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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确定那花是同一批?仍旧懒洋洋的语调。

斐玉尘半眯起眼看了会莫子玉,突然贴了过去,凑在他耳边笑道:若是分不出来,师尊该要罚我了。

幽冥花除了采摘特别,采下的花也同普通灵植不大一样。

其他灵植会根据储放条件,保存方式等模糊采摘时间。

但幽冥花不会,同一批幽冥花,只要没有用掉,无论是精细保存,还是随易摆放,有点眼力见的药修一眼就能认出是否是同一时间采摘的幽冥花。

因而斐玉尘在见到那几株幽冥花以后,心里就有了谱。

眼见莫子玉不打算应,斐玉尘又接着道: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莫子玉果真被这话挑起了兴趣,问斐玉尘道:另一个原因?

眼见鱼儿上钩,斐玉尘怂恿道:师尊不妨猜猜。

本以为莫子玉会出声拒绝,不想他却是将斐玉尘的手回握住,微用力一把将人往怀里扯了扯,话语带笑道:大概是因为莫子玉这个人只有在本尊没跟来时才会出现。

要说的话被抢,斐玉尘一噎,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只能对着莫子玉脖子啃上一口。

师尊当初说教我分~身术,可还记得?

莫子玉别过头轻声应:嗯。

斐玉尘抬起头,双手贴上莫子玉的脸,上下摸了摸好奇道:为何分~身长的和本尊不太像?

接着自问自答道:是为了不让我认出来吗?

十分的自信。

莫子玉忍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斐玉尘又道:那师尊可以变回原先模样吗?说话时眼里满是期待。

莫子玉问:为何?

斐玉尘咳了咳,丢了个你懂的眼神,并不明说。

见状莫子玉直接抬手将他拎开,接着起身走到床边抬手将屋里灯火灭了。

屋里一下暗了下来,接着就传来莫子玉脱衣服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斐玉尘又贴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将外衣剥干净后十分自觉地滚到了床里头。

裹好被子后伸手就去捞莫子玉,非要脸对着脸才肯老实。

贴得近了,就发现面前人的脸恢复成了熟悉的样子,于是斐玉尘贴了上去,心里十分满足,连带着说的话都透着甜:师尊,得让我一直恃宠而骄啊。

话音刚落,腰上的软肉就被君墨白掐了掐。

微凉的指腹透过薄衣,引得斐玉尘一阵颤栗。于是他伸手将君墨白的指尖握住,往衣服里带了带。

冰凉的手指盖在温热的皮肉上,硬是让人心底起了火。

喉咙像是有蚂蚁在爬,十分磨人。

斐玉尘压低了声音哄君墨白道:师尊,痒痒,给我挠挠。

说罢将君墨白的手往背上带了带。

手从衣里抽出,隔着软布料总是挠不到准确位置。

才上下抓了两下又被斐玉尘带着往衣服里钻。

果真一副恃宠而骄的姿态。

客栈的隔音虽说不差,但也算不上太好。

清远躺在床上,时不时能听到隔壁传来的一两句对话声,大多数时候都是斐玉尘的声音,偶尔参杂了一两句君墨白轻柔的嗓音,十分轻,听不大清楚说的什么。

于是清远纠结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一会隔壁要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声音自己应该怎么办。

毕竟按照师姐所说,这种时候必然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具体是怎么奇怪,师姐没有说,但是师姐说的时候明显很兴奋。

虽说目前隔壁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正常,但是斐玉尘说话时用的某些字词已经不大正经。

清远虽说听得糊里糊涂却也懂得这些话不是他该听的,于是抬手将被子盖到了头顶上。

冬日里的软被褥,指尖指腹擦过能带起一条条光纹。

包在被里闷了好一会,再探出头时隔壁已经听不到动静。

至于安静的原因是睡着了还是其他,那就不是清远所能了解的。

第七十七章 当众喂饭~

是夜, 清远做了个梦。

梦中正值寒冬,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呼啸而过的寒风都懒得搭理雪地上的人。

清远往前走了几步, 走进了一个洞穴之中,洞里幽冥花开得正艳,一朵接一朵仿佛要比谁开得更大一些。

花香裹着凉风,拂入鼻腔,又凉又香。清远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擦擦。一只白皙的手捏着方比雪还白的帕子递送到清远面前, 清远伸手接过擤了擤鼻,然后抬头冲来人道谢:多谢莫兄。

莫子玉笑了笑,同他交谈一番, 许久以后莫子玉突然转移话题道:上次穆小兄弟说想见内人,这不,我特地将内人一起带了出来。

说罢转过头冲身后叫了一声,声音有如天外之音, 一时竟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只略略听到一个尘字。

清远垂下眸,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就在这时, 一个身姿俏丽的姑娘着了一身红, 头戴金钗, 用袖掩面从莫子玉身后款款走了出来。

初看娇小玲珑,再看竟比莫子玉还要高上一些, 便是清远都得稍稍抬头才能和他对视。

那姑娘生得一双狐狸眼,眼尾上挑,好似会说话。白净的脸上抹了粉色脂粉,肤白色粉,更显俏丽。她先是含羞带怯地看了莫子玉一眼, 再转过身冲清远行礼道:这位便是夫君时常挂在嘴上的穆兄弟吗?奴家这厢有礼了。

起身时掩面的手放下,一张脸全全露了出来。

正是浓妆艳抹的斐玉尘。

再看莫子玉,竟是君墨白的模样,此刻正拉着斐玉尘的手笑眯眯冲清远道:穆小兄弟,怎么不和你嫂子打招呼?

然后,清远就吓醒了。

天刚蒙蒙亮,外头又下起了小雨。如此天气,最适合睡觉,清远却是睡意全无,起身套了衣服将窗推了推,便坐在窗边开始画符。

相较于清远的噩梦,斐玉尘倒是一夜好眠。

昨儿夜里斐玉尘不仅让君墨白挠了许久的背,最后还磨着君墨白给他去了火,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君墨白怎么都不肯让斐玉尘施展一下学习成果。

于是后半夜的时候斐玉尘一直咬着君墨白耳垂和脖子磨他,可惜直到天蒙蒙亮,君墨白都不肯松口。

被斐玉尘折腾了一夜,君墨白感觉比闭关一年都要累,于是抬手将人从身上掀开,接着用被子将人裹住后警告他道:再闹睡地板。

不轻不重的警告,更像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越发磨人。

斐玉尘十分给面子的老实了小片刻,接着趁着君墨白没注意,直接挣开了被褥,一把将人扯进怀里上下摸了摸后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然后抱着人开始眯眼睡觉。

这厢斐玉尘闭眼休息了,那厢清远将笔一放,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推开门去楼下叫了三份饭食,拒绝了小二的帮忙端回了房间。

三人份的饭菜下肚,清远感觉对于美食的喜爱都被磨灭了不少。一边伸手揉着吃撑的肚子,一边在心内期盼君墨白和斐玉尘能赶在晚饭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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