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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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入喉,像是吸入冬日里的寒雪,又冰又凉。斐玉尘艰难抬头看了君墨白一眼委屈道:师尊,冻。

君墨白:我知道。

斐玉尘登时觉得心凉了一半,缓缓将头低了下去。

君墨白将人正了起来,右手成掌将灵力输入斐玉尘体内,帮他调理体内的两股相对力量。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经过一晚上的调理,斐玉尘体内的两股气息已经平稳了下来。

君墨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斐玉尘塞进了被窝里。疼了一个晚上,天明前才疼晕了过去。

做完这些君墨白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耗费了一晚上灵力,脚步有些虚缓。

打开门同阳光一起的还有清远疑惑的目光,他张了张嘴,扭头看了眼四周,然后才低下头同君墨白打招呼:师尊。

嗯。君墨白往前走了几步,接着道:你师兄刚睡,有事晚点再说。语气有些乏累。

清远愣愣地点了点头,好一会才回过神,转身就见君墨白不仅没有御剑,且走路比平常虚浮了许多。

清远前后走了几步,最后还是退出了院子,还贴心地将门关上并在门上挂上一木牌,上面用刀刻了几字:闭关勿扰

斐玉尘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全身酸疼,翻个身都难受。

他用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汗湿后又干了,贴在身上有些硌得慌。

房门被人推开,君墨白端着汤药走了进来,逆着光看不清脸,斐玉尘抬手往眼前遮了遮。

人离得近了,药味也浓了起来。斐玉尘伸手捂住鼻子,十分抗拒地看了那药一眼。一闻就十分苦。

君墨白一眼看出斐玉尘内心想法,将药往前一递,哄道:不苦,就是闻着味道有些重。听话,喝了。你底子不足,不喝这药承受不住雾虚果药效。

斐玉尘怀疑地看了君墨白一眼,见他神情如常,于是伸手将药接了过来,味道更浓了,直往鼻子里钻。

眉毛皱得都快能夹死一堆苍蝇,君墨白轻声一笑。斐玉尘感觉被鄙视了,于是双眼一闭一口干了。

然后整张脸邹成一团,是不苦,但是又酸又臭,相比之下,斐玉尘觉得之前那碗苦药更能接受一些。

还没等缓过神来,唇上一软,有什么东西被递了过来。鼻尖是淡淡的兰花香,斐玉尘张开嘴,舌尖一卷将那东西给卷了进去。熟悉的甜味从舌尖蔓延,将异味给压了下去。

君墨白神色如常地将空碗接了过来,然后拍了拍斐玉尘的肩膀交代道:最近别用灵力,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其他地方就先别去了。

斐玉尘乖巧点头,视线扫过空碗,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道:这药就喝这一回吧?

自然君墨白瞥了他一眼,接着说:不可能,每日一碗,连喝三月才行。

那不是得喝到明年?斐玉尘一脸苦相。

君墨白点了点头,眼见斐玉尘又要装,赶紧岔开话题道:清远好像有事找你。

斐玉尘一脸狐疑,君墨白接着说:你要是好点了可以去找他问问。

哦。说罢整个人往后一躺,脸上小表情一露,一副我好虚弱的模样。

师尊,真要喝三个月吗?对于不喝药十分执着。

君墨白将空碗放到一旁的小矮桌上,然后弯过身,伸手将被子拿了过来给斐玉尘盖上,还贴心地掖了掖被角。

这么虚弱,得喝四个月。

斐玉尘闻言欲要掀开被子起来,结果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动弹不得。张嘴想要辩解,结果被君墨白抢先,他说:喝完药睡一觉,晚点我让清远来找你。

那药得喝几个月?

三个月。

闻言,斐玉尘认命地闭上眼,总比四个月好。

君墨白起身给他房里点了安神香,然后将空碗一拿转身走了出去。

太阳正挂在天上,冬日里的阳光没什么力度,落在身上也不觉得多暖和。

清远从山脚走了上来,看到君墨白拱了拱手,乖巧站在院外没有走进来。

君墨白几步走了出去,然后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卷没用过的符纸和朱砂递了过去道:你天赋很好,但符修这条路难走。接下来这段时间好好学习画符,哪天这些黄纸上画满朱砂了,才算是踏入这条道。

黄色的符纸捏在君墨白手里,不是很厚一沓。清远伸手接过,重重地点了点头:清远明白。

你师兄刚睡下,过几个时辰再来。说罢拍了拍清远的肩膀,走了。

清远点了点头嗯了声,眼角余光瞥到走远的君墨白,步履如飞,腰背挺直。

很快,日落西山,橘色的光透过窗子落在屋内,给家具打上了一层柔软的光。

斐玉尘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睛。

随手从储物袋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换好后正好传来敲门声。

进。说罢斐玉尘调整了下腰带松紧。

师兄。门缝里挤进来半个脑袋,清远左右扫了扫,见只有斐玉尘一人,这才将门推开走了进来。

找什么呢?斐玉尘无奈一笑。

清远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摇了摇头:没,师兄你好点了吗?

嗯。说罢敲了敲桌子同清远道:站着作啥,坐下来说。

清远迈开步子走了过去,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是个丝制荷包,斐玉尘一脸懵逼地接了过来,疑惑道:这什么?

药玉,先前师兄推着不肯收。如今还望师兄莫要拒绝。

斐玉尘心内笑开了花,面上还要装作十分镇定。他将荷包打开,把碧绿色的玉扣倒了出来,用天蚕丝穿过玉扣,然后系在腰上。

做完这些抬头同清远道:师弟有心了。

清远呡了呡唇,没说话。

血魔宗后山,养了大半年的叶锲总算不用柱着拐杖也能四下走动。

叶冰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疼着,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这番被君墨白打得几个月下不来床,还能忍着没上门,一个原因是因为确实打不过君墨白,另一个则是叶锲用了最后的力气扯着他的衣角说:父尊,别去,儿子有主意。

自家孩子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于是硬生生忍了大半年。汤药补品往少主府运了一车又一车,好不容易人养好了。叶冰高兴,准备办个宴席去去晦气。

结果转头就听说儿子让人准备十几车的东西。什么翡翠珊瑚玛瑙黄金,没什么用又晃眼的东西准备了五六车,另外五六车则是各种百年千年仙植仙草,都是些好东西,其中有一车更是极品。

叶冰一听,赶紧放下手中宴请名单,一路奔到了后山。就见叶锲一身红衣,大冬天的还摇着把扇子站在一旁看人清点车上物品。

叶冰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襟,盯着叶锲,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开口就问:锲儿这是准备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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