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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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成很气愤,这是逼他吗,周家世代清白,他要是娶个妓女回去,怕是周家的祖宗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他算账了。

再说了,经过方平山训练的女子,一个极小的过往和几句话,就让他订下婚姻大事,这也太草率了吧。

“钱姑娘,太唐突了。在下哪儿有这样的艳福呢?”厌恶地丢下一句,他转身离开。

“你会再来的……。”

周玉成走到门口的时候,梦娘在后面喊了一句。

出去门就看到魏同生叼着烟卷在外面等他,“问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问出来。方平山调教出来的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另想其他办法吧。”周玉成摇头。

他本来想说梦娘是堂子里出来的女人,话到了嘴边,想到魏同生的老婆是堂子里娶来的,便换了个词。

见了林君劢,把和梦娘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说以后不会再见这个女人了。

“玉成,先不要这么武断,万一她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辜负了姑娘一番痴情。”唐谷好心提醒他。

“盯紧方家的人。”林君劢听完只说了这一句话。

关于他身世的汹汹舆论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发酵起来,沈儒南和林君劢的不回应倒成了最好的灭火器,甚至有不知名的人站出来为他们父子说话,曝出沈儒南多年鳏寡并没有续弦,并不是好色之人,并质疑《浙报》是不是别有用心。

林君劢看到后续的议论更加惶惶,他总觉得这是个阴谋,一环扣着一环,背后操控的人是谁,他完全不知道。

尽管预感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但他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被动地等待对方出击。

果然,一星期后,报业大亨席量才带在儿子侄女并二太太盛秋水从杭州去上海开车走在沪杭公路上的时候,被一群持枪的人突然射击,席量才从车子上下来奔跑,被人追到田野的荷塘边开了五六枪,当场气绝身亡。

他的儿子跑到小树林里侥幸活命,盛秋水被吓得当场昏厥过去,凶手大概目的并不是家属,杀掉席量才就开车逃之夭夭。

席量才被杀的消息在全国范围掀起了极大的震动,各界人士纷纷向南京政府施压,要求查明真相,还天下人说话的权力。

他被刺杀之前无非就是《浙报》捅出了沈儒南的旧事,而且还被沈儒南请去谈话,所以世人愤怒的矛头,直接指向沈儒南和林君劢二人,加上盛秋水泣血般的控述,沈家父子一夜之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南京政府一天之内急电沈儒南七八次,要他给天下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分明就是认定了沈家父子是杀害席量才的凶手,大有问罪的意思。

沈儒南半辈子小心谨慎,从跟着浙闽大军阀吴术成开始,到1927年暗地里效忠蒋委员长,一直都是他给别人下彀,几乎没有失过手,不想这次却栽大发了。

民间不依不饶,南京政府催着要捉拿凶手,沈儒南派出去的人哪里找得到一点蛛丝马迹,根本查不到是什么人干的。

林君劢约谈方平山,被他有事推迟了,已经好久没见他露面,叫人怀疑他还在不在相城。

进入四月,人间的春节美丽到巅峰,沈儒南顶不住来自各方的压力,辞去浙江警备司令的职位,挂着南京政府一个闲职头衔,不日就要赴南京上任。

走之前,他再一次去相城找林君劢,希望他能认祖归宗,林君劢默然不应。

乔若初拉着丈夫的手说:“君劢,时光不能倒流,你应该像前看,父亲此去必定是要留住在军中的权力的,你不认他,他的部下怎肯全力效忠你?”

沈儒南点头称赞:“劢儿没娶错人。”

“去看看母亲吧。水月庵大概修缮了一下,她前几日搬进去了。”林君劢不肯呼他一声父亲。

仕途的变故让沈儒南看起来多了一丝人情味,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乔若初说:“好在你还是认我这个父亲的。”

“父亲,君劢他在心里是认您的,从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也是把您当父亲看的,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她还没说完,就被林君劢拉着手进屋去了。

沈儒南受了双重打击,险些站不住脚,被宋玉汀搀扶着出了林家的别墅,“水月庵就不去了吧。”他的声音低沉无力,带着浓浓的悲凉。

“老宋啊,嫣琦的事,我怕是无能为力了。唉。”

“司令,孩子们的事情,主要看缘分,我呀,不操心啊,您也不要放在心上。”

他回去后连夜把心腹强将领召集起来开了个会,坦诚他和林君劢的父子关系,拜托他们日后多多关照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请君入瓮

众人流着泪发誓效忠大少帅,请他放心。

沈儒南去南京不久,官铁吾新任杭州警备司令兼浙江保安处处长。喜的是官铁吾向来欣赏林君劢,到来后并没有排斥他。

按照南京政府的命令,浙江省兵力改编为三个师,林君劢任一师师长,屯兵相城,董耀彦升任二师师长,原地不动,驻扎在湖州。

林君劢虽然权力没以前那么大了,但手下毕竟辖着一个师,并不容旁人小觑,算是在阴谋的涡流中没被打压下去吧。

职务变动完不久,董耀彦的人在皖南和湖州交界上抓到了消失两个月之久的许真希,遣人秘密给林君劢送了过来。

隔着多远,林君劢就闻到许真希身上的恶臭,忙叫副官阻止他再靠近自己。

“林参谋长,您看,我用钱买这条命怎么样?毕竟,我不没和徐鸿声勾结起来害过您母亲,您是不是看在往日小人效劳的份上,咱们做这次交易?”许真希浑浊的眼珠子随着他说话的表情在眼眶里滑来溜去,狡猾,恶心。

林君劢憎厌地看了他一眼,“打算用多少东西来换命?”

“皖南和湖州交界的地方,咱们探测到一片唐时期的贵族墓葬群,是罕见的流沙墓,上下左右前后,全是当年用晒干的沙土封上的,能用这种办法下葬的,整个唐朝,怕是没几位,您想,里面的陪葬品会少吗?小的挖了好几次,都没得手,这几天在监狱里想到办法,保证万无一失,得手的东西,您五我五,您看怎样?”

流沙墓不好挖,主墓包裹在大量的沙子里面,沙子是流动的,无论你往哪个方向挖,都站不稳脚跟,即使经验再丰富的盗墓贼,遇到这种墓也很少能得手。所以许真希敢合盘托出,不怕林君劢丢开他私自去掘。

林君劢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下湖州和皖南交界处的地形,有处枕山靠水,风景祥和秀美,他早年有幸路过,即使不懂堪舆风水,也能看出是块风水宝地,下面埋葬着古代天家贵胄必定不虚。

徐鸿声一死,许真希手下没有武装,放他出也掀不起大风大浪,林君劢权衡利弊,对许真希开出的条件动了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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