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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雁书言简意赅:合。

真的吗?鉴云忧心忡忡,会不会是四师兄你觉得合,但是大师兄觉得不合啊?

什么不合?

这次答话的是韩知竹的声音。

鸿川鉴云下意识地缩起肩膀,程雁书却惊喜回头,唤了声大师兄,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有糖藕桂花糕!

嗯。韩知竹步近,手指轻轻擦去程雁书唇角沾着的桂花糕屑,坐了下来。

拿起一块糖藕桂花糕递给韩知竹,程雁书笑:大师兄,他们都觉得我们两不合。

韩知竹接过糖藕桂花糕,却是递到了程雁书唇边。待程雁书咬下一口糖藕桂花糕,韩知竹看向鸿川鉴云,再道:合。

鸿川鉴云连连点了头:合,很合,绝对合。

毕竟,不合的人会不介意吃一块糖藕桂花糕?

他们两个竹马竹马这么多年,要分食一块糕,还会互相嫌弃呢!

韩知竹一点也不嫌弃的把喂了程雁书一口的糕吃完,程雁书用布巾擦了擦手,正待和韩知竹一起去往和师弟们一起琴修之处,饭堂外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快呼唤:雁书!

下一瞬,一个青年男子快步走近来,劈手便去拉住程雁书的手:一年不见,我还真想你了。

程雁书在线迷惑:哈?他谁?想什么?谁要他想?

而韩知竹即刻挡在了程雁书和那青年男子之间,干脆地挡住了男子向程雁书伸出的手。

程雁书心里一凛:这是原主又给他留了口锅?

他第一时间看韩知竹,认真严肃道:大师兄,我和他没有关联,我是无辜的!

没有关联?那男子挑眉,你当时明示我若是应承你的条件,半夜爬我床都行。是因为我拒绝你了,便是没有关联?

这原主,他是没有自己的床吗?程雁书恨恨在心里骂着原主,当下只顾得抓住韩知竹衣袖:大师兄,我真的不认识他。

不认识?那男子踏前一步,站在韩知竹和程雁书侧前方,让程雁书清清楚楚看到他,又指了指自己,你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程雁书肯定地点了头。

那男子眉心一聚,瞳孔忽而收缩,双目聚光,像是透视般地把程雁书从上到下徐徐扫视了一遍后,忽然开口道:难道,你竟被夺舍了?

第69章

程雁书心里一惊, 手倏而一抖:他不是原主这件事,要被揭穿了?

揭穿的话,他是不是会神魂俱灭了?如果知道了他不是他, 大师兄会不会

纷杂且带着真实惊惧的思绪撞得心跳亦是瞬间加快, 但下一瞬,便被韩知竹反手牵过来的手安抚了。

韩知竹未答话,也未转身,却安抚地在程雁书手心抚了抚, 仍然隔在程雁书和男子之间。

倒是忽然从斜边冒出了薛明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哟, 我来得可太是时候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程雁书瞪一眼蹭热闹的薛明光,又对韩知竹解释:大师兄, 虽然事情很复杂, 但是我会和你解释清楚。

韩知竹还没答话, 薛明光倒是转向了那男子:这位是陆家公子吧。

和薛明光并肩而来的宋谨严微微颔首,那男子看着有风度地向薛明光、宋谨严和韩知竹道了个礼, 视线却不离程雁书:我对你, 越发有兴趣了。

哟嚯, 这戏,我得看怎么理得清楚?

薛明光话一出口, 程雁书急得紧紧抓住韩知竹的手,对宋谨严无奈道:宋少掌门, 你管管他

宋谨严同时一声干脆利落的薛晓出口, 止住了薛明光的兴头。

饭堂里的小师弟们依然端坐如仪地安静吃饭,虽然心里的八卦之魂已经昂扬到最高点,但表现依然非常符合四镜山的面子。

成为焦点中心的程雁书及时尽量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妥当去处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

他松开韩知竹的手,踏出韩知竹身后, 对那陆家公子朗声道:陆公子,我和你之前有何瓜葛,我都忘了。是我不对,但忘了就是忘了,前事已过,就此揭过吧。

是忘了?不是被夺舍?那陆公子挑眉,带着玩味的笑看着他,好端端地,怎么就能前事皆忘?

程雁书默然不语,陆公子又饶有兴味地笑道:你是真忘了,还是在欲擒故纵,只为刻意激起我的兴趣?

程雁书正色:我对你没有兴趣。

宋谨严倒是施施然一礼,对那陆公子道:程师兄心脉受伤次数和程度远胜常人,偶有忘事实属寻常。陆公子与贵派掌门来四镜山,想必也是为了八大家结盟之事,八大家结盟同气连枝,是为肃清魔气保天地清明,程师兄既已明言不记得了,陆公子又何必执意呢。

心脉损伤,偶有忘事?陆公子唇边又露一丝调笑,是么?既然忘了,我便助你想起?

语气间隐约露出的不善意味让程雁书眉心一皱。他退回韩知竹身后,斩钉截铁:不必。

为何?陆公子笑得更深了,我觉很有意趣。

韩知竹冷声道:因为我不许。

他继而正色:陆公子,你来四镜山,我们以礼相迎,但我四师弟,与你绝无干系。

陆公子看韩知竹,似乎还待开口,魏清游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这场胶着:宋少掌门、薛少掌门、陆公子,白掌门和八大家其他掌门已到,席已设下,有请。

他又对韩知竹恭谨道:大师兄,师尊要你列席。

韩知竹应了声我即刻自去后,魏清游便以礼貌引路姿态,理所当然地将宋谨严薛明光和那陆公子带离了饭堂。

饭堂里安静瞬间后,满堂的小师弟却又听到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悄悄抬头观察,才发现是大师兄把四师兄拉到了饭堂外的山石之后。

师兄们皆已不在饭堂内,师弟们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氛围。鉴云拍一拍鸿川手臂,得意道:你看吧,大师兄和四师兄就是很合,现在就连训诫四师兄,大师兄也不当着我们了,定然是怕伤了四师兄的威严啊。

鸿川充满赞同感和对四师兄能得到大师兄很合的认可的钦佩,认真点着头。

而怕伤了四师兄威严的大师兄,此刻正用一只手把四师兄的两只手腕锁住按在头顶的山石上,毫不迟疑地倾身而吻,那吻且更比平日浓烈凶狠。

直到程雁书几乎喘不过气,他才退开稍许,却还是唇抵着唇,摩挲低语:我很生气。

我知道。程雁书委屈又无奈,只得安抚地不断去亲吻韩知竹的唇角,又道,我有错,但也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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