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2)
风舒有些不知所措。他盯着宁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澄走近风舒,将手中的外袍披在他肩头,口中还不断念叨:我说风舒,你到底怎么受的伤啊?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脸色白得跟鬼似的,伤口的血怎么都止不住,还把我也给拽倒了。
风舒道:对不起,我
宁澄低下头,道:又是「对不起」?
他双手攥紧那银蓝袍,额头抵着风舒的胸膛,道:我还以为,你会这样死在我面前。你总爱一口一个抱歉,一口一句对不起,可你是否认真想过,自己该道歉的点,究竟在哪?
他说到后来,语气居然有些发颤。见状,风舒眼睫一敛,微微抬手,却又放下了。
我
宁澄吸了吸鼻子,道:风舒,我不知你经历过什么,才养成这副性子。但你不是神,不需要做到处处完美,能不能别总瞒着所有人,独自抗下一切?
黑色的发吹在宁澄脸上,弄得他有些痒痒的。他昂起头,直视着风舒有些慌乱的眼,像蜻蜓点水一般,轻啄了粉白中的那抹水色。
风舒手中的银伞掉了。他睁大眼,道:宁兄,我
宁澄皱了皱鼻子,道:什么?
他眼角潮红,脸上不争气地漫着些粉色。风舒喉结颤动,没继续开口,只是伸出双手,将宁澄拥入怀中。
夜色渐浓,秋风吹过一旁的树丛,带走了仅剩的几枚叶片。
两人在月光下相拥,却都不敢用力,仿佛对方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良久,风舒才闷闷地道:宁兄,如若将来,你发现我没想像中那么好
宁澄挨着风舒耳边,道:不会,你一直都很好。
风舒顿了下,道: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宁澄笑道:除非风判大人要把我扫地出门,不然我这辈子,就赖在风月殿不走啦。
风舒道:此话当真?
宁澄感觉环着自己的力道紧了些。他拍了拍风舒的后背,安抚地道:当真,绝对当真。你要不信,我们拉个勾?
风舒松开手,道:好。
他伸出小指,认认真真地与宁澄的对握,道:你莫要再离开了。
宁澄道:好好,我不离开。风舒,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能腾行吗?
风舒道:没事,我
宁澄伸手敲了下风舒的额头,道:你像没事的样子吗?好好说话,别总要强。
风舒看了眼宁澄,微笑:宁兄,你忽然这么主动,我不太习惯。
宁澄愣了下,脸更红了:还不是被你吓的!就一句话,你还能操纵丝帘伞吗?
他心跳得很快,却强装淡定,说话也变得有些凶巴巴的。
风舒眨了眨眼,道:没有,需要大哥哥带飞。
宁澄又羞又气,抓起地下的丝帘伞,往风舒挥去。好啊,你又戏弄我!
风舒轻笑着,抓过宁澄的手,然后呼的一声,将银伞撑开。
宁兄,你且抓紧了。
宁澄有些犹豫,道:要不,还是我带你腾飞吧?
风舒微笑:虽然很新鲜,但还是下次再做吧。我等会有事,得赶回宫才行。
宁澄抱上风舒手臂,问: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啊?你伤势未愈,还是歇一歇比较好吧?
风舒摇头:今夜我与月喑约好,要商议夜间巡逻一事。
宁澄道:就不能白天再谈吗?也不差这一夜吧。
风舒看着宁澄,沉吟片刻,道:好。
他笑了笑,道:我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了。宁兄,你从何处习得如此高深的治疗咒法?
宁澄想起那只诡异的白狐,道:其实,你的伤不是我治好的回去以后再详谈吧。
风舒道:好,都听你的。
他将宁澄揽着的手抽出,环上对方的腰:宁兄,抓紧了。
什么?你腹部有伤,是要我抓哪里哇啊!
宁澄身下倏地一空,却是已然腾到了空中。他吓了一跳,双手自觉地绕上风舒的脖颈。
风舒低头,轻笑:宁兄,该抓哪儿,你不是很清楚吗?
宁澄面上烧红,咬牙道: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风舒抿起嘴,一副可怜相:宁兄不是说了,不会离开吗?
我是那个意思吗?你再不快些,我就真走了。
风舒这才笑着扬起银伞,带着宁澄飞回宫中。
待两人回到风月殿后,宁澄不放心地检查一遍,可并未见着任何伤口。
风舒,你到底是在哪,又是被何人所伤?
宁澄安心下来后,便提出了质疑。
剿灭精怪之时,我稍不留神,被精怪之力所噬。风舒将衣物穿好,如是说道。
宁澄道:不对啊,书上说这是最安全、有效的剿除方式,怎么就出意外了呢?
风舒道:书上记载的,只是消除屋室精怪之法。要一举歼灭城内精怪,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他顿了下,道:按宁兄适才所言,我身上的伤并非你治好的,又为何会自行痊愈?
宁澄道:此事说来也奇。方才,我想回望云宫搬救兵,又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原地
他将自己掏出锁物囊、放出白狐的事告诉风舒,而后者略一沉吟后,将怀中的锁物囊打开。
银光闪过以后,出现在风舒怀中的,是一只沉睡的白狐。宁澄留意到,它颈间的一枚石子变得黯淡无光,其余两枚则依旧晶莹剔透,晕着与红宝石一样的光华。
咻比
宁澄盯着白狐鼻尖冒出的小泡泡,道:这小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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