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5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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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抿了抿唇,屏风后的那个身影逐渐走了出来,而当裴烬的视线对上一眼时,便紧紧地攥住了手心,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妖精。

“殿下。”云莺的面色因为舞蹈而红润,在烛火下越发美的动人,而她身上穿的,并非是寻常舞裙。

上身只着了心衣一般的裹胸,上头绣着绽放的桃花,而更令裴烬疯狂的是,那枝桃花蔓延而下,在她白皙的腰间继续生长,在一大片凝白如玉的肌肤上,用红色朱砂,画着一大片的桃花,缠绕在她腰间,仿佛是开着花的藤蔓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裴烬大步走过去,大掌牢牢的钳住她的柔软的腰肢,将这枝绽的如妖的桃花一并纳入掌心,嗓音微哑,“莺莺,你可是要本王的命?”

云莺微微仰头,双眸明澈,素手攀在裴烬的胸前,感受着他跳跃的心口,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畔,吹了一口香气,嗓音妩媚道:“莺莺想要殿下的心。”

她抬起头,裴烬才发觉,她眉心描了一朵朱红色的莲花花钿,双眸旁画了火红色的缠枝莲纹路,眼尾被拉长,双瞳剪水,在摇曳的烛火间缥缈似雾,宛如深夜出没专吃人心的狐妖,耳畔被她一吹气,裴烬气血往腹部涌去,整个人像是被火灼烧着,他从未想过,会失态至此。

不过是一支舞而已,却令他这般把持不住,这还是那个在千军万马前面不改色的修罗阎王吗?

“莺莺既然想要,那便来取。”裴烬随手拉过一条红色薄纱,缠绕在她腰间,薄纱之下,桃花绽放的越发妖冶。

云莺大惊,殿下这是……

“殿下,拔步床内还有惊喜,您不想去瞧瞧吗?”她的腰肢被薄纱缠绕,除去后背裴烬的手支撑着,浑身的力气都汇聚在腰间,足尖踩不着地,心里头不踏实。

裴烬扬了扬眉,低头含住她的红唇,带着迫不及待,“红烛漫漫,先浅尝亦可。”

芳菲苑内春色融融,一片和谐,而东宫里一院子的寝屋内,亦是烛火通明,可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女子衣裳尽褪,跪在架子床边小声啜泣着,瑟瑟发抖,“殿下饶命,妾身知错了,求殿下饶命……”

裴澄一脸阴沉的望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女子白皙的肌肤上,伤痕累累,长长短短的鞭痕,惨不忍睹,而他手中握着粗粝的马鞭,鞭上还渗着血珠,鲜血一点点凝聚成一滴血水,啪嗒一声落下,砸在了他的锦靴上,沾污了靴面。

他皱了皱眉,抬手又是一鞭甩下,随着女子的尖叫,香肩上血肉翻飞,还有血肉溅在幔帐上。

“闭嘴,孤许你说话了吗?贱婢。”裴澄又是一鞭子甩下,毫无顾忌,而她却连惊呼也不敢了,因为她晓得,若是再哭喊,下一鞭子会更重。

“求殿下饶命,妾身错了,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女子跪伏在地上,泪流满面,面庞和手臂上都是好的,只要是能见人的地方,都不会遭受毒打。

“贱人,你父亲太没用了,没用的人不该活着,你也没用,孤如此宠幸你,你却还是未能为孤诞育子嗣,孤还留着你做什么?”裴澄的双眼一片通红,似失去理智一般,又一鞭甩在女子的玉背。

“对不起,殿下,都是妾身的错,求您饶了父亲一命,饶妾身一命,范家会做牛做马报答您。”女子呜咽着,连哭声都压抑的极低,生怕惹恼了他,命丧今日。

跪在地上的女子便是被外界传言,颇得太子宠爱的范良媛,如今范恩新入狱,招了个干净,虽未波及东宫,可到底是断了裴澄一根臂膀,日后户部也再无他的人,阻挠了他即将要办的大事,裴澄如何不恼。

可是这样的恼,他却不能对着外人发泄,出了东宫,他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礼贤下士的储君,唯独在夜里,关上了东宫的大门,他才能发泄一二。

