来忽然离开没与公子您说一声便罢,如今公子您登门道贺他还避而不见,这是为什么啊?”

“说句不中听的,公子您如今的身份已今非昔比,他当与您更交好才是,为何反倒与您生疏了?”卫西愈发想不明白,“真是个怪人!”

“你不懂他。”宋豫书看向远处,语气惋惜,“他啊,心中砌着一道高墙,他将自己困在了高墙里,走不出来,也不愿意任何人靠近。”

卫西认真地思考着宋豫书这话,最后还是摇摇头,“我听不明白。”

宋豫书在他肩上拍了拍,正经道:“就你这脑子,能听得明白那就是没天理了。”

卫西一愣,尔后跳脚:“公子您是在骂我蠢!”

宋豫书笑出声,复恢复寻常神色,“走吧,今日见不着他,总会有见着他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注定不能好好入v了,桑森,不过我还是会好好写完的!自己灌自己一碗鸡汤。

第30章 、030

归宁日。

孟家于孟江南而言并无回去的必要,那个家没人等着她回去,那个所谓的家,也没有将她视作家人的人。

但她仍是起了大早,在向漠北的陪同下到城郊她娘亲的坟前上香焚纸,告诉九泉之下的娘亲,她嫁人了。

这几日阳光晴好,郊外草木新绿,野花簇拥而生,鸟儿啁啾,正是踏青好时日,还有孩童央了父母携了纸鸢来放飞,隔着老远,似乎都能听到他们欢快的嘻笑声。

孟江南看着远处那在空中飞翔的纸鸢,有些出神。

待她回过头来时,发现向寻已经驾着马车离开了,她顿时着急起来,对向漠北道:“向寻怎的走了?嘉安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追。”

孟江南说完,将裙子一提,也顾不着失礼,抬脚就要朝还未走远的马车追去。

“不必了。”向漠北唤住她,“春/色正好,走回去吧。”

孟江南立马刹住脚,因为停得急,险些栽倒在地,以致她转头来看他时的脸色既错愕又尴尬。

她此刻模样,既乖巧又带着些傻气。

向漠北情不自禁浅浅笑了,露出嘴角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

孟江南却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放下提起的裙子,恨不得抬手来捂脸。

她忘了她如今是人妻了,言行举止都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她这要真是跑起来,不是丢了她自己的脸面,而是丢了他的脸面。

只听得向漠北又道:“你若是想跑动跑动,便去吧。”

“……”孟江南通红着脸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

“我不介意的。”向漠北瞧她紧张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又笑了一笑。

孟江南诧异地抬头再看向他时,他已经往来时方向走了去。

孟江南赶忙跟上,不放心道:“路不近,我担心嘉安身子吃不消。”

向漠北用力抿了抿唇,少顷才道:“无妨。”

孟江南亦步亦趋走在向漠北身旁,渐渐的,烂漫的春/色让她不再紧张,取而代之的是轻松欢愉。

看那翩跹的彩蝶,她甚至有一种她便是它们的感觉。

这是从前在孟家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嘉安。”一路安静的孟江南忽然唤了向漠北一声。

他转头看她。

她对他粲然一笑,欣喜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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