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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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不去。我大师兄不愿意我喝酒的。程雁书甩开薛明光拉住他的手,而且都这个时候了还光顾着玩?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泰云观的少掌门,年少有为山长路远怎么说来着?

薛明光做个极度无语的表情,我是泰云观少掌门,你可是韩师兄的四师弟!

他是大师兄的四师弟,怎么了?

你大师兄在照顾白大小姐,宋严严是肩负医治的责任才跟着凑热闹,但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薛明光挑眉,十分之八卦姿态地凑近程雁书,压低声音道,你没听到最近的传闻吗?韩师兄与白大小姐联袂捉妖携手同行,铸心堂四镜山门当户对好事将近,郎才女貌,举案齐眉,共效于飞,相得益彰啊!

程雁书面对着薛明光演绎的龙虎八卦王的样子,陷入了沉默。

说大师兄和白大小姐郎才女貌,他认。四镜山与铸心堂门当户对,这也没办法质疑。

但大师兄和白大小姐好事将近,举案齐眉?这不靠谱的说法是从哪里来的?夜夜与大师兄同床共枕的他都没听大师兄透露给一分半点,单方面以未来道侣的身份向大师兄直接发问是否和白大小姐互有倾慕也得到了大师兄肯定的否定回答,凭什么坊间就传上了?

这对待字闺中,且还是二师兄心上人的白大小姐,公平吗?对他清高绝尘肩担道义绝无私情的大师兄,公平吗?对他这个初恋进行中暂时还没结果的大师兄暗恋者,公平吗?

程雁书瞪薛明光:薛少掌门,你不知道江湖传闻大部分都是谣言八卦,不足取信吗?

我知道啊,江湖传闻编排我和绝世佳人的悱恻缠绵多了去了,还有话本呢。薛明光说,但除了我的传闻全都虚假之外,其他的十件里总有五六件是真的吧?不可能传十件,十件全是假的吧?

程雁书斩钉截铁地附和道:那倒是。最近听到传闻说熏风庄宋小姐对泰云观少掌门其人不甚满意,听到将与其联姻,连夜打起包袱离家出去以非常手段逃了婚,这桩,必是那五六件里的,必是真的。

薛明光几乎没跳起来,低嚷:什么?这事传出去了?是谁传的?薅出来我打不死他!

还没。程雁书气定神闲地冲薛明光眨眨眼,但是如果你今天放下薛少掌门的责任、硬是拉我出去玩,可能明天,就真的传出去,成为那五六之一了。

程雁书你!薛明□□结,你就这么对亲生朋友的?!

程雁书语重心长:薛少掌门,四极封印岌岌可危,生灵涂炭近在眼前,白大小姐危在旦夕,眼下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你不是在为护佑众生随时准备着么,怎么此刻又贪玩起来了?

我不是贪玩。薛明光闷闷地说着,又垂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心里在复杂地思考着什么。

过程耗时太久了,程雁书干脆扯过客栈大门边茶摊的条凳,坐下来等薛明光完成他的纠结。

薛明光终于从纠结里解脱出来,他挤着程雁书在条凳上坐下,又贴近程雁书耳边,鬼鬼祟祟地低声问:雁书啊,你可有对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有过什么异样的感觉?

对身边、朝夕相处的人、异样感觉薛明光为什么忽然问这个?程雁书愣了。他看出来什么了吗?

薛明光察觉到他对大师兄的心悦了?他的心意已经无可抑制到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明显到,连直男如薛明光都察觉出来了?

但既然明显到连薛明光都能察觉,为什么大师兄还是感受不到?

程雁书气苦地唉了一声,又问薛明光,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聊聊啊。薛明光说,你就当我闲极无聊。

异样的感觉是什么?程雁书问,异样可是分很多种的。

分很多种吗?

当然啦!比如说,一个人在你面前,你想揍他,算不算异样的感觉?你想亲他,又是不是异样的感觉?

薛明光嘶了一声,眉头紧蹙到可以夹死几只飞蚊,那如果有一个人,你有时候会很想揍他,有时候又很想亲近他,有时候希望他多和别人亲近不要太孤寂,有时候又很不喜欢他和别人太亲近至少不能比和你亲近,这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想了想薛明光描述的感觉,程雁书诚恳摇头,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只有想和大师兄亲近的感觉,可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揍大师兄。所以,他理解的异样和薛明光问的异样,必然不是同一个方向了。

你怎么不去问宋少掌门?他问薛明光。

薛明光立刻摇头:问他?怎么可能?

也对。程雁书想着宋谨严那对谁都是光风霁月坦荡明朗的样子,想必他也体会不到薛明光这么复杂微妙的心境。

想到大师兄,他便又想到薛明光刚才提到的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用脚尖踢着地上的浮土,程雁书说:我还真有问题想要问你。

问我?薛明光来了精神,问我就对了。我跟你说,地上的事我全知道,天上的事我也知道一大半。有什么问题,快问!

就是我程雁书在心里斟酌着,我有一个朋友。

嗯,你朋友怎么了?薛明光越发跃跃欲试。

我朋友程雁书又踢起了地上的浮土,你等我组织一下要说的话。

薛明光从善如流地点头,又从茶摊上端过来两盏茶,放在他们坐着的条凳前的茶桌上,棠州的普洱有名,先润润嗓子,想想怎么说。

喝一口那茶,程雁书皱眉:没我大师兄的冷泉茶一半好喝,喝不惯。

那必然不能和程师兄的东西相比啊。薛明光用一种你这孩子不懂事的眼神看程雁书,循循善诱,这市井茶摊用的水和茶,怎么能及得上四镜山大师兄的格调?但人贵在随遇而安,入乡随俗

一口茶入了喉,薛明光眼神变了:这茶真的,没宋严严沏的普洱一半好喝。不喝了。

程雁书把你这孩子不懂事的眼神还给了薛明光:这市井茶摊用的水和茶,怎么及得上熏风庄少掌门的格调?但人贵在随遇而安哪。

他用的茶叶和水也是寻常茶水,上次我们来棠州的时候他就在客栈里现泡的,比这好喝多了。薛明光振振有词,又垂了视线,看那茶,叹了气,不过有一说一,宋执他啊,真有点任何东西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人家是少掌门,你也是少掌门,如果有姑娘同时选择你们两个人,你想想会选谁?薛少掌门,你长点心吧。

薛明光不干了:怎么还戳起我痛处来了?你朋友的问题还问不问?要问赶紧问,不问我自己去逛去了。

问问问。程雁书赶忙拉住要跳脚的薛明光,薛少掌门,你可有意中人?

无。薛明光即答。

那你心悦什么样的人?

什么什么样的人?

就是,有没有具体的标准?比如丹凤眼,柳叶眉;又或者修为多高,地位如何;再或者类似其他的可以参照的条件?

没有。薛明光想了想,摇摇头,我没想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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