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双面夹击试图掰正他的思想。可惜白一鸣很掘强,是骨子里的倔强,有点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感觉,不管父母如何说教,他只会乖乖回答问题,从不激言激语。
典型的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不改。
偏偏就是这一点,让父母拿他没辙。
教育失败,夫妻俩软硬兼施双双败下阵来,只能放白一鸣先去学校上课。
回过头,白一鸣还在策划第二次表白,心里盼着出差的闻靖宇能早点回来。
连着期盼三天,也没有等来闻靖宇回北京的消息。白一鸣忍不住相思之苦,翻出精心存放的车钥匙,开着闻靖宇送的小跑出去玩。
这天晚上,他载着苏橙,联合其他几名同学一起去工体附近转两圈。
他刚拿到驾照不久,车技生疏,小跑车被他开成了拖拉机,慢悠悠地在街道上闲逛。
苏橙嫌弃他速度慢,连夸带损阴阳怪气地跟他唱反调。
别龟速啊小白,实在不行就靠边停,我来试试。苏橙一脸挑衅,试图激怒他。
不行,白一鸣不吃激将法,拒绝的很干脆,并不是不相信苏橙的车技,而是因为...
他收敛眼眸,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抚方向盘,低声说:他送我的车,不能让别人碰。
苏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巴掌怼在他肩膀,抱怨道:小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肉麻,噫。
白一鸣笑了笑:橙子,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谁说我不懂的。苏橙不服气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两人斗着嘴,不知不觉把跑车停在了路边,后面跟着的车也顺势停下来。
跟在屁股后面的同学从车上下来,敲了敲白一鸣的车窗,爱不释手地摸着限量版跑车,调侃道:白少,怎么这么慢啊,这车是真不错啊,全国就三辆吧。
白一鸣扬起笑容,不自知的凡尔赛:还好,没那么难。
那同学嫉妒似地靠了一声,转过身就嘀咕:我要是有闻靖宇那么个牛逼的亲戚,小爷也能在京城横着走。
这话传到白一鸣耳里,向来温和的脸庞瞬间变色,他把车窗降到最低,抬眸看着站在车身旁的同学,淡然的语气中夹着丝丝冷意: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闻靖宇不是我的亲戚,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啊?同学回过头,一脸惊讶,闻总不是你的叔叔吗?
白一鸣抿着唇: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也可以不是叔叔。
什么意思...同学挠挠头,一头雾水。
在场能听懂的,也就只有苏橙了。她见白一鸣情绪掀澜,赶忙摆了摆手,去去去,甭在这儿跟我家一鸣贫嘴。
苏大小姐,要不坐我的车试试?同学顺势邀请,指了指身后的玛莎拉蒂小跑。
苏橙为了制止同学继续有关叔叔的话题,欣然答应了,利落下车跟着同学往后走去。
车里瞬间安静下来,白一鸣低头,瞅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发呆。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现在却对叔叔这个称呼有反感了,甚至是排斥。
正自瞎想,白一鸣也不知道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原本稳稳停在路边的小跑突然向前使力,毫无预兆地冲了出去,所幸速度不快,他及时踩住了刹车,不过还是撞到了前面的一辆欧陆敞篷车的车屁股。
嘭的一声。
白一鸣握紧方向盘,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四周安静了片刻,前面车里的人有了动静,那人正打电话呢,突然被这么来了一下子手机没拿稳,整个人也往前坐倾,因为没系安全带的原因,双腿直接跪地。
无缘无故被追尾,受害者一点就炸的脾气绝对忍不了,二话不说直接下车看看是哪个罪魁祸首。
追尾的白一鸣也吓到了,刚刚方向盘打滑直接拐了过来,当他看清楚从欧陆下来的人是谁时,更加激动了,双手再次打滑,明明想倒车却偏偏往对方的方向行驶。
然后,在对方异常震惊的眼神中,白一鸣踩了刹车,可惜还是没能幸免地把人撞到在地。
之所以有点激动,是因为撞倒的人是白一鸣名义上的死对头,他的同班同学,长相极其漂亮被称为男校花的蕴酒。
蕴酒这人平时在班里沉默的很,顶着一张神颜,却总是阴沉着脸,对谁都没个好态度,也没谁敢惹。
至于为什么会和白一鸣成为死对头,因为他误以为白一鸣和苏橙是一对,一厢情愿地认为白一鸣是他的情敌。
这该死的狗血误会,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白一鸣就把人给撞了。
肇事者白一鸣战战兢兢地下车,急忙走到蕴酒身边,拉住对方的胳膊左右观察,语无伦次道:蕴酒,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下车?抱歉,我就是想试试手感,真不是故意的。
他解释再多,蕴酒也很难不怀疑,打量一番自己狼狈的模样,又对上白一鸣无辜的眼睛,雌雄莫辨的脸蛋气到扭曲: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白一鸣不停摇头,急道:没有,蕴酒你不要误会,是我操作失误,我负全责,先送你去医院。
说着,周围的同学也都纷纷表示帮忙,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呦呵着要把人抬起来。
哪知蕴酒豪不领情的拒绝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没事人一样又钻回欧陆敞篷车里,任大家怎么劝也不肯去医院,最后还要开车走人。
白一鸣是不差钱的主,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赔偿问题,而是蕴酒的身体状况,他叫几位同学帮忙把人拦住,转过头摸出手机,思来想去拨通了二哥的电话。
二哥叫白佐尧,论辈分他应该叫一声堂哥,任职于某家三甲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之前他就和蕴酒有过磕绊,找人救场的就是白左尧。
回想起来,这是他第二次伤了蕴酒,顿感过意不去。
一听同学出事受伤了,电话那头的白佐尧爽快答应,还转告白一鸣,暂时别让伤者离开。
白一鸣乖巧应道,挂了电话,转头对蕴酒说:蕴酒,你等一等,我二哥马上到。
谁成想,蕴酒听到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炸毛:你二哥?白佐尧吗?
白一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心想这俩人什么时候熟悉到可以直呼姓名了。但不容多想,他好言相劝道: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别激动。
蕴酒很难不激动,也不知道这位白医生把他怎么了,怒气值爆表,嚷嚷着就是要离开。
白一鸣也不是吃素的,上来那掘强的劲头也无人能挡,他走到欧陆车前,制止司机开车,发挥出班长应有的控场态度,只给蕴酒两项选择。
要么在这里等二哥,要么去医院找二哥,反正最后都要见二哥。
蕴酒被他气的都要脑溢血了,险些没晕过去。
双方僵持许久,自带闪光灯的白医生终于登场。男人刚一现身,就吸引了一大票目光。
来人非常年轻,但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一身订制西装,长相斯文俊美,气质儒雅随和,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噙着浅笑的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很有亲和力。
白佐尧在一众高中生里瞬间认出自己的弟弟,好听的声音随之传来:一鸣。
白一鸣回过头,顿时满脸欣喜:二哥,你来了。
相对他的欢乐,坐在车里的蕴酒可就不好了,莫名地缩了缩肩膀,脸色比刚刚更难看。
救星一到,围在车身的同学们很有眼力见的纷纷让路,包括白一鸣。
他见二哥越过人径直朝蕴酒的方向走去,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原位。白佐尧总能给人一种道不明的安全感,有二哥在,就算断腿了也能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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