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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兄长实在太过专情,这后宫里头独独皇后一人,平日里也就我们两人说说话,实在冷清的很呢。

说到这儿,她又突然想起未入门的小儿媳来,刚才来拜见的两个朝廷命妇,其中一位原是南永人士,我帮你打听了一下,那郡主谢雨菲除了貌美之外,还素有才名,兼且品性温良,祈儿,这桩婚事你既然已经应下了,母后我也只盼着你得遇良配,日后能琴瑟和谐。

萧祈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暗暗一叹,怕是一辈子也和谐不了了,除了他家小归,其余的所谓美人,他半点兴趣也提不起来。若将来想尽办法后仍然推脱不掉,那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嫁了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吧。

朝贺的人流陆续有来,萧祈陪在江玩身侧做孝子贤孙状,时而对人家供上的礼单一阵品头论足,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打发过去了。

酉时,他亲手搀着江玩移驾正殿,落于正中上首玉座之上。

左下方是皇帝皇后的位置,如今空着,再往下,则是他的王座。右下方的两位已然入席,正是丞相江淮仁与太尉江淮武。再往下的两侧也都已站满了各色权贵,其中多半都能和江家沾亲带故的。

片刻后,皇帝与皇后携手驾临,除了最上首的江玩之外,殿内所有人无不伏身恭迎。

待那两位落座之后,太后的五十华诞终于开宴了。

宛若百鸟朝凤一般,站在大定国巅峰上的几人与这两百来号的宾客共同拱卫着这位国母,端是气势庄严,尊贵至极。

由皇帝引领的贺词过后,又有北原与南永的使节入殿奉上国礼,待丞相代表着娘家献礼祝酒之后,殿内开始起了舞乐,气氛顿时松散许多,宾客们觥筹交错,好一番的热闹。

酒至半酣,大殿内的舞乐突然一静,表演的伶人们也迅速退下了,安王萧祈举杯说道:儿臣为庆贺母后华诞,特命府中美人们预备了新的舞乐,是为飞天迎春,天地同寿。

好!吾儿有心了。江玩端起杯盏略略饮了一口,点头应允。

一阵异域风情的乐曲声从殿外传来,慢慢的由远及近,两排黝黑健壮的昆奴抬着一个巨大的莲座缓缓入内。

莲座上,七位美人姿态各异,手持着各式的乐器弹奏着,琵琶、箜篌居中,后方的则是横笛、竖笛、金铃与腰鼓。

最前方正中的一位却是空手,头顶珠冠,颔首垂目,宝相庄严的于胸前结着佛印,上身仅着项饰璎珞,有长长的飘带自肩臂的玉环中缠绕而过,下方垂地的裙裤墨绿叠着红彩,单腿盘膝,立于莲座之上,似男非女,美到了雌雄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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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寿宴

待莲座行到了大殿中央, 昆奴们停了脚步,齐齐一个下蹲,盘坐后将支架扛在了肩上, 就此一动不动的,化作了人形砥柱。

后方殿顶上忽然垂下一巨副画卷,十来匹绸缎拼接而成的淡金色帛面上,绘就一尊半身的持莲观音相,那慈眉善目的观世音细看之下, 竟与上首座的太后陛下像足了七分。

大殿两侧手捧花篮的美人蹁跹而来, 立在了莲座四周。

一切就绪之后, 乐声一变, 似乎是从缥缈的仙境到了人间,突然欢喜活泼起来。

二十来位舞姬踩着节奏, 扭着妙曼的身姿, 时而轻云慢移, 时而疾转如风。

尤其莲座上的几位,几个侧身倾倒的动作几乎能与地面平行,仿佛乘风欲飞,飘然若仙。

难度之高, 动作之优美,完全超越了众人的想象, 连惯见各色舞艺的几位贵人也看得目不转睛,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殿顶又有一物垂落, 定睛一看,三尺如许的一个空心金环,离得地面近了,莲座上领舞那个美人单臂一伸抓在了手中, 尔后一个矫健的后立起翻,转眼就已穿过了金环,姿态极美的靠于环壁上。