而东宫的这些姬妾,除去太子妃,皆是他发泄的对象,今日,便轮到了范良媛,因为范恩新太无能了,父债女偿,自然是要范良媛来承受。

裴澄闻言抬脚踹在她心口,将她踹出一丈远,“贱婢,明日便是范家的死期,孤要死人做什么用?若非范恩新无能,孤也不会如此被动,你们都该死,是你们耽误了孤的大事。”

范良媛剧烈咳嗽着,咳出了一口血,洒在织花地毯上,让上头的芍药艳丽如妖,可她却一点也不敢停留,爬回了太子跟前,连连磕头,“求殿下饶过妾身的家人,妾身愿意替他们受过。”

自从入了东宫,范良媛隔三差五过的便是这样被责打虐待的日子,可她却不能反抗,范家上下加起来几百口人,还有旁支,上千口人的性命,都捏在太子手中,她甚至连寻死也不敢。

没人能救她,从前父亲得太子重用,太子顶多在床榻间凌虐她,可今日父亲入狱,太子满腔怒气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父亲即便入狱,当今圣上仁善,不会波及幼小,可太子却不一定,她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她不能看着他们去死。

东宫里姬妾无数,所有人都是如此被太子凌虐了一日又一日,她们跑不出东宫,一日日的被困在院子里,身旁的婢女都是太子之人,但凡有半点想逃的念头,就会被剥光了衣裳生生在众人面前被鞭打的鲜血淋漓,还活着时便被扔进养着野狼的笼子里,撕咬至死。

她怀揣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盼着能得太子恩宠,可却一脚踏入了一个一辈子也逃不开的华丽牢笼,她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也许只有死的那一日,才是真正的解脱。

第72章【第一更】药膳馆开张……

“嘶……殿下,您轻点。”云莺倒吸一口凉气,腰间火辣辣的,细嫩的肌肤都要被秦王蹭破了。

“莫要乱动。”裴烬摁住她的肩,“谁让你敢乱往身上画这些东西,可不是不好洗,一会洗完非得褪了一层皮。”

裴烬正在给云莺洗身上的画的桃花,也不知是谁给她画的,十分难洗,美是美,美完之后总要承受些许疼痛。

云莺撇了撇嘴,“殿下方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方才殿下的指腹一直流连在她腰间,觉着极美,还说她是夜里吃人心的妖精,她也不曾说什么,也不是她要殿下帮忙洗的,如今殿下倒还怪起了她。

裴烬戏谑道:“本王方才是如何说的?”

量云莺也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又白白被他调戏了一番。

云莺憋红了脸,果然说不出口,只得鼓了鼓香腮,“殿下只晓得欺负莺莺。”

她还不是想着感谢殿下,让银筝回了京,又为她开办食肆,有了个攒银子的门路,即便日后王妃入府,这是殿下开口准许的,也不能取缔,她便可以尽快攒到更多的银子。

“现下本王不是在亲手伺候莺莺吗?”裴烬掬起一把水洒在她的腰间,云莺瑟缩了下。

“能让本王伺候的,普天之下可就只有你一人了,还不知足?”裴烬尽职尽责的将她腰间痕迹一点点擦除。

“莺莺可以自个来。”秦王的力气有些大,手指也比她的粗糙,毕竟是常年习武,又是上马骑射之人,自然不比她的肌肤细腻,磨在她肌肤上有些疼。

“怎的,莺莺这是在嫌弃本王?”裴烬掐紧了她的腰肢,他可真是太爱这把细腰了,盈盈一握,莺莺整个人都得倾靠在他怀中,软如春水。

“不敢,莺莺不敢,殿下轻些,疼呐。”云莺哪敢说话啊,腰间是她最为敏感之地,只需在软肉上轻轻地刮过,她便能一阵颤栗。

“动不动就喊疼,真是水做的,碰也碰不得。”裴烬意味深长道。

云莺垂下羽睫,不敢接话,殿下哪是说她现下喊疼,分明是说她先前在拔步床上喊疼。

可殿下如此勇猛,她如何能不喊疼。

云莺未与其他男子做过这事,也不晓得旁人是如何的,可殿下的确有些凶,肆意挞伐,她身娇体弱,哪能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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