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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头把段晓东叫了起来:段晓东,我刚才讲什么了?

段晓东磨磨唧唧地站起来,方才他没听课,思想还停滞在之前的时光里,而且还是错误的时光里:糖醋八大虾

此一声出,全班炸锅了似的。

虽然尉征也不知道吕老头刚才讲什么了,甚至不知道他刚才的刚才讲什么了,但他还是猫着腰跟着笑。

正在他笑得开心的时候,吕老头也把他叫了起来:尉征,我刚才讲什么了?

糖醋八大虾尉征非常不确信地把段晓东的回答重复了一遍。

哦,糖醋八大虾里有什么?吕老头面无表情地问。

大概有糖和醋,有点虾,可能还有点盐尉征越说越想笑。

他憋笑憋的辛苦,吕老头也同样,不应该笑但忍不住,特别在这种全班爆笑中的场景下,想不笑太难。

两人终于憋不住了,一块儿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吕老头笑着笑着,迈下了讲台,走到段晓东那,在他手臂内侧最柔软细嫩的部位狠狠掐了一把,然后又走到尉征身边,同样的位置,不一样的力度。

每次吕老头掐尉征的时候都最有感觉,因为尉征手感最好而且反应最大,龇牙咧嘴还非要笑。

吕老头的手还掐着尉征,眼睛不经意瞥了一眼顾远。

顾远正厉眼看着他,吕老头打趣了他一下:咋的?还心疼了?

嗯顾远点了下头。

那我掐你吧吕老头松开尉征手臂内侧的那块肉皮,朝顾远去了。

第84章

顾远二话不说伸出胳膊,由着吕老头随便掐。吕老头也不客气,用对待尉征的方式同等对待顾远。

位置一样,力度一样,偏偏顾远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感觉不到疼。

吕老头较上劲了,心里发誓一定要掐到他有反应为止,如此想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顾远还是没反应。

吕老头都感觉他快要把那块肉拧下来了,连施暴者都觉得疼,而受虐者却没一点反应。

在所有人都佩服顾远的时候,只有尉征的心一抽一抽地疼着,他知道顾远怕疼,也知道顾远在强忍。

虽然脸上无表情,但睫毛扑簌的厉害。顾远有个不明显的小习惯,疼的时候睫毛会抖动的厉害,特别疼的时候会闭上眼睛。

尉征顾不得其他,他冲过去,伸手抓住了吕老头的手腕,稍稍用力:松手

吕老头微怔了下,有些被尉征的气场所镇住。那一瞬,他真的觉得他不松手就会被尉征拧断手腕。

这个想法让他虽愣怔着却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远哥,我带你去医务室尉征凑到顾远身旁,将吕老头挤到边上去。

屁大点事,还跑医务室顾远的语气还是那般拽拽的,有些冰冷的,面上却红了一片。

他拧着脖子,别过脸,推搡着尉征:回座位去

啊一声惊呼之间,尉征将顾远横空抱起,迈着大步去了医务室。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吕老头才回过神来,面对混乱的场面一时无措,他拍了两下桌子:都肃静,继续上课

全班同学都在低下窃窃私语,真亏他还能若无其事地讲下去。

医务室离班级并没有多远,好在是上课时间,没有人出来瞎晃,不然顾远一定会拿块儿豆腐撞死。

尉征,你放我下来顾远低声说。

尉征回答得干脆:不要

这个公主抱的姿势实在太羞耻了,顾远不禁把脸埋进尉征的肩膀,红着脸再次开口:你放不放我下来?

不放尉征说。

我顾远放弃了用嘴解决的方式。

他开始用身体反抗,考虑到一个胳膊有伤,而另一只胳膊刚被吕老头掐完,他便两脚乱蹬,腰部用力,挣扎着想从尉征身上下来。

可他弹了几下,也没成功,反而被尉征抱得更紧了,两条腿都被束缚住了。

别动,会摔着尉征说。

声音温柔又带有压迫感,顾远不自觉地听从他的话,不再挣扎。

校医总是不知道跑哪去了,每次来都不见人影,只有空空荡荡的偌大的医务室,大敞着门,似乎在说:欢迎进来偷窃。

虽然并没有人觉得这里的东西值得偷。

尉征将顾远轻轻放在床上,仿佛怀里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瓷瓶:远哥,我去找找有没有红花油

尉征,别找了,我没那么矫情顾远坐在床边,仰头看着尉征宽广的背脊。

尉征对于顾远说的这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四处寻找可以用上的药。

找了半天,尉征才在一个角落的柜子里的最里面找到了红花油:一个红花油至于藏得那么深吗?

尉征,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顾远轻轻地叹了口气,微不可闻。

听见了尉征边说边走过去,站到顾远面前远哥,把上衣脱的,我帮你擦药

顾远:

尉征的目光在那只被纱布吊起的受伤手臂上扫了一下,随即蹲下身子,动手帮顾远脱。

许是因为手臂不方便,顾远这几日穿的都是衬衫,尉征只用解开衬衫扣子。一颗接着一颗扣子被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尉征这才意识到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扣子被全部解开,灼灼目光落在劲瘦的腰肢上,尉征忍不住吞咽口水,好像野兽看到猎物一般,眼中窜火。

湿热的呼吸喷在发烫的肌肤上,顾远几乎是无意识地像后挪了挪。

微小的动作让尉征从妄想中抽出神来,收敛快要控制不住的欲望,镇定神情。他若无其事地拉下白衬衫的一边,领子从肩上滑落到臂弯处。

看着手臂上被掐的青紫的部位,尉征蹙起眉:远哥,我不想你再为我受伤了

一直失神的顾远被这句话蛰了一下,他看向尉征,清澈的眼眸里粼粼闪光,黑色的瞳孔里映着一张茫然无措的脸。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顾远听见低沉的男音从耳边徐徐飘掠而过:我会心疼,很疼很疼,疼到想把心脏挖出来

黑亮的眸子湿了,泪水滑落,徒留两道泪痕。

这是顾远第二次看见尉征哭。

总爱死鸭子嘴硬的顾远不知不觉地被气氛带动起来,莫名地变得诚实,将内心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尉征,我想对你好

顾远活得迷茫,分不清感情,分不清对错,也看不透很多事情。

他只是尽可能去抓住什么

只是不想一无所有

不想一个人

于是他面对待他善者会极尽温柔,甚至豁出命回报那一点点的善意。

对江南如此,对尉征也是如此。

尉征用手掌抹去泪痕:远哥,你啊总是那么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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