吊环开始提升,在离地快到两丈的高空停稳了,音乐更加急促起来,那美人于金环中盘旋曲折,似水蜿蜒,软到了柔骨术的极致,几乎能蜷成团的盘于环圈上,令人惊叹之余,又觉无比的诱人。

此时大殿两侧的梁顶又接连垂下画卷,是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寿字,一眼望去,不计其数,恐有万数之多,花瓣雨开始漫天的飘落,手持花篮的美人们取出花枝,在篮中沾满花露四处抛洒,令整个大殿如临盛春,四处盈满了花香。

从天到地,好一副飞天迎春图。

一曲终了,江玩不由大呼一个赏字,满意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宾客们也都凑趣的叫着好,场面热闹极了。

楚归在环上缓缓下落,眼皮都不用抬,就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上首左侧的萧祉一眼既明,身后带刀侍卫竟然是见过一面的那位裴公子,还有个两鬓微白的太监,想必就是连败柳傅两次的崔大总管了。

右侧的江淮仁也很好认,形态容貌与他打听到的极是接近,刻骨十余年的两大凶手杵在眼前,他紧紧抓着吊环,勉力维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

没想这份平静却被无意的一眼彻底打破了,右侧下首第二排居中的一个人,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回想,楚归双手一紧,实心铜管打造的吊环被他生生捏出了指印来。

那一夜,冲天火光之下,一票黑衣蒙面的凶徒之中,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为首那人左额上一颗硕大的肉痣。

如眼前这人额上的一模一样。

这位,必然就是万丰宝了。官居中郎将,原云州州卫,即将上任的车马大总管。

刹那之间,那颗痣似乎从肉色变了鲜红色,迅速在眼中放大,占据了整个视线,令周遭的一切统统陷入了血色之中。

有声音传来,是什么人在对话。

那领舞的也是你的姬妾?似乎是个男子。

是的,母后,他叫重楼,今年名花宴的魁首,为了在您寿宴上讨个好彩头,没日没夜的练了好些时候了。

那是该重重的赏,可想要讨个什么好?

重楼?

重楼是谁?寿宴,对了,是寿宴

楚杰那家伙告了黑状,于是母亲扯了他笑骂:今日爷爷寿宴呢,阿归,你又和你九哥吵架了?怎么闹着肚子还能怼起来?你们两个小东西可消停着些!

楚归转头,何氏温婉的面上,带着些嗔怪,似乎对儿子与侄儿多年的恩怨有些哭笑不得。

说起来,穿到这世上已经七年了,要是加上前世的岁数,如今该算是三十出头的中年人,没想到越活越回去,和一个小屁孩较真这么些年头。

楚杰是大伯家的二儿子,行九,大他三岁,两家人同住一个大院,从小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与别的兄弟姐妹一向和睦,偏偏和这人不对付。

起因倒也简单,他自投生在雅山脚下这姓楚的人家里,不仅重新得了条小命,还有了一直期盼的父母亲族,就连名字也和前生一样,便自感一切顺遂,唯有一点不太满意的,就是卫生习惯了。

他实在忍受不了厕筹这种东西,头一次单独使用就留下了巨大的阴影,那块木片没选好,毛刺得厉害,自己把自己给刮出个大口子来,屁股一疼,混着鲜血的搅屎棍随手这么一飞,偏巧砸在了一旁蹲坑的楚杰头上

炸毛是正常的,可他为自己的无心之举几次道歉无果后,也有了脾气,于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两人事无巨细总能杠上几句,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都是家常便饭。

甚至楚归疑心,那九哥纯属就是因嫉妒看他不顺眼,因为自己把他一直保持的神童之名夺了吧。

今日爷爷60的寿辰,流水席从早上吃到了晚上,也不知什么东西吃的多了,临到睡前拉到了腿软脚软,于是又被楚杰好一顿的嘲笑,这个他当然忍不了,惯常的互骂几句,没想到却惹来了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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