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1 / 2)
而东哥这边的一个女人,不顾乱糟糟的发型,两手抱怀,高傲地抬起下巴,满是轻蔑之色。
肖远大致猜到来龙去脉。
你觉得呢?东哥笑盈盈地问女人。
女人红唇一勾,正要说话。
有梳子么?肖远问台球室老板。
老板:要梳子干嘛?
她年纪小,不懂事。肖远问女人,让她帮你梳个头发,梳得不好看再说。行吗?
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年下小男生,眼神攻气十足、语气却略带请求地问她「行吗」。
这样的反差吸引,但凡是个女人都说不了「不行」。
女人想答应,又觉得面子下不来台,犹犹豫豫。
东哥最不喜欢婆妈的人,催促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三秒不答,就地散伙!
女人立马道:行!
说完瞪了眼地上的女孩,泼辣道,跪在那干嘛,想去茅坑啊!倒八辈子霉,今晚碰上你!
肖远暗暗松口气,把手里的彩球丢给东哥:老规矩。
东哥说:不行。
肖远:?
东哥拿了杆,似笑非笑道:我弟妹有孕在身,他们几个,推搡拉扯的时候可没留情。所以这球啊,每局都得我先开。
肖远:
跪着的那几个纷纷抖了抖,脑袋快埋到地里去。
对方本就是一杆清的业余高手,想要赢一保一就难了。
第一局
东哥击进最后一个分球,懒洋洋笑眯眼睛:宝刀未老啊,怎么样,想好谁第一个来?
他把「选谁接受惩罚」的权利交给肖远。
肖远早已做好决断,不假思索说:左边三个我同学。客随主便。
右边之一的何展:
操。何展旁边的青年低低骂了一声。
东哥人精似的,倒也好说话,卖肖远面子,让左边三个起来,右边四个还跪着。
然后他说:随便拉个进去,喝到水完事,敢反抗就给我往屎里按!嗯,就他吧,贼眉鼠眼,长最丑的先来!
一个青年被粗鲁地扯着衣领拽进卫生间,很快传来冲厕的动静,和挣扎干呕的声音。
何展捏紧拳头,眉眼闪过几分厉色,抬睫看肖远。
他们三个站到肖远身后,王猛眼里的惊惧还没褪去,很小声音和肖远说:不知道她怀孕,我们也没有推搡,就是拉架。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肖远没有作声,看东哥开第二局。
班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何展是因为帮我们,肖远,你认识他们,要是能救,就都
管好自己再说吧!程文宇比之前镇定了些,此刻也是非常后悔过来趟这浑水,转而问肖远,你一个人来的?
肖远「嗯」一声,往跪人的那处瞥了眼,对上何展目光。
他收回视线,抿抿唇,朝台球室老板走去。
老板看他过来,就知道他想把人全救了,抢先道:别问,问就是不行。东子也是听命办事。
肖远露出疑惑。
老板叹口气,示意这里仅有的包房门,说:你们同学的事小,其他人可不无辜。不要被表面情况蒙蔽,事情不是那样。
这么说来,何展等人帮他们,不过是表象。
女人之间的矛盾也只是幌子,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何展他们几个惹到了包间里的客人?
肖远明白了,点点头,不再过问那几人的事。
既不是因为班长他们,想来那几个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以后不会因此事记恨。
这时,卫生间里的青年被带出来,头发全湿,脸上有水,嘴边被磕了一道红印子,面有菜色,衣领凌乱,看上去非常狼狈。
东哥第二局发挥得不好,也或许是故意放水,场地让给肖远:今儿手感不好,便宜你了。
肖远清台的速度非常快,三场下来,每次东哥都留了八个球给他,平均清台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程文宇几个惊得下巴都掉了。
但这对于地上还跪着的三个人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保证肖远的三个同学安全后,东哥问女人:梳得满意不?
娃娃脸的女孩子低着头,嗫嚅地站班长身后被护着。
女人嗤笑:还行吧。
满意就成。东哥冲肖远笑眯眯道,今天太晚,你明天还要上学,要不带他们先走?
肖远正想同意。
班长拉了一下他的衣摆,战战兢兢对东哥说:他,也是我们同学,能不能
东哥懵逼地看何展,又看了看肖远:?
班长是老好人了,坚定认为何展是为了帮他们才受到殃及。
肖远抿唇:先走了。
何展眼眸颤了颤。
班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咬咬牙上前道:我代他受罚!
你疯了么。程文宇压着嗓子把人拉到一边。
娃娃脸女孩也对他摇摇头,泪水憋在眼眶。
唉哟我去,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怎么看不懂呢。东哥好笑地掐掐眉心,仿佛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难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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