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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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以前弄那么个发型,土味小伙似的。

你弄你也土,不试试?

去你大爷的!

这些话像针,扎得陈双不得不睁开眼。身上的汗仿佛被他们的体温蒸干了,让他看屈南都看得雾气缭绕并不清晰。只是两个人眼睛里的渴望和快乐是清晰的,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屈南又一次亲在了陈双的胎记上,张开嘴,用舌尖舔了一下。陈双一抖,手指和嘴巴同时张开,身体稍不留神就要往下滑。滚烫的呼吸交织在相互渴求的触碰里,他把舌尖挑出来,满足地舔了一下屈南的下巴。

汗咸味。

那些人爱说就说去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需要你们的声音,我还在训练当中,我不能关注你们,我只需要关注屈南,反馈他,记住他。

两个人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里,强忍住才不亲出什么动静。屈南还抓住陈双的手,没有人柔弱,没有人认输,同时张开指缝,允许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指尖穿梭摩擦。

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亲他,屈南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失控,但是他的大脑麻木了,渴望一个人的念头融入了他的血,随着心脏每一跳,被打入了脑细胞里。他比陈双还不镇定,还要蠢蠢欲动。

他们都快要控制不住,更衣间里什么时候空了,他们都不知道。

屈南如梦初醒,放开了陈双,倒退了一步。陈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紧张也不害怕,只是嘴唇和下巴有些红。

对不起。屈南将心情和思绪收拾好,可嗓音却不镇定,像个破绽百出的人,刚才是我冲动了。

陈双忍不住摸了摸嘴巴,虽然刚刚事发突然,可是这也间接证明自己掰弯直男初见成效。没事,是我太情绪化,我不该把太多情绪代入比赛。

这也不怪你。屈南看到他的现状,就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日日夜夜,只不过自己训练得早,早在10岁之前就体验过了,所以现在没有压力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跳,那咱们走吧。他们说你的那些话,不用在意。

嗯,走吧。陈双挠挠胎记,就算自己是土味小伙,也是最好看的那个。

离开学校,两个人去奶茶店坐了坐,为了给陈双减压,屈南奖励他喝奶茶。现在心情好些了么?

陈双还在回味刚才的吻,奶茶喝到嘴里都不甜了。好些了,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丢人屈南拿着奶茶的手明显一颤,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一直是你带着我训练,一直鼓励我进一队。现在我好不容易进了,却成了垫底。陈双吸了一口奶茶,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没有,没有。屈南快速地摇摇头,你只要把心态调整好,别想太多。

他不敢看自己,一定是为刚才的事陷入自我怀疑了。陈双很想拉他的手一下,又不敢轻举妄动,手指不断在奶茶杯子上滑动。我一定可以调整好,这次不行,12月的月底还有队测。既然走上这条路,我不会放弃。

是啊。屈南目光放远,一朝体育生,一世体育生。

但是,也不可能练一辈子吧,咱们都有退役的时候。但是!退役之前我不会放弃,你也不要放弃我,我会努力。陈双又敏感地察觉到屈南的低落,看来网上说的是真的,直男被占了便宜就会这样,但他又忍不住去靠近,屈南。

嗯?屈南从恍惚里清醒。

你对我真好。陈双看着他,你真好。

屈南的表情从恍惚变成惊讶,随即怔愣,很快又变成难以掩饰的兴奋,兴奋之余却不敢直视。陈双也没好意思再说话,两个人一人一杯奶茶,红着脸拼命喝。

11月的队测以失败告终,陈双也在反省自己,一个优秀的运动员不应该只会往前冲,更需要判断什么时候慢下来,这是运动保护那节课教的。时间进入12月份,他重新规划了自己的训练进度,冷风并没有让他的热情退散,反而让他喜欢上了晨练。

在寒冷中磨练,磨砺,逐渐将自己打磨成想象中的模样,过程虽然辛苦,但这也是他的必经之路。

只是让他搞不明白的是,四水每天下午都会旷课,有时候旷一节,有时候旷两节,然后独自到操场上找他。找不到他的时候,就去找陶文昌。

不仅陈双觉得奇怪,陶文昌也奇怪。经常是自己正在休息,旁边就悄悄坐了一个人来,有时候会吓他一跳。不过四水倒是不找事,每次都会给他带一个棒棒糖,但是问他什么,他从来不说。

昨天又带你弟去出租屋住了?时间接近12月份下旬,陶文昌披着一件薄薄的羽绒服。

嗯。陈双坐在旁边喝热水,明显昨天又没睡好。

我看你这精神状态还不如四水呢。陶文昌看了一眼旁边,陆水是时不时惊醒,可是好歹还能睡几小时。陈双为了照顾弟弟,可是一夜不睡。

没事,我回家可以休息。陈双揉揉眼睛,时刻关注着弟弟的一举一动。

陆水穿了一件蓝色的羽绒服,正在旁边给棒棒糖棍画圈,包里已经存了几十根。羽绒服的拉锁没有拉紧,能看到里面睡着一只白色的小小狗,大概三个多月大。

小狗睡得很熟,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中华田园犬,可是却被照顾得很好,肚子圆滚滚的。

你为了你弟,可真是陶文昌羡慕他们的兄弟情,现在家人之间反目成仇的新闻看得多,陈双这样真是少见。

我觉得我弟快要好了,真的。陈双却对未来充满希望,他现在能从学校到首体大,还知道和你交朋友,将来一定可以和别人说话。

他这么多年,和别人都没交流过?陶文昌轻轻问。

陈双点点头。没有,几年前他就闭上嘴了,和我都只是用一个字。

这样啊陶文昌心疼地看了一眼陆水,转过来,将陈双拉到不远处问,有件事我得问你,你现在和屈南是什么关系?你们天天在一起,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没有趁着训练之便,摸你屁股吧?

他能对我做什么?陈双答不出,他确实没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自己胡来比较多。还没回答,屈南已经从训练场入口走了过来。

屈南刚从宠物医院回来,天气冷了,他去给大狗的住处放了一块厚垫子。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昨晚陈双没睡,他也几乎没睡。大家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没聊什么。陈双摇摇头,咱们去吃饭吧,我请大家吃食堂。

你的钱还是自己留好吧,等你赚到比赛奖金再请我。屈南帮他拿包,刚刚弯腰,耳后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飞快地朝他们靠近。

尖锐的划破空气的声音,屈南太熟悉了,还没回头立刻喊:小心!

陈双却没有反应过来,刚听到异动,那个东西就飞到眼前了。只见一根笔直的标杆朝准他们这边,特别快,不带目标性地撞上了他们身后的铁丝网。

砰一声,铁丝网剧烈震动,标杆断在地上。离陈双最近,刚好掉在陈双的脚边。

我艹!陶文昌刚刚蹲下,双手保护着头部,哥们儿你干嘛呢!脱手了吧!

这种状况并不罕见,田径运动的投掷类一直都有伤及无辜的危险,特别是在训练中脱手。三角形的投掷区立刻跑来人捡标杆,连续说了十几次对不起,可是陈双却无法动弹,他已经被四水牢牢抱住。

不怕,不怕啊。陈双慌了,巨大的声响再一次吓到了四水,让已经有了好转的弟弟再一次发作。

没事吧!陶文昌赶忙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陆水,再操场上发作可不是什么好事,被人看见了,这小子还没入学就要被扣上精神病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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