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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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点了点头,ETC是只拍到两个人,网侦还在查沿路的监控,应该能找到拍到后座的角度。

于景微微颔首,余光见陆砚朝他挥手,大致意思是他们物证和法医先回去实验。于景意会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陆砚的车离开。

江渡看着逐渐远处的车,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带上我呀!

你们等等我!江渡抱着电脑疾步追赶远去的车辆,他们之前刚从杨锐家里出来,正准备回警局,就接到小孟的电话,所以就顺路过来了。

陆法医他们要是走了,他就得一直等到外勤收队才有可能回去,他们估计得在现场兜兜转转一大圈才罢休,他可不想等着。

看着江渡狼狈地跑远,还在现场的警员本来想忍着,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一声,紧接着现场就是一片笑声。

杜峥指着江渡的背影调侃道:这小子坐电脑前一天不挪地儿,原来也能跑这么快的!

载上江渡,现勘车迅速返回警局。陆砚和林向黎一前一后将两具尸体带进了解剖室,利索地穿上防护服,与时间赛跑。

现在距离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久,尸体还有温度,这段时间尸体的变化速度非常快,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死者为刺伤,伤口深度达15厘米,符合现场发现的凶器特征之一。伤口由外向内偏斜,是为他刺伤,凶手为右利手。陆砚将探尺从死者体内拔出,具体是不是凶器还需要等DNA测序结果出来。

陆砚观察着死者体表,缓声道:死者表皮被鱼啃食,未能提取完整指纹。不过

他俯身,观察着死者的头顶,因为有头发阻挡,头皮已经算是死者少有的完整皮肤,他拉开死者的头发,只见其头皮有明显的拉扯伤,似乎是之前有人拽过他的头发。

陆砚看向林向黎,两人相视颔首,明白对方的意思。

林向黎将铁台帮上铁床,上面放上托盘,陆砚右手持刀柄,左手握着镊子取刀片卡进刀柄。

锋利的刀片毫不吃力地划开皮肤,切线由死者的下颌下缘正中线,一路沿脖颈、胸腹正中线向下,绕过其肚脐位,至耻骨联合上缘,一层层划开剩余的皮肤和皮下组织,直至腹腔内器官完整袒露。

死者伤口在其右侧第二至第三根肋骨之间,查过肺部,但并不致命。陆砚检查着死者的伤口,他的肺部只是破了一点皮,并不会影响到呼吸系统。

林向黎作为二把手,注意到了死者的胃部,胃部鼓囊,应该是刚吃完饭不久。

见陆砚划开了死者的胃部,他立即拿起铁勺和容器,将死者的胃溶液盛了出来。看着容器里的食物残渣,林向黎撇了撇嘴,这吃的是火锅烤肉?

陆砚看了林向黎一眼,顺着他的话说道:所以更能确定死者生前一直和人有接触。

他们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解剖结束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一辆车都没有,看来已经是深夜。

于景靠着法医办公室门口的柱子上,正打着电话,杨锐认识吗?

杨锐?谁啊?黄毛愣神,他前段时间因为去酒吧闹事,被拘留了半个月,这才刚出来没几天,看到景哥电话打过来,当即吓得魂快没了。

开油漆厂,没有右手,右脚也不太方便。他应该是十几年前被打的,你那儿能联系到人,打听打听吗?于景低声道,他查过杨锐的报警记录,甚至杨语、聂盛远的都查了,并没有关于杨锐受伤的事报过警,所以想要打听这种恶行打架斗殴的事,问这些地头蛇最清楚。

黄毛听到线索,回想了想,嘶声道:景哥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那个时候我刚混道上,知道的不多,您给我点儿时间,我找哥几个问问,回头给您答复。

嗯,辛苦了。于景感谢了一声。

听到电话挂断,黄毛还在为景哥的道谢感到受宠若惊,不过景哥就是这样,该说谢谢的时候,从来不吝啬,虽然之前把他扭进了看守所,但说到底,那个时候他做的确实不地道,他和景哥哪儿有隔夜仇啊。

想到自己没有被景哥嫌弃,黄毛陡然觉得心情不错,赶紧出门打听去了。

电话挂断,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景立即站好,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陆砚正打算上楼送报告,打开门就见于景在门口,略有些意外,我正打算上楼找你。

于景将手里的盒饭递给陆砚,我下来给你俩送夜宵的。

说着,两人交换了手里的东西。

看着尸检报告,于景皱了皱眉,所以现场有第三个人?

陆砚颔首,根据受力方向,另一名死者的颈部应该是被右手勒住的,杨锐并没有右手。

正好你俩在,我就不上楼了。方知书小跑了过来,递上报告,凶器上的指纹确实是另一名死者的,不过我在死者的表带里发现了其他的东西。

方知书说着,拿出一个物证袋,这个纤维卡在表带里,应在是搏斗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看着像是西装面料,羊毛含量很高,和杨锐身上的衣物完全不符。

于景沉思一会,对陆砚问了一句:确定其中死者是杨锐了吗?

陆砚颔首,DNA测序结果表示,其中一名死者的DNA符合我们在杨锐家里采集到的DNA。

看着手里的报告,于景沉声分析:也就是说,死者在吃了一顿饭后,和另一名死者驱车前往了渔场,第三人从背后刺伤杨锐,将他丢进了渔场,随后勒晕第二名死者,同样丢进了渔场。

于景看着第二名死者的报告,手指点了点纸页,死者身上的搏斗痕迹很少,凶手应该是突然袭击,看来死者对凶手是持有信任的。加上凶手身着西装革履,查到第二名死者的身份,凶手的范围就能够缩小。

可是除了这个西装碎片,我们没有找到第三人的痕迹。楚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没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刚才等物证报告,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方知书一声不吭,自己送过来了。

气氛突然凝重,四人皆无话。

不,肯定有线索的。于景率先打破了沉默,杨锐的死,利益最大的会是谁?

他想着,眼睛转了转,疾步上楼走向网侦。

江渡哈欠打了一半,见队长走来,就知道来活儿了,查什么?

把杨锐所有的人情关系、经济来往全部调出来。于景拍了拍江渡的肩膀,令其振作。

肩头的重击令江渡吃痛地闷哼一声,哪儿还有什么瞌睡虫,瞬间清醒。

他的人情关系挺简单的,父母早亡、没结婚、没孩子,不过确实有几次嫖|娼记录,但和我们案子关系不太大。江渡说着,继续调出杨锐明显所有银行账户的信息。

看着他的所有开支记录,江渡纳闷了一声,嗯?这些钱,是怎么回事?

于景一眼就认出这些时间,这段时间,杨锐是恒远地产的证件经办人,公司内的资金运转也是他管的。

江渡不明白地看向队长,可是公司不应该有对公账号吗?这是杨锐的个人账户啊

说着,他幡然醒悟,队长的意思是,他偷偷套现了?

于景抿了抿唇,恒远地产的对公账号信息,我之前托工商局调了一份,就杨锐这笔钱,对公司资金来说不算重创,但总归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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