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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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止行问白知言:“想吃什么?”

白知言早就饿了,她舔了下唇,望着不远处的烤鱼店,没有立刻回答。

季止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烤鱼可以吗?”

他以为白知言会直接点头,但是她却收回了目光,看着他道:“我都可以,你想吃什么?这里除了烤鱼,其实还有挺多好吃的,你想吃烤鱼吗?”

季止行“嗯”了声:“那就吃烤鱼吧。”

进店后,白知言问:“坐包间还是大厅?”

季止行想到白知言刚刚在车上的沉默,和他单独呆一块儿的时候,她好像总是不大自在,说话做事都有点拘束,他道:“坐大厅吧。”

白知言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季止行问了她的口味后点了一条香辣烤鱼,翻到菜单的后面,发现还有汤锅,他又点了一盅莲藕炖鸡汤和两瓶豆奶。

白知言用开水烫了碗筷,见季止行不动,试探问:“要我帮你吗?”

“谢谢。”季止行将碗筷递给她。

美食街一天中客流量最大的还是晚上,中午店里的人不多,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季止行发现,整顿饭下来,白知言几乎就盯着那条烤鱼吃。

“要喝点汤吗?”季止行问。

“不用,烤鱼太大条了,再喝汤,鱼就吃不完了,”白知言咽下一口鱼,囫囵说,“我觉得你点得太多了,就这一条烤鱼,我们俩加起来吃完都费劲。”

因为烤鱼里面还有很多配菜。

季止行:“吃不完就算了,没让你吃完。”

“那总得尽量少浪费一点吧,汤喝不喝无所谓,素菜吃不完也没关系,但是肉贵,把肉剩下,太亏了,应该什么不值钱剩什么。”白知言说。

在外面吃饭,除非是一点没有动过的菜,她才会想要打包,被动过的,她不喜欢打包,她琢磨过自己的这种心理,最终得出个结论:矫情。

真的蛮矫情的,但她不打算改。

季止行只听过什么不喜欢剩什么,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不值钱剩什么的理论。

他道:“就价值上来讲,你是对的。”

喜好上,是错的。

可能是吃饱喝足心情好,白知言笑了笑:“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是不会懂我这种从贫民窟出来的难民的,像我,一切都要以金钱为上。”

季止行有点想笑。

因为嘴上说着以“金钱为上”的人却在不久前拒绝了别人出的高价。

她真的很迷。

出烤鱼店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美食街还有很多其他好吃的,但是白知言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了,她手里还拿着一瓶豆奶,是刚刚在店里没有喝完的。

两人沿着小吃街往停车场走。

“戏拍完了,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城?”季止行问。

“等会儿就回去,”白知言抿了一小口豆奶,“我坐高铁。”

剧组是有大巴的,但是不可能让大巴送她一个人回去,她早前就跟张倩说了,她坐高铁,张倩还说她懂事,跟她道了谢。

季止行:“我等会儿也要回京城,你顺便坐我的车吧。”

白知言有点受宠若惊:“可我高铁票已经买了。”

季止行:“退了。”

“行吧。”对于这个人的独断专横,白知言已经有点习惯了,她本身就是这样,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不是真切地损害到了她的利益的事情,她都可以退一步。

两人走到停车场的入口,白知言忽然听到一声很尖锐的声音。

她前迈的脚步迟疑了片刻,以为是错觉,继续往前走,结果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好像的确是在叫她的名字。

白知言回头。

她看到一张怒火冲天的带着怨气的脸,那是一个女孩子,大概和她差不多年纪,化着妆,身边还跟着三两个同伴,有男有女。

那女孩子看到她回头的瞬间,像是见到了几辈子的仇人,扬起手上的饮料瓶子猛地朝白知言砸过去,对方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白知言根本来不及反应。

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有阴影从头顶覆盖下来,就像一层铠甲,将她完全挡住,那个饮料瓶毫无预兆地砸在了季止行的身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反正白知言没听到季止行哼一声。

她震惊地抬头。

大约是因为从未想过,他会突然挡在她的面前。

然而,很快,她的注意力被转移。

那砸她的女孩子指着她怒声骂道:“你个小杂种,你竟然还敢回云城,你这么多年没出现,我还以为你这狗娘养的死了呢,原来你还没死!”

那女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像个神经病。

她去拉白知言:“走,跟我去我妈的坟前跪着,你这狗杂种……”

季止行忽然伸手卡住了那女孩子的脖子,不堪入耳的脏话戛然而止,季止行手上稍微一用力,那女孩子就被卡得脸色都青了。

“你再敢骂一句,试试。”

女孩子的几个同伴立刻跑过来,见状,都被吓得不轻。

有人去喊白知言:“白知言,你快让你男朋友松手,李莹快被他掐死了!”

白知言活了二十年,发生在她身上的让她难堪的事情多得数不清,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她觉得这么难堪,就好像有人,揪着她的头发,在不停地打她的脸。

她呼吸有点急促,又很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她轻轻扯了下季止行的衣袖:“放开她吧。”

季止行松了手。

李莹终于能喘息,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被她的同伴扶住,有人劝道:“好了李莹,别再骂人了,再骂,我们谁也救不了你。”

李莹被吓得浑身打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眼前这个面若寒霜的男人,真的想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她的同伴大约怕她不甘心,再惹事,硬生生地将她拖走。

季止行拉住白知言的手腕:“走吧,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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