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他疑惑:那是为何?
闻姚的话在喉咙口噎了下,忽地停住脚步,看向前方。
花园里,钟阑安然卧在躺椅中,身边一群大臣。
他们说话的声音隐约传来:有了火药,别国就不敢再贸然进攻。我南辛的安稳就会更长久了!
闻姚:
听到答案的匠人:
闻姚也有些日子没在朝里了,此时竟有些陌生这满朝文武被钟阑同化得差不多了。
远处的大臣中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连忙远远鞠躬:参见殿下!
钟阑忽然转头,看向他。
这一眼,多情眼里亮晶晶的,似乎只有闻姚一人。
你回来了。
闻姚带着这些匠人将在京城郊外举办展示,这几日也随器术局诸位住在城中院子里。钟阑每日都唤他入宫,然而他每次都冷淡地处理完事物赶紧出宫。
云诚公主提着水壶在院子里浇花。院外传来嘈杂声,显然是闻姚回来了。看着日头,明显比前两日晚,然而今日本无大事,云诚啧了声,大概闻姚的病又犯了,耽于钟阑连脚步都迈不动了吧。
果然,闻姚走入院子时步伐节奏松散,似乎心不在焉。
你有暴露吗?云诚清清嗓子,觉得自己作为军师得负起责任,千万别打草惊蛇。
闻姚摇头,别开眼神。
云诚立刻发现:你该不会又对他动心了吧?
我就知道。你忽然说要给南辛一些火药方子用于防卫。心里总是惦记着他吧?
云诚叹了口气,立刻说:你先前说这次需要彻底控制辛国君,但不能吓着他、伤害他。既然如此,只能待罗国势力独大、南辛心甘情愿臣服才可。若是提前暴露,他可能就又被你伤到,甚至不遗余力地想要逃跑,你永远都抓不到他的心。此时多做多错,你离他越近,越容易暴露。
这是自然。闻姚冷哼一声,穿过后院走入自己的厢房,这点自控力,孤还是有的。
记得,在罗国吞并天下其他国家,成为说一二霸主前,你可千万不要贸然惊扰南辛,不然可得把爱人给吓跑了。
云诚提着水壶,看着房门在面前重重合上,耸耸肩膀。
闻姚到底知不知道他刚才眼下有片心虚且旖旎的绯红?
翌日,满朝文武齐聚京城演武场。器术局诸位已然准备好新发明的各种火器,来向陛下与朝廷交出答卷。
钟阑特意将闻姚的座位设得离自己比较近,方便他一时起意联合演武场上操控火器的士兵造反,控制自己。
他的眼神斜瞥,落到闻姚脸上。后者神色清冷无波,像是没注意到他似的。这般冷淡反而像小情侣在故意怄气。
他还在莫名其妙地以为自己渣了他呀?
钟阑不停端茶喝水,掩饰自己思考时的不安。闻姚调整坐姿的轻微举动都会挑起他心里雀跃的期盼。
既然认为被渣了,那就报复回来呀?夺走皇位,惩罚我,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闻姚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认真注视远方。
展示开始。
经过专门训练的火器士兵先拿出一个小黑盒,以引线点燃后迅速撤离,两息后再演武场上炸起一片尘土。
众臣都欣慰相视。
火器局制作了三种不同武器。第一,为火蒺藜,可埋入尘土中制成陷阱或是防线,以长导线引燃。
演示士兵拿火种点燃了地上的一个线头,同时倒转了一个沙漏,待沙子流尽,若干剧烈的响声相伴而生。众人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地上就已经布满了火蒺藜。
第二为三联箭。三支箭相连,同时搭载巨大的火药包袱。此乃飞箭之改良,以提高箭的搭载重量以获更剧烈的效果。
演示完毕,轰的一声,一堵提前砌好的石墙坍塌下来。
第三则为通信所用的信号弹。放至地上点燃,便会有火光急冲而上,在天空中炸裂,以警示远处同伴。
众人哗然,这才意识到火药除了轰炸还有其他作用。
掩饰的士兵弯腰,点燃地上放着的那颗小信号弹。导线逐渐被烧短,越来越短燃到尽头。
这弹药怎得不发了?
演武场上众臣开始交头接耳。
钟阑知道,这就是颗普通的哑弹而已。对于刚刚成型的火药工艺而言再正常不过了。然而这里大多人都未对火药有个清楚的认识,对他们而言,并未有成功率一说。
怀疑声立刻传遍观礼席。
那名演示的士兵立刻慌了,走上前要去检查那颗哑弹,探头,伸长脖子、伸手拨弄
闻姚忽然厉声:远离!
那名士兵下意识往后一步,一哆嗦,那颗原本自立在地上的信号弹摔到地上。
砰
信号弹后知后觉地炸开!原本该朝天空而去的火光,像一只窜地老鼠似的贴着尘沙地面,快而猛地冲着观礼席而去!
观礼席上同时炸开了惊叫。
它朝着陛下去了!
钟阑轻巧跃起腾空,正好躲过。火光伴随巨响,撞在礼台上产生一阵震动!咔吱一声,原本由木头搭建的台子传来一声断裂的预兆!
钟阑落地时,脚下正好踩到断裂处,重心一空!
小心!
钟阑本来完全可以凭借下意识调整身形跃起,然而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他的手脚似乎有了其他主意,软趴趴地任由英雄救美,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陛下!您没事吧?
快,快传太医!
可千万别伤着龙体。
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惊呼。钟阑卧在那个无比熟悉、近来却很少接触的怀抱里,睫毛翕动。瘦削的手臂上薄肌微微抽紧,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拽着闻姚的领子,看上去无害极了。
快,可以下令让演武场上的士兵包围朕了。
闻姚没动。他的长发散落,几根落在钟阑的脸上,酥酥痒痒。
不会吧?钟阑怀疑闻姚为何不动手。
忽然,他感觉到那个怀抱变得无比僵硬闻姚对他的身体也无比熟悉,早就不是那个会因为轻微接触而脸红心跳的少男了。此时的僵硬,只能说明闻姚心里有鬼。
钟阑松了口气。果然,他现在正在打劫持逼宫的主意?
忽地,那只覆盖在他腰肢上的手微微抽紧,将他抱得动弹不得。
钟阑压抑着欣喜,装作无事发生,以免惊扰闻姚的逼宫计划。他抬头,轻轻推着闻姚的胸膛。干巴巴地问:闻姚,你也还好吧?
闻姚的眼神落在他的脖颈,喉结一动,只能堪堪流出一个毫无感情的嗯。
除此之外,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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