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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顿了顿,嘲笑道:他可是完美的极阴男。我的阿晨也是。说罢毛笔从指尖脱落,她抬手掩面,低声哭了起来。
君墨白最不耐人哭,却也忍着没有开口。
月影哭了一会又低低笑出声,斐玉尘伸手拽了拽君墨白的袖子无声问道:她是不是疯了?
君墨白摇了摇头:东西积压太久,一下释放出来有点控制不住。说罢将刚倒好的新茶水塞进斐玉尘手中道:去火的。
视线落在斐玉尘桌前垒起的松子壳小山上,眉头虽说还不自觉皱着,眼里却盛满了笑意。
斐玉尘一手拿着茶杯,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摸到桌子上,抬手扒了扒松子壳,准备将松子壳扒到桌下刚用灵力幻化出的小簸箕里。
小动作落在君墨白眼中,他无奈地伸手拍了拍斐玉尘的手背,哭笑不得道:这会倒是知道藏了?
斐玉尘捏紧的手松了开,手心的松子壳落了回去,发出哗啦声响。
他低下头将杯子送到嘴边呡了口,眼角余光绕过君墨白落在发出奇怪笑声的月影身上。然后沉思自己和君墨白刚刚的动作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挺刺激人的。
君墨白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觉得月影又哭又笑很是烦人,若不是斐玉尘想听,早就给她丢了出去。
就冲她心思不纯,把主意打到斐玉尘和清远身上这点,就能要她好几次命。
笑过以后,月影抬手将被墨晕染的画纸抽出揉了揉,然后丢到一旁的地上,斜了眼后开口道: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仙尊若想知道其他恐怕得亲自去问问赵晨。
话语落长长吐了口气,连带着眉眼也精神了起来。
然后她抬手拿过毛笔在画纸上轻轻画了起来。
斐玉尘惊愕地抬头问道:这就没了?赵晨不是死了么?
还欲再说,手被君墨白拉起牵了出去。
斐玉尘一脸懵逼地被君墨白牵到了门外,十分费解道:师尊,她啥都没说啊,怎么就出来了?
不找个借口,怎么引人上钩?君墨白抬了抬眉,瞥了隔壁清远睡的房间一眼,深意十足。
第六十一章 (二更) 吃醋的斐玉尘~
斐玉尘虽说脑回路清奇, 但也不傻,瞬间明白了君墨白的意思。于是抬手指了指隔壁房间惊讶道:你拿清远当诱饵?
君墨白:
话一出口,斐玉尘就后悔了, 于是他张了张嘴换个话题补救道:那师弟现在还在里面吗?
君墨白应他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推开了门。
斐玉尘往里瞅了一眼,床上平平整整,没有人。
果然是拿清远当诱饵。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君墨白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突然转过身出声问道。
将斐玉尘吓了一跳,张口就胡扯道:师尊自然不是这种人,师尊这么做定然有你的道理, 想毕清远知道了也会理解师尊的。
君墨白一言难尽地盯着斐玉尘看了看,道:你倒是很会说话。说到很会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斐玉尘心内给自己甩了一巴掌,又说错话了。
于是讪讪地应了一句:还行。然后接着问:师尊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等清远醒了一起去趟流月宗, 东西拿了我们就回去。
斐玉尘抬起头惊讶道:清远不是被人掠走了?然后低头小声地嘀咕一句:而且现在不是出不去吗?
君墨白没忍住笑出了声。
斐玉尘:!!!
师尊你是不是他顿了顿猜测道:骗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嗯,骗人了。君墨白挨了过来,如是说。
低沉的嗓音和扑鼻的冷香,十分勾人。
斐玉尘受不住, 往后退了退,两人本来就离门口近,进门时斐玉尘又习惯性带上了房门。一个退步就要撞上门板, 君墨白伸手从他耳边绕过, 温热的手心拖着他的后脑勺将人往前带了带。
再退可就撞上了。说话间的热气擦过耳尖, 酥酥麻麻。
斐玉尘,斐玉尘红了脸, 说话都带哆嗦:是是吗没,没注意。
怎么结巴了?君墨白空闲的另一只手在斐玉尘喉结处来回刮了刮,疑惑道:没见受伤,怎么就结巴了。
斐玉尘抬手挡了挡,弯下身躲开后加大音量道:可能是可能是松子吃多了嗓子不舒服吧。
找到理由后, 说话气顺了许多。见君墨白没搭腔絮絮叨叨道:最近天气干燥,林大婶炒了许多辛辣的,刚刚又吃了松子,一时嗓子难受,结巴,结巴也可以理解。
十分的强词夺理。
君墨白哦了声,点了点头一副了解模样。
斐玉尘松了口气,就听君墨白又道:待处理好清远,我给你抓帖药。
抓贴药,抓贴药。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君莫白说完不等斐玉尘反应,几步走到床边将床板掀开。
屋里的床都是叶大爷亲手做的,用的都是实木,床高十寸,床板就有三寸厚,床腿和床板边缘交接处用铆钉接了雕花薄板。
正常情况下,掀开床板看到的便是底下黄花木地板,但君墨白将床板掀开后斐玉尘看到的并非脚下的黄花木地板,而是一道柔和的金光。
柔光中清远的身影渐渐出现,熟睡的模样,手里拿着朵开了一半的多瓣莲。香甜的气味比之前刚合拢起来的时候淡了不少,原本嫩粉的颜色也渐渐淡成了白,只余顶端处留了一抹红。
清远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呼吸均匀绵长,连先前因为心口疼而蹙起的眉也柔了下去。
君莫白施力将人托了起来,然后用眼神示意斐玉尘将床板放下。
落下的床板将金光挡回,君墨白的手往下压了压,被灵力托起的清远轻轻落回了床上。
斐玉尘疑惑道:师尊,这
障眼法。说罢抬手给清远喂了粒丹药。
斐玉尘看着君墨白的动作,小声嘟囔道:师尊居然连我也骗。
君莫白回过身,伸手弹了弹斐玉尘玉的脑袋打趣道:怎么,不高兴了?
斐玉尘捂了捂脑袋辩解道:没有的事,师尊莫要乱说。
若是连你都看得出来,你这师弟还要是不要了?
斐玉尘:好损。
先出去让清远好好休息。说罢上下打量了斐玉尘一眼,认真道:趁着天色还早,给你把药炖了,赶在天黑前喝。
斐玉尘赶紧伸手覆上喉结,左右动了动,咳了咳措辞严谨道:想来是师尊先前的茶水起了作用,已经不难受了。你看况且,结巴和喉咙受伤上火之类的有什么关系?
后面半句他不敢说,毕竟君墨白先前说时他并没有反驳,并且后一半还是自己找的借口。
因而只能盼着这解释有用,君墨白能熄了给他炖药的心思。
但这事本就是君墨白逗他,哪里能如他的意。因而只是挑眉看了看他,将门带上后就去院里挑选储物袋里带出来的灵植哪些是可以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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