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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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过那么一件衣服奴都未见王爷穿过几次就烧了,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有何可惜,左右不过就是一件死物,反倒是你说今日故人相逢,也不知那些故人可还能认得出本王不。”

今日刻意起早,并一直在镜前涂脂抹粉的时葑像极了那等会儿要会见情郎的怀春少女。

本就容艳极盛之人此时面覆白|粉,脸着红妆,更是艳丽逼人,令人无法直视。

“王爷为何来此一问。”莲香从身后将人拥进怀中,目光则看着镜中那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俩不疑,而非那位置有着天差地别的主仆二人。

“有句话叫近乡情怯,本王这怕是叫近故情怯才对。”时葑伸出手,看着这即使用了脂粉也遮不住的艳靡红梅时,心下复杂万千。

她既想要被那人看见,又不愿,可她更想知道若是他真的看见了后,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在她胡思乱想中,脖子处却忽然被身后的男人细细的亲吻而下,而门也在这一刻推开。

林拂时踏进这间屋子时,鼻尖里则争先恐后的涌进那股子甜得腻人的花香。

他来府上也有段时日了,对于这股香味岂能不熟。

等他迈开脚往那红木金丝绣牡丹屏风后走去时,正看见那名叫莲香的男宠捧着那废太子的脸在亲吻着。

即使他未靠近,想来也是能想象得到那废太子是如何面染胭脂,眼眸氤氲,做出一副任君怜惜的怜儿样,说来也是可笑又讽刺。

时葑早在人推门进来时便听见了声,却并未第一时间推开人,反倒是饶有兴致的与人痴缠。

而伺候了她那么久,更与她相熟多年的莲香又岂不会明白她的那点儿想法,更弄得那水声潺潺而响。

“王爷大清早的倒是好雅兴,难不成这是打算让林某欣赏一幅活的春宫图不曾。”

许是觉得待久了,连周围空气都在一寸寸地往那缱绻,旖旎的暧昧横生时,林拂衣方才厌恶的出了声。

“若是我想让林大公子一同加入,不知林大公子可否愿意。”推开人的时葑伸出衣袂粗鲁的擦拭那张带着红|肿的娇艳唇瓣。

她脸上所呈现出来的神情一如他方才所想中无二,连带着他有些像是受了蛊惑般,不过却也仅限于那么几分。

“我倒是不知宸王竟是喜欢多人宴戏,更是荤素不忌的主。”

“毕竟人吗,总得要玩得花些才不枉来尘世一游。”时葑推了下莲香,后者乖巧的捡起地上的衣物往外走去。

莲香人在经过林拂衣身侧时,满是带着恶意的挑衅道:

“也不知墨染的清高能到几时,不过这假装一时半会还好,若是久了,说不定墨染哪来的还得回到哪去才是,毕竟这府里可不养一些无用的闲人。”

林拂衣并未理会他的那些话,反倒是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攥至骨节泛白。

随着莲香出去后,那位名唤青安的少年也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另一名身着水红色长袍,模样生得娇媚如女子的少年。

“王爷。”

“王爷安好。”

那名身着水红色长袍的少年名唤绯儿,一如他的长相一样,满是带着浓浓的女子气息。

“你们今日倒是起得挺早。”

半躺在美人椅上,吩咐着林拂衣给她穿罗袜的时葑见着进来的俩人,倒是兴致缺缺,连那缺了一角的唇膏都未曾补上。

“奴刚才出去的时候正好遇见莲香哥哥了,莲香哥哥可真是幸福。”

绯儿的话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羡慕,就连那张白净的小脸都变得绯红不已。

“羡慕他什么,羡慕他年龄比你大,还是死得比你早。”时葑闻言嗤笑一声,只觉得讽刺。

“奴不是这个意思,奴只是羡慕莲香哥哥能得到王爷这么多年的宠爱并圣宠不倦。”

“若是你想,自然也能得到本王爷的宠爱。”时葑颇有几分兴趣的欣赏了下少年人的青涩美好,却又兴致缺缺的将人挥退。

放下那双一直被那人曾经赞美过好看的小脚,忽地弯腰凑近,挑起了男人的下颔。

如兰的吐息均匀的,细细的,薄薄的喷洒在他脸颊处,笑得满是暧昧道:“林大公子瞧见了刚才一幕,心里就不曾有过半点儿绮念吗。”

“为何要有。”许是这等伺候人穿袜的动作久了,连他都带上了几分麻木感。

不过每次从这屋内离去之时,便得将今日身上所着之衣给尽数焚烧了才觉得心里头好受些,更别提那用皂角将全身上下洗得脱皮泛红的一幕。

“因为林大公子在如何也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除非是你不行。”时葑说着话时,还略带挑衅地往他跪着的衣袍间看去。

直勾勾的目光不带半分掩饰,仿佛下一秒就要伸手捞去无二。

“正是因为林某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才不至于像那等见着一个男人都会发|qing的畜生公|狗,你说是不是啊,雪客。”

双眉间凝聚着霜寒的林拂衣起身推开她,脸上的表情一如当年那样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漠与鄙夷。

这好像也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字,还真是有意思到了极点。

今日的宫宴格外热闹,驻守边疆多年的虎威将军携妻而归,就连那位被关押在府里多年的宸王也会在今日出席,其中有些知道当年内幕的更是挤眉弄眼,等着看笑话。

今日的时葑着一身艳丽朱红色,边缘纹金丝牡丹的交领长袍,脸上的妆容已然被洗净,只在左耳垂戴上了那蛇形黄金耳环,墨发随意地用一根同色云纹带松松垮垮地系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倾落。

在她身侧,是换上了一身水色竹纹锦缎袍子的林拂衣,二人刚一下马车,倒是不知收获了多少人的视线。

有鄙夷,有不屑,厌恶,讽刺,更多的想要看她与身旁人的笑话。

毕竟一个当初名满燕京的第一公子现在竟是被迫自甘堕落的与那人人喊打,声名狼藉的断袖废太子待在一起,不知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处于话题中心的二人倒是未曾理会其他人看法,径直坐上了言帝为其安排的轿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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