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切膚之愛(R18-G)(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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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商量了一会儿以后,我开车,载拓哉进入医大。

拓哉现在是那里的教职员,有他的通行证在,即使是夜晚,有门禁的大楼也能进入。

他进入一间「教室」,从冷冻库里拿出一块猪腿,等待解冻,而后用麦克笔,在皮肤上画出「鱼尾」的形状。

「我不太相信你这么多年没有拿过止血箝了,还能把血管结扎做得很好,如果只切了一隻手,或者一条腿,人就死了,那么你就无法完成你想要的艺术品。

「如果你想要残肢的断面光滑、好看的话,你必须预留更多的皮肤,来包覆住裸露的肌肉,而且你必须保证你自己缝合的技术很好。只要手多抖了一下,癒合的疤痕就会有皱褶或是突起,甚至是长出小肉瘤。」

我们还在进行两人之间,慎重的医学研讨会。

此时的胜也,因为吸毒、饮酒的缘故,还在招待所里昏睡。

我在他的酒里下了FM2,他会睡得很熟,怎样都不会醒来。

最后,我和拓哉达成了协议。

我会用麦克笔,画出皮肤的预留区域。

我用切肉刀,将他的四肢分离。

骨头的部分,我用电锯锯断。

止血、血管打结、缝合,皆由他进行。

他不会切到胜也,他只负责把胜也弄得比以前更好看。

虽然,让拓哉共享胜也的肢体断面,多少让我有些受侵犯的感觉,然而,在这一件事的共同商议过程中,我深深地体会到,他确实是我的「朋友」。

儘管他是一个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的人,却能了解我想得到的艺术与残虐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以及人生态度上的转变。

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真心相处的朋友。

「关于麻醉的器具……」

拓哉本来建议,让我开车把胜也载来,直接借用医大的手术檯以及设备。

但是我有我的坚持,一定要在「处刑室」内完成。

我告诉他:「这不是手术、不是医疗。这是犯罪,是赤裸裸的侵犯与暴力,我要破坏他完璧的躯体,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

「我希望他在吸毒过后,还能感觉到痛楚。我希望他因为这份我带给他的痛楚,在幻觉中感觉到兴奋。

「我希望他能用他的身体还有脑子、意识、神经,来感觉我怎么用刀子还有锯子,在他的皮肤与骨头上,留下专属于我的痕跡。

「我要他亲自感受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下刀;我要他知道,他流淌的每一滴血,都是我造成的。

「就算我不小心把他弄死了,至少也是我弄的。这依然是暴力、犯罪──所以完美。」

我很病态。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

爱使我生病。

拓哉是个医生。

他不懂得如何治癒这种病。

为了继续陪同我,他选择赞同我的提议。

或许,他其实也生病了──跟我得了同样的病。

手术过后,拓哉用乾净的绷带与纱布,为胜也扎实地包扎了患处。

他很担心沾黏,为了防止细菌感染、患部溃烂等等,头一个月,拓哉曾密集地到老大的招待所来查看胜也的情形,照料得比我还上心。

我很感谢他,本想与他约定,等胜也的伤好了,他必须比我先,当头一个插胜也的人。

他却告诉我:「这一次的手术,与你共同执行,是我这一辈子前所未有的经验;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相信,这对你而言,也是如此吧?──只要这样就好,我已经满足了。」

我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涵义,但是我无法做其他的事情报答他,所以我决定让这件事的回忆,就这么成为我们两人的生命中,共同的,唯一的,最深刻的记忆。

老大出国的期间,警方直捣了本营。

我的组织被端了,招待所也被警方发现,于是我转移了阵地。

为了不要给拓哉带来任何麻烦,我扔掉那张还没用完的预付卡。

也许我这一生,不会再和他见面。

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医大教职员,他已经走在光明的前路上;而我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渣滓。

曾经我不是,曾经我可以选择不要成为那样的人,但如今的我,已经成为那样的人了,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如果和水上胜也永远相爱、廝守的条件,是和他一样,当社会的败类、害虫、渣滓,那么我觉得,比起其他的败类,至少我还有一点是幸福的。

因为是我自己选择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而我,有着坚定的信条。

水上胜也使我这个不知「爱」为何物的人,体会了何为爱情。

对我这个渣滓的人生而言,「爱」无疑是天赐的、最高贵的礼讚。

因此我要献给他,最纯粹的爱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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